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见老头一副不问出什么不放自己走的模样,小伙子有些无奈。“我家住城外五里的小村,老伯到那里问一个打猎的小伙,就知道了!”
老头点点头,“那小伙子就下次见了!”
小伙子无所谓的地笑笑,仍是不当一回事,自己还有事情做要做,就快步走了。
“老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赶紧走吧!”九王府的府兵瞧着一位盲人老头,步履蹒跚地晃荡到门口,语气软了几分。
“这里是九王府吗?”老头牛头不对马嘴问道。
两个府兵对视一眼,“是的,老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哈……那就对了!小伙子没有骗老夫!”老头说着说着就准备往里走,被两个府兵给拦住了。
“老先生!这里是九王府!你不能乱闯!”还是刚刚说话的那名府兵开口。
“为什么?”老头疑惑,“老夫孙儿来信说他在这里,老夫是来接他回家的!”
“………这里是九王府,老先生你是说九王爷是你孙儿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不能笑,可两位府兵还是没能忍住笑意。
“老先生你赶紧走吧,待会儿等叶侍卫过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了!”另一位府兵好心开口。
“可是老夫得接到老夫的孙儿啊!老夫的孙儿不是九王爷!”老头义正言辞地纠正到。
“可王府里也没有你的孙儿啊!”府兵道。
“有!我家孙儿给我来了信,说他就在九王府!”老头作势把满是皲裂的手伸进怀里摸索,掏出一张纸递给两位府兵。
府兵接过一看,纸上一片空白,心下明白这老头就是来捣乱的!也不再客气,直接赶人。
“哎!那是我孙儿写的信啊!你们可以看看!赶老夫走干甚?”老头一脸不解。
府兵嗤笑一声,“老头!你当我们不识字吗?虽然我们真的不识字,但是一张白纸,我们还是识得的!你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捣乱!”
“老夫没有骗人!我孙儿分明在纸上说的清清楚楚,他在九王府给一个人解毒,那个人对他有恩,可是他解不了,让我赶紧来帮忙!”老头一脸严肃认真。
府兵有些犹豫,王爷的确是病了,但外面传出去的只是王爷感染风寒,只有九王府的人清楚自家王爷是中了毒!但是这个老头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说他的孙儿解不了毒?府里的确有一位小公子在给王爷诊治,已经整整好几天没有任何头绪……莫非?
“你进去通报。”一名府兵道。
另一名府兵点头,转身进了王府,前去找叶侍卫,询问一下那位公子。万一,这个老头真是公子的什么人呢?那些公子脾气大得很,还是切莫惹恼了他!听叶侍卫讲,只有这位小公子对王爷的毒有办法,自家王爷的命全靠这位小公子了!
“老伯你就在这里等等吧!等叶侍卫来了,一切定知分晓!”府兵这下不敢再有任何轻慢,恭敬把刚刚那张白纸递给老头。
“不打紧,不打紧……”老头摇摇头,“只不过,这张白纸上,真的有我家孙儿写给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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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他喜欢我
听了府兵禀报后,叶云皱眉思索片刻, 貌似公子早时的确说要给谁写信来着?这么快就到了?叶云让府兵先去把老头带进大厅, 他先去找公子问问。
“来了?”止水眉头紧锁,巴掌大的脸上满布汗珠, 一颗一颗划下,直至消失在领口处。到了冬日还是一袭青衫的他, 似乎也不觉察冷意, 汗水淋湿了他的后背,轻薄的青衫贴背, 被冷风一吹,止水才觉得有丝冷气爬了上来。
“带我去看看。”也顾不得换衣服, 止水一边走一边纳闷,怎么老头子这次来得这么快?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学会了轻功?
叶云点头, 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兜兜转转, 九王府不比摄政王府道路四通八达,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布局格外简单。而这偌大的九王府, 在止水眼里就是迷宫一般的存在。
果然府邸也和性格有关吗?
止水也不记得到底有多远, 只知道自己这次分外焦急。老头真的来了?他一个人怎么来的?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一封信就好了?他没被人欺负吧?各种各样的问题, 乱杂堆在一起,直到看见那个坐在大厅里捧着婢女上的热茶、一脸笑眯眯、浑身上下哪里也没有少一块肉的、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时, 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爷爷!”一开口,所有的问题都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嗔怪,“你怎么自己来了?没有怎么样吧?路上辛苦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村子?你……”
“好了好了!”老头适时打断, 抬起头笑眯眯地望着止水,他眼盲不能视物,却总能清楚地分辨来人的方向以及对象。“老头子想孙儿了!不能来?”
“哎!怎么不能来?”止水跺脚,快步上前,亲切地挽着老头的手,嘴角全是笑。
叶云暗暗吃惊,原来止水公子还会笑?
“老头子年龄大了!眼睛也不利索,这次是两位贵人把老头给带来京城的!今早又收到了你的信,就找人带着寻过来了!”老头慈祥地摸着止水汗湿的头发,“头发怎么都是湿的?”
“不是信上和你说了嘛。就是对我有恩的那个人,我今天在试用熏香解毒,看一下有没有效果……哎呀!”
老头不客气地用手指在止水额头一弹,止水应声而叫。“该打!”老头慈眉善目不在,复而是一副严肃样子,止水委屈地嘟起嘴。
“我……我解不开……孙儿,没用……就很心急……什么办法都试过,就是没用……总是反复……”见了亲人,止水终日坚持的坚强在此时顷刻崩塌,眼泪在眼眶里溜溜地转,碍着还有外人在,使劲没让它掉下来。
叶云很有眼色地挥退所有下人,自己也退了出去,顺带掩上门。
“唉!”老头叹了口气,满是皲裂的手慈祥地抚着止水刚刚被自己弹出红印的额头,“针灸不行,配药不行,熏香也不行。老夫教过你,那就只剩什么了?”
止水吸吸鼻子,“以毒……攻毒?”瞳孔里有一丝疑惑和不解。“可是……孙儿并不清楚那到底是各种毒,所以不敢贸然尝试。”
“以前见你可是试得一本正经,怎么这次?”老头挑眉,紧闭的双眼因挑起的双眉,微微泛着眼白。
“这次……这次不一样嘛!”止水嘟嘴。
“怎么不一样?”老头继续追问。
“就……就……人不一样啊!”止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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