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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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哼了一声,还是不开心,起身走过去,提起那猫儿的耳朵,手一拂,将之扔出了纸窗外。

“喵——”

某猫歇斯底里的惊恐叫声,迟迟不歇。

世子爷这醋劲儿,可着实大了点。

菁华瞧了瞧外头高高悬挂的满月:“世子,入夜了,可回府歇息?”您都跟着人姑娘一整天,从月隐寺跟到文国公府,又从文国公府跟到宫里,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楚彧只道:“去月隐寺。”

菁华不明其意:“去月隐寺做何?”

他沉凝,取了披风系好,抬眸,微微湛蓝的眸中,染了近秋时节的寒气,他道:“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替谁?

菁华一番思忖,便哑然了,还能替谁杀人灭口?能牵动世子爷一举一动的人,也就只有一位了。

想想也是,若让顺帝知道了帝王燕真正落了哪位姑娘,先不说太子的勾结之罪,这欺君之罪,世子爷家阿娆便要担下了。

出了如绘殿,远远的有灯火靠近,近了,才瞧清来人。

女子身形婀娜,模样温婉,微微欠身行礼:“常山世子。”

宫灯打来,淡淡光晕衬得女子顾盼生姿,一身清雅,十分貌美,正是太后养在膝下的宜阳郡主凌织。

宜阳郡主并非皇家女子,是已故华烨大将军凌冲之女,凌家满门忠烈战死沙场之后,太后体恤凌织孤苦,便接到华阳宫养在身边。

大凉世家女子,唯数宜阳郡主最具大家气度,此话不假。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显疏离,也不失礼,“世子可是要出宫?”

楚彧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敛着眸,一贯无话沉默。

她嗓音不疾,轻声道:“夜路漆黑,不若凌织掌灯送世子一程。”

“不必。”

只道了两字,楚彧转身便走。

“楚世子,”

身后女子唤住他,缓缓走近,放下手里的宫灯:“夜里凉,世子多加小心。”

说完,独身一人,凌织走进了深色的夜里,留下了那盏浅色的宫灯。

菁华迟疑了一下,罢了,别的女子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好,摸着黑继续引路。

远去数米,凌织回头,凝眸望着,摇头失笑。

一盏茶功夫,宜阳郡主方回了华阳宫,主殿外灯火通明,侯了许多侍从宫女。

太后的近侍老嬷嬷出来迎人,神色匆匆:“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太后娘娘在寝殿侯了您好些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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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一睁眼就日上三竿,更晚了。

☆、第二十三章:楚彧,帮我

太后的近侍老嬷嬷出来迎人,神色匆匆:“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太后娘娘在寝殿侯了您好些时辰了。”

凌织微微颔首,快步进了殿中,只见文定太后沈氏正撑着身子,虽花甲之年,身子倒硬朗,眉目如画,想必年轻时也是少有的美人,她侧卧在榻,似是等了许久,凌织上前,福身:“凌织请皇祖母安。”

宜阳郡主养在太后膝下多年,便随宫中的皇子皇女一般,唤太后一声皇祖母,足可见文定太后对其宠爱有加。

沈太后坐起身子:“快些过来。”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怎还有些发热?”斜长的凤眼抬起,斥责道,“郡主还生着病,你们是怎么照看的,如何能由着她出去见风,万一受了寒气加重了病情,你们有几个脑袋来担?”

伺候宜阳郡主的几个侍人皆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出身右相府沈家,与已逝孝静皇后是亲姑侄,除去亲系的周王殿下,可是这位凌织郡主最得太后偏宠,一干人等怎敢怠慢。

凌织见状,便软软央求:“皇祖母莫要恼他们,是我觉着闷方才出去赏景,你要罚便罚我。”

沈太后语气不悦:“哀家这华阳宫的景还不比如绘殿?”

赏景?她去如绘殿怎会是赏景。

凌织笑道:“凌织便知晓什么都瞒不过祖母。”

沈太后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侧,语气严肃了不少:“这皇宫,最不缺的便是眼线,你明知如此,怎还敢兵行险招,若是你借病推辞皇家秀选的事情被东宫知道了,不说你,就是右相府也会难辞其咎。”隐寺祈签,宜阳郡主本也在秀选仕女之列,却称病推脱,沈太后怎不知她的心思,“你就如此不想嫁入皇家?”

凌织抬起眸子,一双清澈明亮的眼,光影灼灼:“求皇祖母成全。”

从她及笄那日起,她便拂了太后之意,不愿入周王府,只因心有所系。

沈太后恼也不是,急也不是,又舍不得斥责:“你可知道一年前在钦南王府那楚彧怎么拒绝哀家的。”

一年前,文定太后驾临钦南王府,替宜阳郡主示好于常山世子,有意缔结姻亲。本打算若是常山世子应了,钦南王府与右相府也能结秦晋之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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