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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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命衙役将画像传阅衙外县民,若有认出者赏银十两。

“这不是章师爷嘛。”

人群中有人认出。

兰子卿传其上前答话。

“大人,小人识得此人,此人乃是昀楚太守的师爷,章则。”

兰子卿敲落惊堂木,看了一眼旁坐的太守,冷喝一声。

“大胆刁民,何太守已说不识得此人,你却说他是昀楚太守师爷,莫非是为了十两纹银,胡言乱语。”

传上来的县民心中一慌,连忙为自己辩解:“大人明察!小的压根就不稀罕什么银子,秦大人爱民如子是个好官,小的实在不忍他被人陷害,这才指认师爷。”头一磕,“小人若是有半句虚言,大人只管治小人的罪!”

太守此刻已经是冷汗湿襟,如坐针毡。

“你可有无看错。”

“大人,这画像已经画的十分明白,可况章师爷祖籍就在梨酒,更是小人的邻居,小人前几日还见他回梨酒祭祖,绝对不会看错。”

兰子卿笑看向昀楚太守,笑意中含着一针寒意。

“何太守,你还有什么话说。”

“丞相这是何意,即便信是下官的师爷送的,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下官指使。”

太守犹自做垂死挣扎。

兰子卿唇边透出一丝幽寒。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本相便让你心服口服。”

“传万花楼的鸨娘。”

声音刚传下去,一个脂粉艳俗三十出头的女子便被带了上来。

“参见大……大人。”

太守一见来人,面如土色。

“你可见过你身旁的女子。”

鸨娘偏过头,看去。

“回大人,见过,她是我楼里的姑娘,名唤春娘。”鸨娘眼珠子一转,哭道:“大人,这小蹄子要是犯了什么法,可不关我万花楼的事啊,更不关民妇的事啊。”

兰子卿按了按眉头,冷道:“你再往上看,可认得这位大人。”

鸨娘小心翼翼的抬头,瞅了一眼太守。

“民妇……认得,他是昀楚郡太守,也是我楼里的……常客。”

县衙外哄然大笑。

秦无渔挺直身板,一动不动的跪在堂下。

兰子卿再次敲响惊堂木,冷喝道:“春娘,还不实话招来,莫非要等本相动刑。”

春娘经此变故,吓得面无血色,六神无主,抖着身体像倒箩筐一般倒出太守如何要自己陷害秦县令,末了,不忘哭啼一声“大人开恩!”

“何太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太守眼见大势已去,瘫在椅上,绝望道:“兰相手段高明,下官无话可说。”

兰子卿眼波冰寒,唤来左右撤了宋太守的坐,摘了他的顶上乌纱。

“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丞相让下官死个明白。”

“你且说来。”

“丞相如何知晓,秀娘不是秀娘,而是万花楼中的姑娘。”

兰子卿眼眸复又转的淡漠,唇边缓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何太守下次设宴,莫再设烟花之地。”

何承道脑中,炸响一阵惊雷。

破绽,竟是那日自己在万花楼中摆下的一桌洗尘宴!

兰子卿此人,实在可怕!

何承道一脸疯狂,语气带着鱼死网破的森冷。

“丞相断案如神,下官认罪,不过堂上有人道貌岸然,侮辱斯文,喜男风,好断袖,身不清影不正,又该当何罪!”

第20章 断袖一案

县衙鸦雀无声,死水一般的静寂。

兰子卿眸一缩,手收成拳,咯咯作响。

半响,方平复心绪,缓缓放开拳,一字一顿:“不知何太守所指何人。”

何承道猛然抬手,直往案下湖衫人影处指去,咬牙切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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