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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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一旁那对情侣突然对着她的头顶尖叫了起来。

詹茵茵再次抬头,这一次却惊吓不已,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吊灯掉下来!赵时宪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是脸色大变,这种时候附体是绝对来不及了,迅速集中注意力,将詹茵茵一把推开,他自己倒是躲避地没有那么着急,反正这东西也碰不到他。

吊灯下坠的速度,完全无法用肉眼计算。

很快,便直接砸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玻璃渣。

詹茵茵被推开,手中的娃娃散落一地,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却发现。

大人消失了。

☆、chapter 36

chapter36

事故突如其来, 周围响起无数的尖叫声,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迅速涌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

地上的吊灯四散在原地, 在灯影下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不少碎渣子还砸在了詹茵茵的脚下,离得不远。

工作人员上前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势,问了好几次也没有任何应答, 只见她呆呆站在原地,望着刚才出事的地方, 好像丢了魂一样。

“她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肯定啊,遇到这种事情谁能接受得了, 还好没有受伤, 但是这个吊灯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来?”

“这里是监控死角啊,赶紧叫人过来看看其他吊灯的情况。”

“真是抱歉了,这次是我们影院的意外,能不能把联系方式留一下,等我们查出结果就通知您。”工作人员见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从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娃娃, 尽数放在了她的怀中, “小姐?小姐?”

詹茵茵低下头,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娃娃,心底大片大片的苍凉呼啸而来,声音像是被冰封了似的, 喃喃道:“你们……看到大人了吗?”

“什么大人?”对方一愣,看了看四周,“这里都是大人没有小孩啊。”

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詹茵茵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原处,拥紧了怀中的娃娃。

****

酒店。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然后又轻轻关上。

“你搞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翟曼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语气中还有几分不耐烦,“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有,开门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没有人回应。

翟曼靠在床头,抓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一点了,你快点收拾吧。”

门口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翟曼忽然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她睡在靠近卫生间的一边,所以看不见玄关处的情况,刚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人进来,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她有些紧张,一时间连睡意都消了不少。

翟曼披上了外套,小心翼翼从被窝里钻出来,慢慢朝另一头爬去,目光刚触及到玄关处就吓了一大跳,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开灯,一个披着头发的女孩子抱坐在角落里,看不清面目和神色,只是隐约有种悲伤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翟曼迅速开了灯,走到她面前:“哇大半夜的,你这是在拍恐怖片吗?!”

詹茵茵抬起头来,看着她,眼中盈满了泪水。

“……”翟曼愣了一下,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间,看了看她怀中那一大把娃娃,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抱着一堆娃娃坐在这里哭,发生什么事了?”

詹茵茵看着她,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墙壁上还挂在那里的赤玉耳坠,那耳坠还是和一开始见到的那样,猩红如血,水色透亮,无论是下半部分的红玛瑙,还是下半部分的那一圈米粒大小的珍珠,都还是泛着无尽岁月里柔和的光泽,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

詹茵茵将黯然无神的目光收了回来,哽咽道:“大人死掉了。”

“什么大人?你在讲什么,什么死掉了?”翟曼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眼看着她的眼泪一个劲往下掉,深吸了一口气道,“别哭了行不行,大不了我不抢你的工作了,继续做我的制片助理好啦,能不能别哭啊!”

她的话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詹茵茵此时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满脑子都是绝望。

大人是不是魂飞魄散了,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都怪她,为什么要带他去什么电影院,为什么反应那么慢不知道自己躲开?

为什么,没有说出那句话。

翟曼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詹茵茵,叹了一口气,虽然不喜欢她,毕竟也是朝夕相处的室友,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啊,女孩子都喜欢拆快递的感觉吧?你今天到了个快递我帮你顺手给拿回来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啦,看看自己买的东西心情就好了。”

从桌子上拿来快递,取来剪刀,帮她把快递盒子打开,然后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刚一看到里面的东西,翟曼就皱了皱眉,念出了纸盒上的字:“diy梦幻娃娃小木屋……你买这种玩意儿干什么?你是三岁小孩吗?”

詹茵茵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

南呈王朝,光熙元年。

巨大的圣金殿一片金碧辉煌,朝臣虽多,却仍旧是那般空旷。

“陛下,自从传言开始之日,大理寺少卿赵时宪已有两日未曾上朝,尸位素餐,也未有任何难言之隐,如此傲肆,实在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

“赵大人为人一向谦逊有礼,怎会是井大人您口中这等傲肆之人呢?”文华殿大学士程学之摸了摸胡子,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工部尚书井茂,“依老夫看来,是井大人您的次子在殿试中输给了赵大人,便怀恨在心,时时刻刻恶意中伤,如此行径,实非君子所为。”

“你!”井茂一拂袖子,冷哼了一声,“程大人未免太偏袒此人了,赵时宪两日不上朝,也未曾提前请示,作何解释?!如果他真的无愧于心的话,为何不站出来解释之前的传言,力证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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