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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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还是要吃的,但却是另一种吃法。

不过,那和尚昏迷了好几日,地涌夫人感觉有些心焦,便去山林中散心,结果就遇到了一位背着药篓的老者。

老者自称是个大夫,是来上山采药的。地涌夫人心中一动,就把人带回了无底洞中,让大夫查看和尚的症状。要是再不醒,没准她又改主意了。

大夫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皱着眉说了一大堆地涌夫人听不懂的话,最后说,他有办法让和尚醒来,但这个办法会有后遗症。

“那大夫说,他药篓中有一颗刚采到的草药,和尚昏迷不醒是因为脑中有淤血,那草药可以活血化瘀,却是被叫做忘忧草的,只要服下,便会忘却前尘往事,干干净净犹如初生。”地涌夫人说,“反正我看上这和尚了,忘了就忘了,也免得他醒过来之后百般不愿,大家两厢便宜,岂不正好?”

第110章

在从猴哥这里确认了我就是唐和尚之前, 我一直以为自己失忆是因为受伤过重,因为在地涌夫人这里我刚醒来的时候头上的确有伤, 而按照猴哥的说法,我是被大鹏一口吞下肚的,如今虽然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但我觉得这记忆或许就是代价。

这没什么不好接受的,至少,在我的认知中,失忆这种事虽然因为时髦值被使用过多变的俗气, 可造成这个结果的无一不是受了重伤或者重大打击。

我觉得自己这个猜测还算靠谱, 至少猴哥他们是认可这个可能性的, 说我肉体凡胎,从大鹏腹中出来不可能毫发无伤。

但地涌夫人这么一说, 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让人失忆的操作方法还有下药。

我阿姨家的小表妹曾经在我家借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正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纪, 什么四叶草忘忧草的都会让她感动一下,我也无聊,搜了一下这些自带文艺气质的植物都是什么样子的。四叶草还好说,忘忧草什么的,那不就是黄花菜吗?

我特别爱吃,尤其是凉拌的。

我把这话一说,小表妹眼眶红红的看着我,一星期没搭理我。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委屈, 我又没有胡编乱造,说实话也不行?我哥那时候在国外,好几个小时的时差,我硬是算好时差和他讲这件事,因为其他人都觉得让小表妹委屈了就是我的错,我在这边根本找不到同盟。

还好我哥那个文艺青年没有跟着一起讨伐我,而是很诚恳的说我没错,但我以后最好学会对某些不是原则性的意见进行保留,心里明白就可以。这一次是表妹就算了,如果是我有好感的姑娘,我再这么嘴欠一把,没准就要做一辈子单身汪了。

金玉良言啊。

可惜,就算我现在惜字如金,我照样还是单身汪。

跑题了,我想说的是,这里提到的能真正让人失忆的忘忧草,绝对和我以前吃惯的黄花菜不是一个物种。也不是为了刷什么时髦值,人家就是简单粗暴,直接把功效放在了名字上。

一想到我会被格式化,我就觉得不寒而栗。刚出生的小婴儿什么都不知道会让人心中柔软,但巨婴?那个送药的大夫和我多大仇?

我只能庆幸我失去的只是作为唐和尚的记忆,至于上一世的,虽然对现在帮助不大,可至少让我保留了自理能力。

“你先前可见过那个大夫?”猴哥脸色难看的问。

“并没有。”地涌夫人说,“我这陷空山,尤其是靠近无底洞的地方,凡人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不能靠近。”

“来历不明的大夫你也请?”猪八戒嚷嚷着。

“死马当作活马医,当时还有别的办法吗?”地涌夫人振振有词,“到底该怎么处置总该有个结果,我总不能一直那样白白养着他啊。”

这话十分有道理,我都无法反驳。能在这位主手里活到被猴哥找到,我身上套的一定是主角光环。

地涌夫人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又被关了起来。我和几个悟沉默了许久,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师父,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被人算计了?”猴哥问我。

我心里也拿不准,“谁会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我?如果我什么都忘了,从此安心在这里和地涌夫人过日子,不再去西天取经,对谁有好处吗?”

“如果真是被算计,会不会是天庭的人?”我问。

根据现代最简单的推理思维,谁获得好处谁就是幕后黑手。唐和尚取经最能伤害到谁的利益?当然是天庭,待取经回来以后,也就是佛教在东土发扬光大的时候,作为本土宗教的道教的生存空间势必会被打压,如果说天庭应为这个而出手,十分合情合理。

至于天庭和西天合作保唐僧?

要是真的保了也不至于发生被大鹏吞吃的意外,信仰香火之争……

啧,西方的上帝那边分出了多少流派,彼此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这还是信仰同一个神的呢。我才不信天庭和西天就真的关系那么好,表面上好私下里捅刀多正常啊。

然而,这番我认为有理有据的分析,却得到了几个悟一言难尽的表情,即使后来回来的悟风悟清也是如此。

“有问题吗?”我纳闷极了,“难道我还得罪了其他神仙?妖魔?”

“师父,你怎么不去想西方的那些神佛呢?”白晶晶小心翼翼的问我。

这个问题可有点奇怪,虽然这样想,我还是回答了她,“我可是去西天拜佛求经的,又是如来弟子十世转世,当然和他们是一家,他们怎么会害我?”

第十世不去老老实实修成正果,和个妖怪过日子,要是一不小心破了元阳,还不得逼死那些强迫症啊?

可当我看到其他悟的表情之后,心里却是一沉。如果一个悟不认同我,那么情有可原,可如果都不,我不得不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

“不对吗?”我有些谨慎的开口,“难道我得罪的是西方?”

说不通啊!

那么一个天天教导人从善慈悲的宗教,我得干了什么才能得罪他们啊?

“师父,你怎么想那些下凡作恶的妖怪?”猴哥问我。

“额,没后台的打死,有后台的领回去?”我看着猴哥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你不觉得奇怪?”猴哥问。

“不是为了磨难吗?考验唐和尚什么的……”我忽然想起来自己不应该知道这些的,“地涌夫人这么和我说的!”

“那那些无辜受害的凡人呢?”猴哥继续问。

“命中……有此一劫?”我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

猪八戒又一次的用头砸桌子,“师父傻了,师父傻了啊!也别去取经了,咱们收拾行李回陈家庄吧,那里还有好大一片家业呢,总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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