第154章(1 / 2)
陆危楼前往名剑大会时下的决定本就非常仓促,根本没有和教里交代什么,而且他临走时就告诉了几个心腹。心觉最近没什么事,自己出去一趟就当游玩了,所以半点儿心思都没浪费,全心观赏完杭州风景,而且还正好参加藏剑盛事。
嗯,半途他还不忘抢张帖子,就是这么悠闲。
可悠闲过头果然遭报应了,他在见到黑时,白夜两位法王时就整个人都懵逼的,他要是现代人恐怕满脑子艹艹艹刷屏了。
他可还没做好挑上藏剑山庄的心理准备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赶快从实招来!
陆危楼积威日重,此时见他盛怒,这两个打死不吭声的法王疑惑道:“不是教主您的命令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锁定到陆危楼身上,阿萨辛和藏剑一众之人的目光尤为意味深长,陆危楼感到背都要被烧透了,他咬牙切齿的道:“谁告诉你的?”不知道他有爱刀浮沉照影了吗?
黑兜帽法王黑时更显疑惑:“是十日前来自教主……啊!!疼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喊声从黑时口里冒出来,听得众人胆寒的同时,还看到黑时皮肤下面正在冒出异样鲜红。血点密密麻麻,转瞬就布满全身,最终形成烧伤一样的囊肿血泡痕迹。
这般惨状,见多识广的陆教主都忍不住退开,惊疑不定的盯着他。
由于黑时是纯种波斯人,全身皮肤白的能跟牛奶比较。这下子一冒血更是分外可怖,好像一个人被活生生剥了皮。
“嘶,好惨啊。”
方乾牙疼般的呢喃道。
就连恶人谷谷主王遗风都眯起眼睛,“这般手段不似正邪实属魔道。”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露出不适的模样,在这些人里,唯有顾生玉镇定的神色十分引人注意。
李忘生更是直言道:“顾小友不会觉得惊奇吗?”
顾生玉闻言从沉思中醒神,沉默一下,道:“我好像看过类似情景。”
“什么?”
陆危楼诧异道:“你怎……”
“……教主!小……心……”全身被“烧”的不行的黑时瞪大眼睛,眼球凸起血丝密布,吐着溃烂的舌头努力喊道,但谁也不知道他在说的小心是小心谁。
知道黑时已经救不了的陆危楼立刻看向白夜,白夜复杂的脸色落到他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厉声呵斥道:“你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白夜深深看了陆危楼一眼,用力摇头,“教主,请你一定要小心。”随后……“唔!”他咬舌自尽了。
陆危楼整个人都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藏剑山庄里躺了两个明教法王,一者全身溃烂,发作时就救命不得,一者谁也没想到的咬舌自尽了,唯一的线索因此断绝。
唯一的好消息是,大家差不多也看出来了,此事幕后肯定有人,明教恐怕也只是被做了筏子。可是大家谁也轻松不起来,因为这“毒”的可怕,半点儿不让人能生出喜意。
这种情况下,顾生玉作为唯一有行医资格的人蹲在地上检查黑时的尸体,这具发“病”的尸体明显比自尽的白夜价值更高。
“怎么样?”
见他起身,叶晖焦急的问道,他不知道藏剑山庄里是不是还有这种毒,要是有的话……嘶,不寒而栗!
站起身来的顾生玉正用清水洗手,藏剑弟子递给他棉帕,他不紧不慢的擦干净,然后说道:“这非是毒而是蛊,亦不是蛊,而是毒,非毒非蛊非病,是毒是蛊是病,”说着,瞥了那具凄惨的尸体一眼,口气笃定,“没有传染性,但一定有潜伏期。”
听到没有传染性的时候叶晖松了口气,听到有潜伏期的时候那口气再度提了上来。
“顾先生……”您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顾生玉扬眉:“该操心的明显不该是你吧?要是对方真有能力将此物遍及藏剑山庄,他也不需要派这两个过来然后迫不得己的灭口了。咱们这里最应该忧心的分明另有其人,你说对不对,愁眉不展的陆教主。”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到陆危楼紧锁的眉头和冷厉的眼神。
“咳咳咳……”
“啊呀,天气不错。”
“呵。”
……各种各样的反应,弄得陆危楼眉头直跳。
莫名其妙就损失两个法王,还牵扯出很明显有预备的阴谋。万幸是没有因此得罪藏剑山庄,但要是成功了,没有黑时以死暴露出来,这种“东西”还要在明教潜伏多久?
看到黑时的惨状和白夜毅然决然自尽的举动,陆危楼脊背发寒。众多明教弟子到底有多少人被无知无觉下了这种“东西”?而又有多少人因此受制于幕后之人?
光是想想就要不寒而栗,滔天怒火也烧不尽的冷寒化作最为危险的冷怒,激怒陆危楼的人会发现这绝不是个好主意!
陆危楼忍着怒火的说道:“还请先生告知我,这……‘东西’能潜伏多长时间?它的来处是哪里?”他一顿,选择了东西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毕竟既不是毒亦不是蛊还不是病。
顾生玉听到这里,瞅向面无表情的方乾。
“时间……不确定,我看过的版本不是这种类型的,那种有感染性,这种更像是凶性不完整而强行培育出了其他效果。第一次发现是在苗疆,五毒地界。所以你要是问这种东西的具体情况,还是去问方乾更方便。”
“什么意思?”李承恩疑惑道,攥紧枪身。
他在听到顾生玉解说这种毒物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威胁性多么大的东西,如今再得他一言,更是忍不住问道。
顾生玉搔搔脸颊,征询的看向方乾,得到他轻蔑一笑。
“我之前所居正是苗疆。”
顾生玉望天,心道得罪你我也不怕啊。
陆危楼眯着眼睛注视他,周身气势已是蓄势待发。
方乾冷冷回视他道:“哼,想和我动手不成?别忘了来抢剑的是明教,死了人的也是明教,和我有何关系。”
陆危楼听到这话顿时像是一肚子气被根针戳瘪了一样,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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