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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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跌不要紧,却硬是了结了他的性命。可是谁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下,这原本想要寻死的顾凡双却又借着他的身体活了过来。

这是上天注定……还是有人刻意相助,不管如何佞臣顾凡双是活过来了!

谁也不会想到大奸臣顾凡双竟凭借着这具十四岁的尸体‘还魂‘而生。他慢慢的从冰冷的棺椁里爬出来,冷冷的看着张翼遥的灵位。

顾凡双轻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当年我害过你,可是如今却因你的死而救了我,既然如此我便不会让你白白枉死!”

或许冥冥之中便有注定,他和张翼遥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

张翼遥捋了捋身上的青黑色的锦袍,慢慢的从自己的祭堂里走出来,堂堂的相府嫡子竟沦落到这个地步,无人祭拜,无人守灵这当真是笑话!

他想到这忽然听到偏厅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张翼遥驻步凝神不动。

“若是有人来了可怎么好?”一个男子轻声娇喘道。

“怕什么?他张翼遥死了倒是称了相爷的心意,不会有人来的,你我还是好好快活一番,免得这位嫡公子死的凄凉寂寥。”

看了张翼遥这位嫡长子当真是混的不堪,连一个守灵的奴才都胆敢羞辱他,龙阳之好也就罢了,竟然连死人都不放在眼里。

“疼!!轻一点儿!啊!”断断续续的男子的声音从传出。随之便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恼人撞击声。

张翼遥慢慢的走过去,面色晦暗无光,脸色苍白,散乱的头发,映着月光竟如鬼魅一般。

偏厅里,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正压着一个细皮白肉的男子,天地云雨不停的呻吟,正在兴头上二人却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安静的祭堂内这羞耻的声音分外刺耳,亡者为尊,这二人竟在自己面前做这种无耻勾当,想想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张翼遥是个毫无地位无人依靠的可怜人!他心中便忍忍作痛,恨自己为何当初竟毫不知情。

张翼遥轻轻的走到跟前,只见身下的男子抬起头,吓的茫然不知所措,忍不住大声喊道:“鬼…鬼啊!”

那高大粗壮的男子被他鬼吼一声,吓的一愣刚想回头却被只听见咔哒一声,那男人的脖子竟被生生的拧断了!

“公子……你可不是我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来找我!“那男子吓的脸色惨白,不住的求饶。

“你若不想和他一样,便闭上嘴巴。“张翼遥目露凶光,冷言道。

杀这样一个男人,当真是脏了自己的手,如今张翼遥就是顾凡双,凡是对张翼遥不敬者,顾凡双又岂会放过他,在死者面前竟做出这等淫邪之事儿,留着这种人也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那男子闻言,果然吓的紧紧闭住了嘴巴,浑身抖得跟筛糠一般,牙齿打颤,头发都竖起来了。

“别怕……我可不是什么鬼魂,但是我确实是来索命的,今日看到之事儿你若是说出去,怕是你要和你的情人在下面约会了!“他可不是以前的张翼遥,既然上天又给他一次机会,那便由不得他人在兴风作浪。

张易见到如鬼魅一般的张翼遥心里便只有一个想法,眼前大少爷是不是被鬼魂借尸还魂,他如恶鬼一般的眼神,就在他拧断一个人脖子的时候,那份杀人时流露出来的狠辣、决绝竟没有一丝犹豫,仿佛他杀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只蚂蚁。

第3章 嫡子为尊

眼前的张翼遥也并不像往常那样弱不禁风,眉宇间虽然略显憔悴,但是却散发着势不可挡的的贵族气势,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张易一直在疑惑,这就是那个傻货!废物吗?

他心中所想却未敢直言,现在他想的是以前自己是如何联合别人欺负他,是如何骗他身上钱物,他吞了一口唾沫,哀声道:“三公子,小的平日里多有得罪,以后绝不敢放肆里,求求你饶了我吧!“

张易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仆,仗着自己会些手段,又颇会讨人欢喜,自认自己出身不行,否则又怎么会比不上这些贵族公子,他们不过是生的命好,这一来二去妒忌之心便生,旁人他是不敢欺负的,偏偏这张翼遥这嫡长子的身份让他眼红的很,加上他又是个软弱无能的傻呆子,他恨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恨他就是傻子也可以过的很好,他也恨他自己,恨自己的运气不够。

他要张翼遥明白,即便是嫡子他也可以让他忍饥挨饿,随意打骂!可是如今便是无论如何张易也绝不敢放肆。

张翼遥瞧他那副样子,心中顿时觉得好笑,本打算一并处置了。不过……胜在他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想活命,就要看你会不会做事儿了!“张翼遥微微一笑。

“但凭公子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翼遥瞄了一眼那裸着的尸体,低声道:“尽快处理掉,切莫留下任何痕迹。”

“小的遵命!”

转身张翼遥便渡步出了偏厅,径直走出了祭堂。

“想不到相国府的公子竟然人有如此气魄,真让我刮目相看!”

顾凡双心中一惊,竟然有人躲在暗处……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难不成这张翼遥的耳朵不好用吗?

他不动声色,就在这时,“啪哒”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便丢到那声音来处,看见院里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一袭纯净的白衣垂下来,随风而动。

他墨发如漆垂至肩头,白衣锦缎映着月光盈盈余辉,散发着谜一样的光芒,他精致的面庞竟让人一时间忘了敌意,月夜下他的璀璨星目,竟多了一份水气迷离,高挺的鼻梁就好似山脉,微风而过,发丝轻舞眉宇间的杀气竟然为他平添了一份神采,霸气彰显。

张翼遥皱着眉,冷眼看着他。一黑一白,在这时空的夜里颇有些诡异。

张翼遥在不停的搜寻脑海里的记忆,前世今生,交叠在一起,都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物,他并非大梁之人?可是却为何贸然出现在大梁相国的府邸呢?

那人见他不动,便开口道:“到底是相国府的人,便是这暗器也用这上好的玉件,说你父亲不是贪官谁人会相信?”

“这玉件不过是我的陪葬之物,尊驾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只是深夜无心睡眠却不该乱翻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张翼遥在试探,若是他知道的太多,如今却未必能杀得了他。

他似乎瞧出了张翼遥眼中的杀气,便轻声道:我不过是路过,这闲事莫理,不过你这小子到真是有趣,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名字?“

张翼遥无心于他纠缠,要知道此人若能悄无声息的出现,自然绝不简单,他既然活了过来,便有责任好好活下去,方能将这大梁从萧瑾瑜的手中抢走,亲眼看着他失去一切,方才能心满意足。

“天色将晚,就不送阁下了。“他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想不到,这相国府里竟有这样的人物,心狠手辣,冷漠绝情,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心性。

“萧瑾奕……你等等我!”

他闻声眼露笑颜,转身便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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