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夏子衿恍然,宁宇是一直都知道,还在配合着宋言蹊陷害他。
夏子衿读过那么多书,这还是第一次彻底的明白了狼狈为奸的含义。
也许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夏子衿不由得神色恍然,三观都受到了冲击。
“你们在干什么?仗着人多势众,在欺负人吗?”
李寒一眼就看两方对峙的人,那两人好整以暇的站着,他们对面站着的弱质公子神色恍然,竟似遇到了什么难以接受之事。
李寒认出了那个让他反感不已的纨绔少爷,心一紧,想起他在街上那记忆深刻的一幕,莫非是好色的纨绔大少欺辱民男?又看了看夏子衿的长相,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寒站在了夏子衿面前,“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然后又柔声对夏子衿道:“公子,你别怕,有我在,断不会让他占你便宜。”
宁宇和宋言蹊离夏子衿有三步远,又是在道路一边,大众之下,所以并无任何无礼之处,反倒是李寒,几乎都挨着夏子衿站了,偏李寒还大声的呼喊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就敢猥亵良家公子,不怕我们告上官府吗?大街上这么多人都可以当人证。”
李寒考虑到宁宇背景深厚,官官相护,几乎能在宛城一手遮天,所以抢先吸引了路人的注意,让舆论谴责他,这样官府也不能明着偏袒宁宇,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夏主君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心里不快,一看夏子衿竟然没在他旁边,赶紧出去看了看,听到那番话和众人中心的夏子衿,两眼一黑,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临近成亲,还要毁了自己的名声,染上污点,夏主君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夏子衿。他是非得把自己作死才算甘心。
宋言蹊对李寒鄙夷极了,若李寒是真的好心乐于助人也就罢了,可他分明是假仁假义的模样。
若真的遇到小哥儿被调戏了,暗中解决,不再声张是最好的法子,事态如此,就算小哥是受害者,可是舆论总是不公,身上会背负众人背地里的指点。
李寒此举只是想给夫君惹不快,以此为把柄祸害夫君,本心上并不是为了帮助别人,小人之心尽显。而且张嘴便是胡言乱语,想当然的给被人定罪,自以为是,宋言蹊讨厌这种轻狂之辈。
而夏子衿的模样显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宋言蹊叹了口气,算是上次算计夏子衿的补偿吧。“刚才是我与子衿见面打了声招呼,不知这位少爷此言何讲?若是故意诽谤造谣生事,污了我夫君的名声,不道歉认错的话,那我们就对薄公堂。”
旁边围着的人也议论纷纷,尽管宁宇好长时间没在街上各处晃荡,但还是有些人认得他的。
夏主君缓了口气,走了过去,“还不过来?和好朋友打招呼而已,怎么这么慢?在外面叙旧像什么话,言蹊,以后有闲暇了多来府里陪陪他,你们最要好了。”
“你是他家长?那正好,他刚才被、”
夏主君长居高位的气度尽显,不怒自威,“闭嘴,哪来的竖子如此猖狂?”
贴身小侍常年侍候夏主君,很会看眼色,当下便厉言道:“放肆,竟敢冲撞我家主子,来人,还不把他拉下去。”
李寒还想说什么,被家丁不着痕迹的捂住了嘴。
旁边的人见势都四散开,让那些家丁把人拉走了,私下还在议论纷纷。
夏主君对宁宇夫夫道:“你们出来也不带些护院家丁,被这等贪财谄媚的小人缠上,很难脱身。”
离得近的人一听这话,纷纷明白了缘由,原来是巴结达官贵人的泼皮户。
夏主君给小侍使了个眼色,小侍自然就处理后面的事,引导事情的谈论,淡化夏子衿的存在。没看刚才夏主君话里都没有叫夏子衿的名字,只叫了宋言蹊的。
宋言蹊也不在意这等小事,和夏主君告辞之后拉着一直想发火的宁宇离开了,要不是他暗中一直拉着想动手的宁宇,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你刚才要是打他,有理也成没理了,还不知道李寒一张嘴怎么胡说八道呢?他差点耽误了夏子衿的婚姻大事,惹怒了夏主君,夏府根本就不会放过他。我们别管他了,说好了陪我出来玩的。”
被宋言蹊三言两语的一说,加上最后的撒娇,宁宇完全忘了他刚才的生气,快七夕了,他当然要和言蹊去月老庙逛逛。
李寒自然被夏主君记住了,险些毁了夏子衿名声的人,他自然命人查了李寒的来历,知道不过是一个乞丐,用卑劣的手段做了袁府的上门夫君,手里才有了一些薄产,还有当初闹的沸沸扬扬的倚翠院,都有这人的手笔,件件都证明了这人是个心思不正的家伙。
莫非他打着毁坏子衿的名声,被退亲之后,他好求娶的念头?毕竟当初袁置之就是这样,被当街坏了名声,正经人家都不要,才和这人成亲的。越想夏主君越恼恨,就把这事告诉了夏知州。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夏二货的面子上,总是忍不住给夏子衿留有一份余地。
第69章
宁宇和宋言蹊累了好几个月, 好不容易这次没有小苹果在中间烦着, 两人也算是回顾一下之前的二人世界。
因为临近七夕,越靠近月老庙, 街上的气氛仿佛越朦胧暧昧, 连空气中都飘着糖画的香甜味。
两人走着路, 遇见好几对青涩相互有意的年轻男人和小哥儿。
宋言蹊笑道:“我们都成亲了, 还来干什么?这边都是那些暗中倾慕的,趁机偷偷幽会, 表明心思罢了。”他们小苹果都有了, 还跟着凑热闹。
宁宇理直气壮道:“我们也是来幽会的。”宁宇还记得在百花节那天不成功的幽会, 言蹊从头到尾都不理睬他,他各种讨好都没有让言蹊展颜,当然要一雪前耻,来一场让言蹊开开心心的, 围着他撒娇的幽会。
月老庙中间是一颗年龄很长的银杏树,有着粗大的树干, 上面的枝条上系满了红布条。
树下旁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笔墨和红布条,供人们使用。
宁宇拉着宋言蹊,“我们也去写。”
宋言蹊有些难为情, 两人同时写,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是一对吗?面上有些犹豫拒绝,心里却很跃跃欲试,你快强制着我去写啊。你不霸道的摁着我去写, 我一个小哥儿总是要矜持的。
宁宇当然看出了言蹊的口嫌体正直 ,强势的摁着他的肩膀,把笔递到他手里,凶巴巴道:“快写,别耽误时间,一会还有别的事。”
两人相互侧着身写好之后,宁宇就踩着梯子把两个红布条系到一处地方。
宋言蹊紧张的看着,生怕宁宇会打开偷看。
宁宇弄好之后,问道:“你写的什么?”
“那你呢?问别人之前自己要先主动说的。”
宁宇悻悻道:“不说就算了。”那么丢人的话,他才不要告诉宋言蹊。
进到庙里面,月老像前面缠了很多红线,月老像手中还捧着一本书,传说中记载着世间的姻缘。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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