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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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甜蜜日子,但是这家爹爹看不过去,觉得他一直挨打,但是小夫郎只被打了一段时间,他觉得不舒坦,于是经常在儿子面前挑唆小夫郎的事情。他儿子生气了,就动手甩了小夫郎巴掌,那孩子就小产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爹爹?”

宁爹爹叹口气,“这家爹爹小心照顾着小夫郎的身体,抱着他痛哭,劝他认命。所以,宇儿你明白了吧,自己在生活里不堪,就想有人同他一样不堪。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主君乐意给自己儿子纳侍郎,积极主动的给别的府纳侍郎的原因。还有一些就是考虑着姻亲关系谋利益。”

宁宇蓦地想起一句话,自己跪久了,也就不想别人站起来。所以有不同寻常出彩的小哥儿,反而是小哥儿群体拒绝的声音多。

就读书来说,言蹊就比他优秀得多,还要装作不经意间给他提示,就怕他面子上过意不去生气。他又不是那等见不得夫郎优秀的人。反而是那些小哥儿,经常在背后说言蹊,太优秀了会把夫君的光彩压下去,这样不讨喜云云。

“主君,少爷,夏公子来访。”

宁宇忙问:“人呢?”

“少主君在花厅接待。”

“爹爹,我先走了。”宁宇来不及等他爹爹回复,就急匆匆的赶往花厅,他没有给言蹊说过夏子衿一事,若是夏子衿贸然在言蹊面前提起,言蹊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一点刺激。

宋言蹊刚睡醒午觉,头发未束,还接连打着哈欠,身体懒洋洋得很,眼睛也是似睁非睁,听到小侍的禀告,后脚夏子衿就出现了。

宋言蹊一身慵懒随性的气息,和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端庄大气、衣服服饰考究,发髻一丝不苟的宋少主君一点也不同。

“小竹,带夏公子先去花厅招待着,容我洗漱片刻。”

宋言蹊很不想动弹,他就想这样懒散的躺着,最好是窝在宁宇怀里,无奈还是修整了衣服,洁面漱口,梳好头发后没有挽发髻,就简单的用发带绑了起来。这还是他夫君要求的,不让他头上带尖利的簪子头饰,恐怕会伤了他自己,再者他喜欢躺着,簪子不太方便。

“子衿,让你久等了。你怎么有空来了?”

夏子衿没有见过宋言蹊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衣服宽松的穿着,显得身体臃肿,不像以往那样束着腰身,显出纤细的腰,和柔弱曼妙的身姿。

宋言蹊看夏子衿一直打量他的目光,笑道:“让你见笑了,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因为水肿,小腿都有以前大腿般粗了,鞋子也是一换再换,穿不下,给夫君做的鞋子我反倒是自己穿了。”

小哥儿都爱美,可是宋言蹊说起这些话面上一点芥蒂都没有,脸上的洒脱柔美反而是冲淡了身体的不美观,一点都没有影响宋言蹊的貌美,而是从内到外的散发出另一种吸引人的气质。

夏子衿因为刚才的等待也没有了来时的怒火,开门见山道:“宁宇没告诉你吗?我要嫁给他当平夫。”

宋言蹊被嘴里的酸梅酸的脸都皱在一起了,“为什么?你喜欢夫君?”

夏子衿再怎么胆大妄为,也还是未成亲的小哥儿,喜欢二字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像小妖精,嘴里都说好多遍了。

“不、不是。”夏子衿正了正神色,“我嫁给他不好吗?我又不喜欢他,不会和你争宠。这样也能帮你挡掉其他的侍郎,我又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你们该怎样还是怎样。白天我还能和你谈诗论词,作画下棋。”

宋言蹊吃完了嘴里的酸梅,看了夏子衿一会,然后笑着摇摇头,“你还是个孩子。”

夏子衿觉得宋言蹊是小看了他,恼怒道:“我和你一般大。”

“言蹊,”宁宇的声音带着点急迫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就到了宋言蹊前面,上下查看着宋言蹊的身体。

宋言蹊克制住一看见宁宇就想伸手要抱抱的动作,拿起帕子擦着宁宇额头上的汗珠,“做什么这么急?”

看宋言蹊无碍,宁宇才有空对夏子衿说道:“夏公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忙,不方便招待你,你还请回吧。”

夏子衿被这般不客气,显而易见的嫌弃要赶走,当下脸就涨红了。

“夫君,你去书房忙吧,我和夏公子有话要谈。”

“言蹊,”宁宇满脸的不赞同,他不知道夏子衿和言蹊说到哪了,但是他不能放任任何一点意外,只等着把夏子衿弄出去,再好好同言蹊解释。

宋言蹊满眼的笑意,“我知道,放心。我们小哥儿的谈话,男人可不能偷听。你去书房看书吧。有事情我叫你。”

宁宇被赶去了书房,拿着书一点也看不下去。虽然言蹊的表现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但是他一点也不放心。

言蹊在他眼中娇贵又柔弱,身体瘦弱,力气又小,善良又柔软,受了欺负都是逆来顺受的。总觉得合该让他捧在手心疼宠着,揽在怀里呵护着。

若是夏子衿给他说了那事,不知道在背后里怎么偷偷的哭鼻子呢。但是言蹊不让他插手,还把他赶了出来。

宋言蹊看着宁宇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后,才收回视线。

“这等粗鲁之人,你是怎么受得了和他在一起的?”

粗鲁?宋言蹊掩嘴偷笑,宁宇在他面前可一点也不粗鲁,只对其他小哥儿不假辞色,当然这话宋言蹊没有说出来。

夏子衿的倔强劲宋言蹊在前世就已经领教过了,夏子衿说那话时他是惊了一下,可是后来仔细想想,便放下了担忧。他夫君又不是李寒,他不信任任何人,还能不信宁宇吗?宁宇再怎么样都不会伤害了他,

他们两人的情谊和缘分可是隔着前世今生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也没有人能参与进来。

夏子衿不管是前世闹着嫁给李寒,还是现在在他面前说要嫁给宁宇做平夫,在宋言蹊看来,行为幼稚的都像一个孩子,太过天真。

“我不用别人帮我挡掉侍郎,因为我们家没有侍郎。还有,我并不想与你谈诗论词,作画下棋。”

夏子衿被宋言蹊这直白的话弄得瞪大了眼睛,“为、为什么?”

“因为我要照顾小苹果啊,”宋言蹊摸着肚子,“小苹果就要出世了,我肯定要照顾他。而且夫君要读书考乡试,我要关心着他的身体和吃食。若有空闲的时间,我更想和夫君待在一起,赏花聊天,作画下棋。陪他去逛街吃东西,游湖划船。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并没有时间,也不想和你谈诗论词。”

“你、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俗气?你该琴棋书画才对。”

“所以才说你还是个孩子。我会弹琴给夫君和小苹果听,和夫君下棋,画画给他看。我所有的事情都只想和宁宇做。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这种感觉了。”

夏子衿想一起玩耍的人并不想和他玩耍,还嫌浪费时间。“可他还不是会纳侍郎,他要陪别人,到时你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纳侍郎?”

夏子衿恼怒,“哪有为什么?不都是应该的?男人不都是三夫四侍?”

夏子衿的傲骨傲在表面,平日里趾高气扬,目下无尘,心里却妥协默认着侍郎和庶子的存在,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而宋言蹊却傲在骨子里,表面上柔软温和,可若是宁宇三夫四侍,他无法接受。他不舍得伤害宁宇,只会自己放手,与宁宇相忘于江湖,也绝不会等在院子里,垂怜宁宇偶尔的宠爱。就算是对别人逢场作戏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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