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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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监栏院的人就让他将计就计。

干脆就假装是李祥英的人,演一场戏。

人和人之间的联系有时候就是在不经意间产生了,影响了,每一个在他人眼中也许无关轻重的小人物,都有可能成为一柄撬开巨轮的斧子。有因才有果,因为傅辰曾经的真心付出,现在就得到了回报。

他也许并没指望监栏院的人能帮到他什么,但三年的感情却是实打实处出来的,对傅辰来说,不是做任何事都要有目的,他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有了感情必然要有真心。

特别是有了陈作仁、王富贵的事情后,这个院子里的人空前团结,他们拧成了团想要活下去,这股信念支撑着所有人。

他们说不拖傅辰后腿,也是真心实意的。

姚小光虽然才进那院子一段时间,已经被渐渐同化了。

“傅哥!”姚小光学着吉可那样,扑倒傅辰怀里。

傅辰摸着小孩儿的柔软的脑袋。“可怪我狠心?”

姚小光有些羞赧,承认道:“一开始是有,但现在不会。赵哥他们说,您若现在不对我狠心,以后别人对我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揭过了。”

“只是,苦了你。”

“咱不苦,赵哥说了,那个李爷不是好的,他害死了咱们监栏院和西十二所里的好些人,他把好几个院里的太监都送到了祺贵嫔那儿去,我再也没见他们活着回来。”姚小光的眼睛闪闪发光,“咱们院里的人,都是真汉子!咱不背叛!”

“他们啊,真不知道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不是汉子了!”傅辰笑出了声。

“但赵哥说,身体不是,心是!”姚小光扭来扭去的,学着吉可对傅辰撒娇的模样,他一直很羡慕吉可能对傅辰那样毫无隔阂的模样。

“好好,说不过你们。”

“傅哥,你要小心,那祺贵嫔院里又死了几个,我听李爷说,最近暨桑国的使臣带来了西域的狗,那狗吃的是人肉,那些死的人全被它们吃了,李爷要你去送荔枝,肯定会害你!你别去!”姚小光颤抖着,他努力忍住害怕,抓紧时间把要说的话一起对傅辰说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摸着小孩的头,傅辰心情有些沉重,这孩子刚进来那会眼睛还是清澈的,那么快就有些变化了,“傅哥再教你一句话,这宫里躲不掉的时候,就不要躲,因为你躲了,对方会变本加厉。”

内务府。

李祥英身边凑着不少谄媚的小太监,傅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都是刘纵从前的班底。

还有些念着刘纵好的,没去看刘纵,但也没讨好李祥英,傅辰将这些人默默记了下来。

“李爷,您来了咱们内务府后,这里都变得金碧辉煌了!”

“您可比那刘纵要好了不知道多少,您看连太后都格外赏识您,小的能跟着您,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李爷……”

李祥英听着这些话,嘴里含着笑,“好了。咱家只是暂代的刘爷,你们这话还是少说吧。”

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没阻止那些人的话。

在他看来,这职位,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刘纵那老货,真是老天有眼收了他!

等他掌握了内务府,他将能顶替刘纵,成为六位总管公公之一!

“傅辰,回来了?”李祥英看到从门外进来的傅辰,眼中迸射着某种光芒,“叶辛怎么样了?”

“他让小的说谢李爷的恩赐。”

“那刘爷,可还好?”李祥英的人在去监栏院喊了傅辰几次,见傅辰待在刘纵的院子里不出来,当然就把这事汇报上来了。

“怕是不行了。”傅辰一脸哀戚。

“哦,你还真是念旧情,刘纵要是泉下有知,也会感动你这番情谊。”李祥英这话一出,就立刻让傅辰站在了所有太监的对立面,孤立了他,“对了,荔枝抬过来了,你去给各宫分派一下,你们都去帮帮小傅公公吧,他还认不清路。”

这话意思是,傅辰太没有眼色,到现在还冥顽不灵,不好好讨好他,居然还搞阳奉阴违这套,该教训下了,教训了还不听话,那么就除掉,傅辰的位置让别人替上,其他太监有所领悟,他们哪一个不想升职的,傅辰现在可是从三品太监,这职位太过诱人。

“小的领命。”落在傅辰身上不善的视线,并未让他恐慌。

第35章

傅辰走在前面,那群太监跟随在后边,一路气氛紧绷。

他们来到内务府的西间,摆放着几框冰镇好的荔枝, 而这几位公公出乎预料的并没有为难他, 说话的时候还是与往常一样,傅辰当然不会认为他们良心发现, 就这么放过他了,只能按兵不动, 见招拆招。

荔枝不算多,但很新鲜,与在现代看到的也不遑多让。除了太后、皇后, 几个受宠的宫妃外, 七皇子这里也有独一份。

只是七皇子虽然已痊愈,与正常人相比也只是半边脸毁了而已。但本来就把他形容成怪物的宫人,一进重华宫, 就变了模样,个个都谨小慎微。

邵华池刚完成骑射课,身上有好处擦伤,手掌甚至因为练习过度而摩出了血,他正在给自己上药,阴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跑到门外,小声道:“殿、殿下,皇上的赏赐来了,您是否……”

“滚!”因为扯动伤口,他呲牙咧嘴了一番,声音阴冷。

但这个滚并没有什么用,皇上的赏赐还是必须要送到,邵华池阴沉诡异在宫里是出名的,谁也不想去触霉头。

其他太监就是刚才李祥英身边谄媚的,他们哪里想让傅辰好过,使了个眼色给傅辰:你可是这次的领头,你不去谁去?

傅辰刚踏进屋子里,一只茶杯就被砸到他的靴子前,应声碎裂,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冒着腾腾热气。

“我叫你们滚,耳朵都是聋的吗,给我通通拉出去杖责!”邵华池看到来人,怔忡了一下,再看自己手上准备掷出去的茶壶,手僵在原地。

来来回回地将茶壶举起,放下,举起,放下,最后像是极为不耐烦地,把茶壶扔回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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