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草原酋长部落(1 / 2)
肃王府,玉无央站在书房的窗前,看起来有些闲情逸致地看着院子里已经冒出了新绿的枝条,唇角微微勾着一些笑意。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灰衣的男子,正在神色谦恭地与他说话。
灰衣男子声音有些克制的微小,显然汇报的是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但玉无央却始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打断这人的话,倒是神色平静地听着,良久之后,书房的这一处才恢复了安静,玉无央却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多盯着点儿。”
“是。”灰衣的男子并没有任何犹疑便退出了书房。
唯有玉无央仍旧站在原地,抬手,将放在手中捏了许久的信件抬起,又重新看了一眼。
那是来自北方的玉无惊的信件。
七日之前,他刚刚用飞鸽发出了一封信封,如今才堪堪过了七日,便收到了信件,不过这信件的内容,并非是答复他传过去的那封信,但所提醒的东西,却与他要问询的东西并无太多的差别,显然,或许永嘉生变的时候,在他还没有办法将消息传出去的时候,玉无惊已经有了暗中获取消息的渠道。
他就知道,自己的皇兄,不会十年边关,只在战场上部署和收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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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月,白莫如夫妇便也要离开永嘉了,虽然说冷月荧如今的身子已经调理得比当年好了许多,但是,外边终究是比不上她已经居住了二十年的南山那般养人,阮弗的大婚之事落定,白莫如便也打点着回南山的事情了。
如此一来,阮弗自然是舍不得,这几个月与义父义母相处的时间,可谓是是比前几年的许多时候都要长许多,可即便是时间要长许多,却仍旧因为她这段时间依旧很忙而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伴白莫如夫妇。
这会儿,临近送别的时刻,更是多了许多不舍。
四月,天气已经暖和,城外漫山遍野皆是绿意,春阳也暖融融的。
白莫如夫妇便是这一日要离开永嘉回南山的,阮弗与玉无玦自然是要来送行。
阮弗是不舍的,马车里,从永嘉城中出来,如今已经离开永嘉城门十里之远了,不过她仍旧与冷月荧坐在马车之中。
平日里,她并不是话多的人,可这会儿,因着这一份离愁别绪,却一路上都在叮嘱冷月荧回到南山之后还要时刻注意调理身子,这般不放心的样子,倒是让冷月荧也多了一些伤感。
“好了,阿弗,这些事情娘心里都知道,你也别担心。”叹了一口气,她道,“天下无不散只宴席,何况,日后,我们又不是不能见面了。”
这会儿,反倒是冷月荧反过来安慰她了,甚至还打趣道,“你以前是个话少了,如今这个样子,倒是让娘有些不适应了。”
阮弗噗嗤一笑,因着冷月荧这句话而消淡了一些离别的情绪,道,“也罢,即便女儿再担心这些,也总没有义父来得仔细。”
冷月荧笑着摇了摇头,“你呀!”
语气里也多了一些无奈,不过时隔两年之后再见到的这个比当年的冷清多了几分温柔的女儿,她的心里是欣慰的。
阮弗只是笑笑,冷月荧却已经对这马车外边道,“就送到这儿吧。”
马车果然应声停下,外边,玉无玦自然是坐在马上一路同行的,自然也听了阮弗一路的絮絮叨叨,这会儿也是有些无奈。
冷月荧和白莫如双双下了马车,阮弗也跟着下来,冷月荧道,“就送到这儿吧,再送下去,便要离开永嘉地界了。”
白莫如脸上也多了几分缓和的笑意,因为今日的离开,昨日,玉无玦几乎与白莫如和阮弗在同知府的书房中呆了一个下午,该说的事情自然也已经说完了,这会儿,也不过是一两句送行的话。
“都别送了,这一路已是安排好了。”白莫如道。
比起阮弗的不舍,玉无玦不会,倒是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交给白莫如,那盒子是金黄镶边的,道,“父皇给你的。”
白莫如也不问是什么,直接收过了玉无玦递过来的东西,就放在了马车中,淡淡道,“就送到这儿吧。”
“阮弗抓着冷月荧的手,依旧叮嘱道,“爹娘,一路平安。”
而后才看向另一边的稷歌,神色有些郑重,“稷歌,这一路上,有劳你了。”
稷歌还没有离开永嘉,白莫如虽然已经不再理会朝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世上便没有打白莫如夫妇主意的人,这一路上,是稷歌和桃花林的人,以及玉无玦暗中安排的一些人一路护送两人回南山的。
稷歌闻言,洒然一笑,“长清,放心,有我在,谁人也不能如何。”
阮弗对稷歌自然是放心的,闻言也只是感激地点头。
倒是稷歌看着她地样子,笑道,“你若是不放心,与白老头一道回南山便是了,晋王总不会拦着你不是?”
言罢,玉无玦便转眼淡淡看了一眼稷歌,稷歌倒是坦然得很,勾唇笑着看玉无玦。
阮弗叹了一口气,道,“眼下并非我离开永嘉的好时候。”
听她这般郑重认真的语气,稷歌看着玉无玦也不由得乐了,他还是了解长清的,即便是如今新婚燕尔,她依旧可以因事而放下新婚的丈夫,他就好看玉无玦憋屈。如此,果然看到玉无玦眸中升了一些无奈,对阮弗道,“不用担心,这一路上我都安排好了。”
阮弗也只好点头,又重复与冷月荧说了一两句先前的叮嘱之后,冷月荧与白莫如便钻进了马车,车夫扬鞭,马车便往南而去了。
稷歌坐在马上道,“长清,再会了!下次我再来永嘉,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阮弗笑道,“一定。”
稷歌朗然一笑,打着马儿也离开了,唯有阮弗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一小列队伍,轻轻叹了一口气。
玉无玦走上前去,揽住她,“这么不舍么?”
这酸酸的语气,阮弗轻叹了一声,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道,“这个醋,你也要吃么?”
玉无玦轻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阮弗却轻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胸膛,道,“无玦,若是没有义父义母,可能便不会有今日的我,当年,那个身子孱弱的阮弗,或许也活不到今日了。我很感激,他们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对我,最没有任何私心的人。”
玉无玦因为她的这句话,心中一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
知道你所珍惜的那些人,对你而言必定是重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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