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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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奕露出惊异之色,他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考试,便是有万全的把握,”敢问张公子是如何知道此曲的?“

“《容易别》,是痴情女子……此曲本不应该现于世。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治你个大不敬。”张翼遥眼角含泪淡淡说道。

众人一阵错愕,这便是先皇登基之日颁下的禁曲令,想当年此曲是一烟花女子所创,感念追忆身边匆匆离去脂粉过客,倾尽美好年华都没有留住所爱,这本琴箫合奏的曲谱,张翼遥当年深爱此曲,每每与顾凡双相会时便想要与他琴箫合奏,只可惜当年的顾凡双允诺却从未兑现。加上禁曲令,自然这合奏一事也就无疾而终。

“原来这便是自己苦寻不得的《容易别》……”萧瑾瑜一时语塞默不作声。

第61章 拍马屁

“这等偏门的曲目四皇子是如何得来的,想必大梁都城上下也找不到一份。”安若契根本没把这四皇子放在眼里,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风花雪月的人,怕是撑不了多久。

萧瑾奕微微一笑,“是我在南楚做质子时,无意中得到的,偶尔心情烦闷时便吹奏一二。”他看了萧瑾瑜晦涩难懂的面容,又转过头来瞟了张翼遥一眼道:”当真是凤仪姑母的嫡亲之子,想不到你居然能懂曲中情愫。”

萧瑾瑜听罢这才仔细盯着张翼遥红着的眼眶,竟以为张翼遥被这曲中真情感动。

“我本打算想用这《容易别》诓三哥手里的《云海玉生缘》的曲谱借来瞧瞧,看来如今只能另寻法子了。“

”翼遥,二哥劝你这大逆不道的曲子以后切勿在谈,传言写这首曲子的女子人尽可夫,是他背叛了当今陛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惹了祸端怕是要连累家里。“他出言冷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四皇子又道,”这曲虽好,可也只是小女子的心思,一个女子不知廉耻,思春情郎,这种矫情怎么比的上梁夫子的《大河曲》呢?“

张辰祈自认自己才高八斗,又深德梁夫子的亲传,自然眼高于顶!这《容易别》他是如何也瞧不上的,便是没听过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他哪儿知道,正是他这番拍马屁的话真真的把三皇子萧瑾瑜给得罪了。

”哦……看来二哥学的很好,但是却也只是学了皮毛不得其法!“他的话直言不讳,很快他就会将这愚蠢的张辰祈引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三弟,你这是何意?我师承梁夫子,这里人人都知我是他的高徒,你嘴上说我学艺不精,可是归根你却是在苛责梁夫子!言下之意,你是不是觉得如今的大梁连梁夫子都不如你了!”张辰祈言辞激励一度十分愤慨。

一句话惹的众人纷纷讨伐张翼遥,”想不到长公主之子竟如此不懂尊师重道,为人竟如此嚣张!“

”肯定平日里就仗势欺人,身为嫡子一定没少欺负辰祈兄。“

张辰祈拱手道,”各位!幼弟不懂事言语有失,他平日里很少出门,整日里吃汤喝药脑子难免有些不清不楚,在下代他赔罪。“

臭小子在贤德馆你最好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张翼遥心道:”这种既显示身份又保留气度的烂招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摆明了想借着众人来打压我,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缓缓起身,冷言道:“你可知这曲子中萧声婉转处流进的琴音是杀伐之音,是女子愿意为男子身赴而死,一场爱能如此决绝,岂不是惊天地,你却说她是小女人的心思。”

“他为男子而死又如何?一个贱人之身,这种女人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嘴上说的死,心里面说的还是风花雪月。”张辰祈大声回道。

“就是……这女子为男子而死天经地义贞洁烈妇,若是男子为女子而死却只会贻笑大方,落人笑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冷声道。

张翼遥拂袖而起,断然不肯在坐在此处,他瞧了那人一眼,心中叹息:”这便是如今大梁的鸿儒大士!“

萧瑾瑜双手握拳低声说道:“那我倒是要听听张公子对这小女人的心思是如何详解,即便她死了也决计是留不住他的所爱,她为何还能如此执迷不悔呢!“他的这一句话不知从何而起,但是此时他只想听张翼遥说说这个女人。

张翼遥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辈皆是俗人,但是留不住也罢,留的住也罢,不过是这个女子活下去的念想,或许她感念终于有一个可以让她哭、让她笑、让她一直可以等下去的人,否则她就如同烟火里的其他女子一样,嫁做他人妾,论为笼中鸟,起码在爱情上这个女子是自由的,我想他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高贵的。”

“说的好!说的妙!”萧瑾奕连连拍手,当真是骂的痛快!他的眼中放出的异样赞许的目光,反观三皇子萧瑾瑜竟呆呆的看着张翼遥,长出了一口气。

“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浅薄之见。”张翼遥偷偷的看着萧瑾瑜,只见他颇为赞赏。

“我当真要替这个女子谢谢你,此生他有你一个知己足以。”萧瑾瑜低声道了一句。

“说的这女子如此的好,可是她人呢?一件男子的衣服,怕是陛下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张辰祈依旧不知死活的开口胡言乱语。

“住口!”萧瑾瑜大声呵斥道,“陛下的女人也是尔等可以胡乱评论的,即便他出身乡野,也绝不是你们可以评论的,张辰祈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说你仗着太子殿下为你撑腰,便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

第62章 怒斥

萧瑾瑜也是气极了,他双手握拳,若不是众人都在,他一定让这小子好好吃点苦头!

张翼遥嘴角微微一笑,心中道:“要的就是这个美好的景致。”

张辰祈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下一时失言,还请三皇子赎罪。只是这话头明明就是张翼遥挑起的我……”

“他挑起的?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贤德馆做下的门面,有些人帮你撑腰,结党营私!你何时把别人放在眼里,难怪仓樾王说你欺负翼遥,原本我是不信,见今日你为了与他一争高下,你竟连一个故去的烟花女子都不肯放过,实在有失相国之子的身份,即便自己非嫡非长,难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张大人没有教过你吗?”萧瑾瑜可是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火,要知道他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贤者模样,朝堂之上谁不夸他最没架子,又待人亲切,可今日他却如此失态,实在有违常理。

张辰祈自然糊涂,何故为一个死去的卑贱女子,如此辱骂自己,他实在不知为何?

是人都会有逆鳞,萧瑾瑜也不列外,他的逆鳞便是他不知身份的母亲,这曲《容易别》正是他的母亲所作,只不过纪念的可不是当今陛下,而是一个宫廷琴师。或许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可是他却不允许别人说她半个错字,要知道真正有错的是当今陛下,一个夺人妻子的恶魔,一个毁了萧瑾瑜童年的人。

旁人知道的不过是一段皇室丑闻,可是这细节里的秘密却在无意间被张翼遥知道了,此时他看了萧瑾奕一眼,暗叹他果然不简单,在南楚多年依然能探查到这么多深宫的秘密此人当真是不得不防。

“三皇子,臣下不过是一时感慨口不择言,我只是担心翼遥,生怕这里有人知道这其中忌讳,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怕是会害了翼遥,我是关心则乱。至于欺负翼遥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张辰祈倒是个聪明人,几句话便辩的一干二净。

“二哥,切莫生气……都是我不好,本来不过是贪心你的云海玉生缘的曲谱,闹了这么一出。”萧瑾奕嘴上责怪自己,可是眼睛却不时的看着张翼遥,他转念微微一笑道,“都是我该死,惹得二哥生气,大不了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否则被太子知道了,又要说我惹事。”

他的话是在提点萧瑾瑜,毕竟张辰祈是太子的身边的人,说的多了不好。

萧瑾瑜满眼怨气,太子的人又如何,他冷冷说道,“张辰祈若是本皇子再听见你胡言乱语,即便你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我也绝不会客气。”他恶狠狠的盯着张辰祈。

“不管如何……总归我赢了,这《云海玉生缘》我倒是想看看。”张翼遥的话一出口,萧瑾奕倒是轻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三皇子对这曲谱倒是十分在意,你这为了一个曲子,害的辰祈挨骂,却长了张翼遥的气势,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说话的安若契倒是不傻,一语惊醒张辰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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