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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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正事儿先!”青蛮拍了它一下。

“好啦好啦知道啦。”莲花不敢抗议,回头冲青蛮做了个鬼脸,末了小短手一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黑洞。

“我会尽快出来。”对白黎说完这话后,青蛮就拽着濯音进入了莲花制造出来的幻境里——幻境不是不能破的,为防濯音逃脱,她必须得紧跟着他。

***

黑暗狭小的密室里,昏暗的烛光来回摇晃,照得人影斑驳。

面容清俊的男人抱着昏睡中的男孩缓步走进,将他放在了密室中央的石床上。

石床上放着一副玄铁铸成的锁链,黑沉沉的,腥气扑鼻。

男人拿起锁链套在男孩的四肢上,确定锁紧之后,慢慢直起身。然后,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紧接着手中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水袋。

将牛皮水袋放到一旁后,他握着那把泛着森冷光芒的匕首,拉开了男孩的袖子。

兴奋的光芒在他眼中绽放,他对准男孩的手腕,毫不犹豫地一刀割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孩浑身一颤,猛然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如水,像是神山上的冰泉,然而此刻,却盛满了眼泪与恐惧,“阿父,你在做什么?我!我好疼!”

男人摸摸他的头,温和地笑了:“好孩子,忍忍就过去了,你不是说自己想成为青战那样的战神么,阿父已经找到法子了,你放心,你很快就会和他一样……不,你会变得比他还要厉害。”

“真……真的吗?”男孩一愣,朦胧的泪眼中闪过期盼。

“真的。”男人点头,目光微转,落到他的心口。

男孩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自己也能变得像青战那么厉害,便又鼓起了勇气。

他是男子汉,他可以的!

男人满意地笑了起来,滴血的匕首对准他的心口,又是狠狠一刀。

“好疼!”男孩浑身颤抖,又受了两刀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大哭着选择了放弃,“我不要做战神了!我不要做战神了!阿父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神界之中,有谁不希望成为英勇强悍的战神呢,男孩自然也想,可出生无法改变,那不过是一个梦想,一种仰慕,并不足以让男孩在这样的痛苦中坚持下去。

然而他的哭嚎换来的不是怜惜,而是男人的禁言令。

“这点疼都忍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他的语气依然温和,眼神却很冷。

那是一种男孩从未见过的冷,如同千年寒冰,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浑身打颤,四肢发僵。

男人一刀又一刀地往男孩身上割,鲜血从男孩身体里涌出,滴答滴答地滚落,在石床下汇聚成大大小小的血泊。

巨大的恐惧如同一只利爪,紧紧攫住了男孩的心脏。他惊恐地瞪着眼前平常温和慈爱,这会儿却冷酷得像一个恶魔的父亲,眼泪汹涌而出。

阿父怎么了?他……他好怕……

身体越来越冷,眼前也开始晕眩,死亡的逼迫感让男孩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沉重的铁链砸在石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男人目光微冷,无情地按住男孩的四肢,拿起了一旁的牛皮水袋。

“喝。”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意识恍惚的男孩下意识张开了嘴巴。

温热的液体涌进,带着浓烈的腥臭味,男孩猛然惊醒,转头就吐了出来。

血……这里头装的竟然是血?!

“一滴不漏地给我喝进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战神之血,”男人笑容微收,目光冷冽而阴鸷地看着他,“再敢吐出来,阿父就生气了。”

不……他不要,他不要喝血!

男孩吓得疯狂摇头,眼泪鼻涕齐飞,男人没了耐心,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往他嘴里灌。

铁链声哐哐作响,灯影剧烈摇晃,鲜血从石床上飞溅而落,在地上蜿蜒成河。

阿娘!阿娘救我……救我!

男孩在心里大声求救,可没有人来救他,一直都没有。

“哎,其实那时候我可想冲出去救你了,只可惜那会儿我刚生出灵智没有多久,还没有法力……”莲花的声音打破了一地寂静,青蛮回头,对上了濯音猩红如血,恨意滔天的双眸。

“神界王族没落,你父亲不甘居于战神一脉之下,费劲心思找到了一个邪法,试图以血换血,让你拥有战神血脉,将你改造成比战神一脉还要厉害的存在。这种折磨从你年少时起,整整持续了上百年,你每天都要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还被迫保密,所以你憎恨你父亲,也憎恨造成这一切的战神一脉……”

“你闭嘴……闭嘴!”濯音浑身颤抖,面目狰狞,再不见往日从容。翻滚的黑气像猛兽一样从他身上腾起,挣开了白黎下在他身上的禁制。

青蛮眼疾手快地躲开他的袭击,反手一道金光将他重新拿下,这才神色复杂地说:“我带你进来,不是为了戳你的伤疤,而是想让你看看,你在这里受折磨的时候,你的母亲,你的朋友们都在做什么。”

濯音猛地一怔。

青蛮从怀里摸出几块玉石碎片抛向空中,莲花对着它们默念了几句咒语,那些碎片便闪烁着飞舞起来,在黑暗的天幕中投放出一幕一幕万年前的景象。

“你们下去吧,今天我亲自下厨,音儿最近修炼太过辛苦,小脸都瘦了一圈,我得多给他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音儿近来又长高了不少,我新给他做了件衣裳,你们看看,好看吗?”

“那孩子最近不知怎么了,不爱说话,饭也吃的不多,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什么?尊者不让打扰?你去告诉他,我看上一眼就走,不会耽误他们修炼的……”

“你想取代战神一脉,重振王族,为什么自己不努力,却要拿我的音儿做试验品?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手握利刃,发了疯似的刺向濯辛的女人,满脸泪痕,痛不欲生,再没了之前的温柔优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濯辛的眼神看似温和,实则冷冽,他挥手挡开那利刃,将女人推倒在床,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生生抽走了她的记忆,末了才摸着她的脸淡淡道,“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出门,我晚点再来看你。”

女人茫然地看着他,眼泪不停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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