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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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过冲动,拿着手机想要拨通路念笙的号码,可是每次到最后却又克制自己,一次又一次。

他曾经为了她丢盔卸甲,放弃一切,那样卑微,他还想保护好仅有的一点点骄傲和自尊。

有时候他会对自己说,不要再想她了,他努力让自己投身工作,和人交际,来分散注意力,可是没有用,每当他安静下来,每当他一个人,他总会不由自主去想——

她现在在哪里,又过的好不好。

见傅子遇出神,梁佳茗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路念笙,她拉紧他的手。

傅子遇回神,低头看她一眼,“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佳茗,我的拒绝不是针对你,我现在刚经历一场失败婚姻,我没办法接受任何人。”

梁佳茗抽抽鼻子,“那我等你。”

“你……”傅子遇有些无可奈何,“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名声已经臭掉,现在又落了这样一个伤疤,就算不等你,有人会要我吗?”

她一说这话,话题又变得沉重。

这都是傅子遇的债。

傅子遇摸了摸她头发,“别想那么多,先好好养伤,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做修复疤痕的手术去。”

她默了几秒,最后很勉强地笑了笑,“好,我不逼你,都听你的。”

似乎是已经敛了所有情绪,她擦了把脸,“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傅子遇沉默着,说不出话。

有时候这样乖巧听话,反倒比之前的歇斯底里杀伤力更大。

让他更内疚。

但是他也说不出更多安慰她的话,只是笑了笑,起身出门。

这天晚上,他去了“迷魅”找韩烈。

尽管傅子遇离婚这事儿是低调处理的,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圈子里面也算是传开了。

当初原本大家都不看好,毕竟傅子遇和梁佳茗是原本公认的官配,而路念笙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千金,大家打从心底里不认可,这个结局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韩烈见傅子遇情绪不高,在包厢沙发上拍着傅子遇的肩膀。

“想开点,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个女人么……”

韩烈属于那种拿女人基本不当人当玩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类型,傅子遇没指望韩烈理解,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

韩烈回想了一下之前和路念笙见面的情景,在包厢,路念笙直接给了傅子遇一记耳光,他笑笑,“路家那丫头也真是野。”

从别人口中听到路念笙,这一刻,傅子遇神思有些恍惚。

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自从她离开,他的时间感其实变得很模糊。

身旁的人其实大都不会说起她,有时候他会想,她就像一个独独属于他的巨大幻觉一般不真实。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曾经都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但却因时间的洗礼而褪色。

他要怎么忘记,又要怎么铭记,他不知道,他没办法往前走了。

韩烈叫了几个陪酒的姑娘来包厢,还好意给傅子遇身边硬塞了一个,那姑娘抱着傅子遇的手臂,说话似撒娇,“傅先生傅先生”叫个不停。

傅子遇一阵烦躁,猛灌酒。

最后的结果是烂醉如泥,人靠在沙发上,看着别人觥筹交错。

那个陪酒姑娘就依在他怀里蹭,香水味儿都蹭他衣服上,他没来由的来了火气,一把推开了,“离我远点。”

姑娘不知所措。

他深吸口气,点了一支烟,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孤独。

十分孤独。

好像这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可明明这世界这样热闹。

他摇摇晃晃起身去洗手间吐了一遭,扔掉手中烟,呕的胃都抽着痛。

关严实洗手间的门,将音乐声和那些嘈杂声响都杜绝在外面,他漱了口,鞠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想要清醒一些。

没用,眼前都是朦胧的,头也昏昏沉沉。

他背靠着墙壁,身体无力下滑,蹲下去,好一阵,摸出手机来。

那个拨了多少次都没有拨出去的电话号码,就在屏幕上。

鬼使神差,他按下拨通。

彩铃响了许久,那边才接听。

接了之后,也并不说话。

隔着房门隐约还有一点音乐声,傅子遇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按着额头,酒精在血液中燥热地窜。

他嗓音嘶哑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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