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大白因为季风的动作一惊, 条件反射地用自己的尾巴将季风卷到了自己的身后,让他远离这个结界。
这个结界难道不止是将污秽之力和那些神秘势力的人阻挡在外面吗?
季风皱着眉思考着,眼角扫到自己脚边的一块小石头, 便弯腰捡起来, 尝试着像那层结界丢了过去。
小石块轻易地就穿透了那层结界, 掉落在结界里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结界上连一点涟漪都没有出现。
季风又一次试探性地伸出手, 却在即将触碰到结界的时候, 被大白的爪子拦了下来。
大白低低地吼叫了一声,用自己的爪子代替了季风的手, 摸上了那层结界。
和季风所猜想的一样,大白的爪子同样被弹开了, 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季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那层结界上,眸子里划过一丝无奈。
这层结界,也许是将所有具有生命的物体都挡在了外面, 只不过若是来者的身上没有恶意, 这层结界便不会真正地伤到人,只是不能让人进去罢了。
季风将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夹到耳后, 包裹着头发的兽皮早已被他取了下来。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要怎么进入赛特部族?还是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穿过这层结界, 只不过他和大白并不满足穿过结界的条件罢了。
季风想到了出去参加春聚的赛特部族众人,还有现在陷入昏迷中的思大人。
总不至于,这层结界连他们都挡在外面不让进吧?思大人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直跟在思大人身后的那个侍卫也许也知道。
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一点让季风很是疑惑不解。
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那一层厚重的黑雾一直笼罩着赛特部族,但是赛特部族却安静极了,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一样,季风从结界外看过去,所有帐篷的门帘都紧闭着,没有一个人被黑雾所惊扰到。
安静得不可思议,让季风觉得有些不现实。
季风抿抿唇,轻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诡异,但他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他甩了一丝神力到那层结界上面,神力也只是被结界所吸收,成为了那一层结界的一部分。
神力所传递给他的信息告诉他,这层结界没有任何的问题。
既然已经确定了结界没有事,那么被结界所保护起来的赛特部族应该也没有出事。
更何况,若是赛特部族出事了,系统绝对会提示他任务失败的。
季风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大白凑上来的鼻子,轻轻舒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能做的,也许就是等待了,等思大人的那个侍卫带着昏迷中的思大人和赛特部族众人回到这里。
季风转着脑袋在周围看了看,选定了一处离结界不近不远的地方,从背包空间里取出一个大帐篷,迅速地将其搭建了起来。
大白有意要帮忙,却被季风阻止了。
季风让他围着赛特部族绕一圈,看看这层结界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的突破口,大白探头舔了舔季风的脸颊,顺着季风的意思离开了。
等大白绕完一圈回来的时候,季风已经将帐篷搭建好了,帐篷里的小草床也铺了起来,他正坐在帐篷的前方,借着外面的阳光,手中捧着一本小册子认真地看着。
季风远远地就见到了大白的身影,他收起初级神力使用手册,从背包空间里取出大白的兽皮衣,递给了已经变成人身的大白。
好在大白是在帐篷里变成的人身,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否则的话,大白整个人都要被看光了去。
季风和大白在帐篷里等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等到了带领着一小群赛特部族的族人的侍卫。
那个侍卫看到支楞在自家部族附近的那个显眼的大帐篷,明显地愣了一下,却在看清楚帐篷里的人之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有些惊讶地问道:“风大人,您已经将那些人解决了吗?”
很显然,看起来几乎完好无损的结界让那个侍卫有些惊讶,在他的预测之中,他们部族的结界就算坚持到没有破,也肯定已经变得脆弱极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等他看到站在季风身边的大白时,又了然地在心底点了点头。
他差一点把这个人忘了,他的真身可是神兽啊!
“风大人,神兽大人,谢谢你们!”侍卫真诚地道,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道:“我怎么给忘了!您现在还进不去我们部族呢!”
说着,他从自己的兽皮衣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递给了季风。
季风接过来,打开竹筒,还没等他看清楚竹筒里有什么,便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血腥味的草药味。
“这是什么?”季风看着竹筒里浅浅的一层血红色的粉末,有些疑惑。
“这是思大人用自己的血液和一种特殊的草药混合制成的。”那个侍卫回答道,“您将这些粉末抹一点在眉心。”
季风和大白照做,“这样就可以了?”被磨得细细的粉末仿佛有粘性一样,甫一碰到额头便黏在了上面,没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一股温热感,格外的舒服。
那个侍卫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思大人当时还给我们施展了一个法术,他说那个法术在那一块木板上面,不过我并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法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思大人不是将那块木板交给您了吗?您要不现在研究一下,应该可以判断出来是哪一个……吧?”
那个侍卫有些不确定,季风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木板,细细地看了起来。
语言转化器依旧在起着作用,季风很轻易地就看懂了上面的所有内容。
他的视线粗略地将这快木板扫了一遍,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木板中间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解释的法术,除了一句格外简短的咒语之外,木板上并没有写上这个法术的具体作用。
这块木板上的法术并不是特别多,其他的几个法术已经被季风所排除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存在感有些低弱的咒语。
他取出法杖,低低地将那句咒语念了出来,对着自己施展了这个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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