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林庆贴近她的脸冰冷的逼问,看吧,我离你这么近,也要离你这么近!你讨厌我吗?你不许讨厌我!
他的心中好像有一只魔鬼在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贴近这个人,把她绑住,困住,让她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只能看着自己,他要在她的眼里。
心里一直紧闭的闸门此时却因为眼前人的一个微笑而剧烈的松动,那里面住着林庆关着的各种见不得人的野兽,如今却因为一个微笑而全部蠢蠢欲动,正发出凄厉的嘶吼,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拥在怀里,囚在身下,让她只能注意到自己。
林庆注意赵子慕三年了,整整三年,从她第一天进入千岁府他就注意到了她,起先只是因为被她身上清冷而又淡漠的气质所吸引,后来相处多了之后目光便越来越多的往她身上停留,总是在不经意间往她身上一撇,隐晦而又平静。
他想靠近她,想让她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可她始终从容冷淡,她脸上虽然有笑,但那是对着所有人的笑,所有人在她眼中都一样,她是这样的人,而他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却对她有了会让所有正常男人嘲笑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抓得住她。
他的府里有争斗,有血腥,但她始终泰然自若,从容处之;他给的她要,他不给的她也不求,彷佛一切都不在她眼中,世间万物如云烟,这就是他在她眼中看到的。
这样的人,他想要的偏偏是这样的人,得不到却更想要靠近。
琳罗绸缎金银玉石,不入她眼,可笑,难道要靠残破的身体吗?所以他恨!
而这种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野兽,哪怕被他关在内心的深处依旧叫嚣不断,期望着有一天冲出牢门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滴血不剩,融为一体,那样他才能满足。
为了寻找答案,即使不信佛,林庆也曾在佛前驻足。
他翻遍了佛前的所有经书,却都只得到了同一个回答,佛说,这是魔。
可笑,难道要他放弃?怎么可能!
于是他烧了那间寺庙,将里面的所有佛陀子弟都发配充军流放三千里,既然渡不了他那就全部普度众生去吧!
心中的怒火还是不能熄灭,于是他让人在皇城各处建供生祠,里面没有佛,只有他自己。
就算是魔又如何?他就是要让这魔与他一起光明正大的活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的魔只有用她才能消去,全部,完整的她。
第18章 如此贴近
林庆收回手,下巴抵在赵子慕的肩上,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的脖子间,试探着,靠近着。
为什么突然将目光转向我,林庆用他的动作在悄无声息地问,三年来,即使是让她侍寝她也是淡然处之,可林庆受不了。
他不喜欢她冷漠地躺着他身边,对他的话也字字遵从,可是她的眼里没有他,这不行!
所以每一次的侍寝都以不了了之而告终,他也从没有真正的碰过她。
林庆也会时常欺骗自己,她只是自己府中寻常的一个侍妾,只是清冷疏离干净了一点,与其他的美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他留着她只是因为她安静本分,只是如此而已。
可现在这个人会看着他,会对他笑,所以他问,要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的答案。
赵子慕有点痒,轻轻地将他的脑袋往脖颈处按了按,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两人都颤了一下,赵子慕在他耳边低语:“不想吗?”
明明看似冷淡却那么温柔,心中的怪兽已经忍不住冲出了牢笼,正张牙舞爪地在他心中叫嚣着,怒吼着这个人是他的。
林庆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那好,今晚你来服侍我。”
说着在她脸上舔了一下,湿冷又滑腻。即使爱她,他依旧是林庆,这一点无人可以改变。
赵子慕清冷的眉眼细细地皱在一起,用指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滑腻,林庆的心中一跳,难道她讨厌了?但还没来得及懊悔,赵子慕接下来的动作就让他脑中瞬间空白。
带着冷香的唇轻轻地碰在他的脸上,细细的,从脸颊到唇角,又麻又痒。
林庆浑身僵硬,不敢动一下,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陌生又莫名的可怕,他却不想逃。
没多久,赵子慕便离开了他的脸,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平静又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
四周围鬼一般的寂静,铃儿已经彻底惊呆了,脑中一片空白。
而四周还留下来的內侍和缉事府的府将则全部石化。
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的千岁被一个女子吻了,虽然这也没什么,也不是没见过有女子吻千岁,但这怎么看着有点不一样啊?千岁看上去怎么,怎么有点乖!
天啊,好可怕,这一定是他们的错觉,这是所有经常跟在林庆身边的人的想法。
在他们眼中,林庆什么时候不是阴险狠辣,喜怒无常,让人惧怕的,如今这女子主动吻他们千岁的画面怎么看着有点,有点那么和谐,是不是他们出现幻觉了?
这样的念头始终在他们心中游荡着,久久不肯挥散。
然而赵子慕也没管他们怎么想,在林庆的脸上吻过一遍之后,又轻轻地对林庆道:“好。”
“好?好什么?”千岁爷的脑袋还没回过弯来,但他反应还是很快地嗯了一声,却是身体快过于大脑。
赵子慕脸上又露出了微笑,这回是没忍住,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只是可惜了,心中不由一疼。
挥去心中不快的感觉,向林庆习惯的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庆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千岁爷?”
林庆突然回过神来,才发现人早已不知道离开了大厅多久,而他就一直像刚才那样站在,久久不动,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林庆点点头,那个喊话的缉事府的人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千岁出了什么事,让人怪担心的。
可是哪里不对?千岁爷看着也不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啊,如果是的话,被他打断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如果不是那难道千岁爷刚才是在发呆。
脑中转过这个念头的人瞬间惊悚了,这可能吗?英明神武威震朝野阴险毒辣的千岁爷竟然像个常人一样在发呆!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他觉得可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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