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张丘一回头,见车子快蹿到水沟田里去了,猛打了方向盘一脚刹车,后面刚坐好的下邳惠王又给扑到前面了,口袋里的珠子直接蹦到前面,离殊反应很快的将珠子捞起,掌心的触感是温热的,还有种莫名的亲近。
“珠子呢?!”下邳惠王急了。
离殊见状将珠子递了过去,下邳惠王接过贴身放好。
张丘有些不好意思跟大家道了歉,他拿到驾照后就喜滋滋的开他爸车上路,之后车报废,人没事,再也没开过了。
离殊被张丘的车技弄的头昏眼花,无奈的说:“你坐过来。”
“你开?”张丘乖乖的跟离殊换了位置,离殊问他,“怎么开?”
张丘实际操作不行,但是理论知识很丰富,跟背诵似得一字不差的将教练说的口诀全交给离殊了,“ ……倒车要看点,两点一线 ……”
车子噈的往前,速度很快,但很快又稳了下来,除了最开始有点过快过慢后,很快车子匀速前进,离殊上手简直不像才摸车的新手。出了寨子一路盘山路,等到了镇上,三人弃车,重新雇了辆车,实在是三人不识路,离殊还没有驾照。
回到云城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妈,我朋友刘衍。”张丘将下邳惠王介绍给家里人,避开他爸探过来的视线,笑嘻嘻的将腊肉拎出来作证他们浪的很开心,“这是湘西当地的腊肉特别好吃,我特意买了孝敬你的。”
张妈妈被哄的开心,也不计较张丘不打招呼突然跑出去浪,拍着儿子肩膀,“你带你朋友去客房,正好我都收拾好了,离殊还是跟你挤一屋。”
他妈真是神助攻!张丘特别高兴,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可一想到离殊的东西又觉得菊部一阵疼,表情瞬间收拢,先带着下邳惠王去房间了。
自从湘西回来,下邳惠王一路上很少说话,总是捧着珠子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儿子,你那朋友长得真是漂亮。”张妈妈回头盯着自己儿子眼神就带了几分嫌弃,“以前还觉得你算是得了我基因算个帅小伙,现在一看离殊刘衍就你最丑了,一定是你爸拖了我基因后腿。”
丑儿子张丘笑嘻嘻的拍他妈马屁,心想你等着瞧,离殊长得再好看以后一定是咱家的。
晚上吃过饭,张妈妈回房间换衣服要去楼下跳舞,张六断立刻堵着儿子回房去路,拽着到了书房。
“你好好跟我说,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张六断板着脸。
张丘想也没想,笑嘻嘻说:“爸,你也看到了就是去湘西,那儿的腊肉超级好吃——”
“少给我扯这些。”张六断虎着脸,加重了口气,“你带回来的那个叫刘衍的到底是谁?”
张丘被他爸肃穆的眼神盯得有些毛,该不会被发现了?他犹豫了下,说:“就是一起玩认识的,人家救了我。”
“编!”
不会真被他爸看出端倪了?!
张丘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说:“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大伯和我妈他们。”跟做贼似得声音也小了,“刘衍其实是我二哥张于水的男朋友,这次出去玩二哥也去了,后来临时有事他先走了,让刘衍先跟我回来。”说完又添了句,“爸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张六断一脸尴尬,他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打算诈一下张丘的,没想到是这事。
“知道了,行了,我还得陪你妈跳舞。”张六断这下放了心,提起刘衍和张于水这事还有点不自在,但嘱咐说:“你二哥的朋友你好好照顾,别短了人家的。”
张丘连连点头,等他爸出了门赶紧擦汗,差点就被炸出来了。
家里就剩下三人,转移到书房,下邳惠王将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是半张皮子地图,这是湘西墓了跟珠子放在一起的。地图跟离殊从下邳惠王手里抢到的是一块地图,都是古代山河画法,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别说具体方向,就是大概城市三人也看的一头雾水。
张丘将两张残缺的地图试着拼在一起。
“不行,中间应该还有地图残缺部分。”张丘扭头问离殊,“当初这块地图怎么认出是湘西的?”
“金老大本身就知道一些东西,你被绑了之后,这块地图被金老大借去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离殊曾经拿到地图也对照过现代地图但没有丝毫头绪。
地图在手看不懂也很忧愁。
电脑上响了下qq提示音,张丘的手机丢了,还没买新的补上,他低头一看是教授北京的徒弟,也就是他师哥华亭。
【师弟,黑柱子有些研究成果了,是上古神话中流传下来的九宫锁仙阵,据说此阵法被困的都是有神脉的,老师正在研究,这些不外露的,你知道就好。】
一些图片和文献资料一起发了过来,张丘点开了一张,“你们看,这是秦岭挖出的姑幕国,里面人身份不可考据,不过这柱子跟湘西的一样,都是九根,颜色纹路一致的,我猜这个姑幕国墓的主人跟湘西的墓一定有什么联系。”
张丘说完脑袋一亮,对着电脑敲键盘。
【多谢师哥,我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你,我父亲手里有一块古代地图,什么标识都没有,怎么才能找出现代具体地点呢?】
【发过来看看,其实古代的地图留有很多信息的,可以用现代化技术判断筛选出大致方位的。】
张丘抬头看向下邳惠王和离殊询问要不要发过去,离殊点了下头,下邳惠王也没意见,张丘将下邳惠王手里的地图拍了照片传了过去,对方接受很快回复。
【可能需要点时间,我查出来联系你。】
第二十四章
下邳惠王一听还需要时间,脸上不由带出几分失望来。
张丘见了安慰,说:“你先别急,我信二哥会重新活过来的,你想他是凤凰,一定跟咱们普通人不一样的。”
“我们纠葛太多,我以前恨过他,可当他真的在我眼前消失时,我才知道我心里从来没有真的恨过他。”下邳惠王隔着口袋摸着珠子,像是给自己定了神一样,眼神有些远,回忆般说:“他以为自己亲手杀了我,其实我就想不让他痛快,想报复他,他将一切都看透,唯独那次我的死看不透……”
许是这段尘封的过去憋了太久,下邳惠王开了个头,之后的话也顺畅了。
“……我小心翼翼假装温柔的伺候在刘炟身边,其实心里早都不甘屈居人下,被权势一点点迷乱了眼,后来借机下毒篡位,没想到我那侄子年纪轻轻的却防备心很重,他压根就没信过我,可以说没有信过任何人。”下邳惠王自嘲笑了下,“之后我被他囚禁关押,种种折磨,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真的皇室血脉。”
原来汉章帝和下邳惠王不是亲叔侄,张丘以前还心想着这俩人就是叔侄乱伦,再看下邳惠王的神情,可能想的深了真的像回到当时一样,脸上表情也带上了几分愤恨。
“那小子早都知道了,我的一切他了如指掌,那时候我恨极了他,于是我假意屈服迎合。”下邳惠王说到此得意的笑了下,“我准备了酒,骗他酒里有毒,你们是没有看到他暴怒的样子,那一刻我真是痛快淋漓,最后他还是舍不得杀我,不过可惜,我就要死在他手里。”
张丘就算脑洞再大也没想过俩人之前是这样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你说劝下邳惠王吧,人家自己设圈套要了自己的命挺开心的,最后只能说早点睡,有消息通知你。
等回到房间里,张丘还在纳闷不解,问离殊,“按下邳惠王说的这样就纠结千年也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