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加上易品郭此人是个十足的霸道性子,自己能干的,别人不能干, [我喜欢的人只能我欺负,别人一丁点儿也别想。]的强盗思想,此刻他是对白言郞厌恶至极,这种朝三暮四的野男人哪里好了,展机怎么就喜欢他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像是拎着一袋垃圾般的提着白言郞,斜眼瞥了走廊尽头一眼,细微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也许是听到刚才白言郞的惨叫声赶来的保全,将人直接扔到了地上,冷声道:“今天所有对话都给我闭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吞回肚子里烂掉!”
白言郞脑中嗡嗡作响,全身血液逆流似地让他听不清耳边的冷怒声音,等他获得自由激烈咳嗽的时候,周围站着几个人居高临下的觑着他,却不是保全而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易品郭早已没了踪影。
呛的眼泪涌湿润了眼眶,模糊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挑起了他的下巴,本来就红肿的地方钻心的痛,只听那人低沉的声音似带着一抹怜惜,“啧啧啧,美人儿被这样对待可不人道……”
这人……是谁?
白言郞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待多了,形成惯性防线,无缘无故对自己示好的人必然有所图。
……
四周静到极致,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半遮半露,一脸任君采拮的摸样,带着情欲的魅力。
映入白霄眼帘的是一具纯男性的身体,身材矫健修长,淡草米的肌肤色泽,是个美男,但也是这身体令白霄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了下来,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碰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再美的男人也提不起劲。
但下身还硬的发疼,精神的不满足和身体的渴望让他如冰火两重天,血亲的伦理人常让他不想把儿子卷入自己的欲望中,但脑海中却不停闪过儿子躺在地上,被割碎的衬衫下那细柔的白皙肌肤,那双紫葡萄似地眼睛闪着倔强凶狠的光芒,这么一想,下身越发涨大。
深吸了一口气,强大的自制力还是将所有的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刚要放开余池洋,在这静逸的环境中,那熟悉的脚步声被白霄捕捉到了。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漆黑的墨瞳中透出的是挣扎的癫狂,“躺回去,然后喊出来!”
什么!?
余池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睁睁看着白霄又附身贴到了自己身上,在脖颈锁骨处落下一个个淡色红痕,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进行刚才的情事。
复又加了一句,“喊的真实点!”
眼珠子转了转,余池洋也算是老手,总算听出了弦外音,难道这家伙要我假春叫?
tm他当自己是会所的少爷吗,要趴开腿就趴开,要叫就叫!
尖利的牙齿轻轻啃噬着余池洋颈子上的动脉,似乎一用力就会咬断似地,开口的话更是温柔无比,“别挑战我的耐心。”
这个时候,余池洋终于记起床头还有枪,但已经晚了,腰部那明显感到冷沁的温度,分明也是一把枪,而以白霄的身手,根本就没他反抗的份。
无法反抗的他只有轻轻叫了出来,带着魅惑的呻吟。
“嗯……啊……嗯嗯,哈”
而这声音,也将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的人,神使鬼差的踏出了一步。
本来想找父亲的阮绵绵,听到那声因神使鬼差的停下脚步,没有哪个父亲在办事的时候儿子还围观,特别是阮绵绵作为纯童子鸡,即使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也无法遮掩一颗骚红的心。
他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这声音是男人?
父亲在对一个男人做……?
坚定的踩了下去,果然出现在面前的是香艳之极的画面,如果晚来一步也许看到的就是爱的韵律了。
阮绵绵愣愣的看着,这个时候的白霄不像平时那严父的模样,透着一股原始的霸气,那双放纵不羁的眸子充斥着野性,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若有所觉对上阮绵绵震惊的眼眉,那浓浓的戾气没有消融,反而微微眯了起啦,就这么凝视着他。
也许是那眼神过于坦荡,没有一丝慌乱一丝窘迫,似乎被抓到在偷情的不是白霄,而是他阮绵绵,理直气壮的让人本能的想要闪躲,然后就看到那个被压在下面衣衫不整的男人。
新郎服只是挂在身上,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淡淡的红印似乎昭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似得情事。
但让阮绵绵震惊的不是两人的相熟,也不是白霄的性取向,而是余池洋那张脸,那是白展机死前最后看到的人,最后一步给他体内打入了加大计量的冰毒和混合过的心跳催化剂,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白展机并没有拒绝毒品的诱惑,死后就算造成了心肌梗塞的假象,也没人会怀疑到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余池洋身上。
重生后,阮绵绵一直试图寻找白展机的记忆中是否有这人,导致自己前世的死因,但却一无所获。记得这人在白展机弥留之际说了一句话,“不知道白霄看到你的尸体会有什么感想?”
白展机在这之前完全不认识此人,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只有可能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和白霄有关的事,才会促使最后的暗杀,一个堂堂杀手世家的少爷,就这么憋屈的悄声无息死在世上。现在至少能确定一点,这人可能是白霄的炮友。
“看够了?”见阮绵绵目不转睛饿盯着余池洋看,本来深沉的视线越发暗的透不出亮泽,将阮绵绵所有神态表情收入眼中。
被这气势一慑,阮绵绵迅速打了个激灵,踌躇着回什么好。等等,他心虚个什么劲,是白霄这个为老不尊的,竟然在船上私会情人,这情人还是这场婚宴的主角,作为儿子自己应该理直气壮。
正要回什么,却被白霄暴戾的一声怒喝打断:“看够了就出去!”
简直不知所谓,更年期的男人太难应付了,虽心中那么想,但总算因为俯身而多了份气场的阮绵绵也不甘示弱,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父亲,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需要我去通知新娘晚点举行吗?哦,还有……以后要办事还是关上门比较好。”
一场十成十杀手父子的对话上演,两个主角争锋相对,气势竟是隐隐旗鼓相当,要是此刻有别人在场也会赞叹一声虎父无犬子,但可惜现在只有一个同样心绪不佳的余池洋。
待阮绵绵离开后,白霄的脸色更加阴沉,嘴角崩成了一根琴弦似得,一双森冷的眸子里竟是隐绰的杀气,看的人心惊胆颤,却不包括余池洋。
他早就十万个好奇了,让白霄做这的出这种蹩脚戏的人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个男人,还是他的儿子!?
他反倒心情颇好的调侃:“白霄,我以前以为你有如禽兽,现在才知道你禽兽不如啊,你做这场戏该不会就为了看看你儿子是什么反映吧,让儿子抓奸?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你情人吗……嗌!”
撑在床上大笑的余池洋突然噤声,因为脖子被生生掐住,抬头上面是那个连杀意都几乎消弭无踪的男人,真正的高手若真的要置人于死地,就算是杀亲仇人也能做到收敛杀气平静自如,一旦有杀意那很容易暴露行踪,而在这方面造诣炉火纯青的白霄要真的想让人从地球上消失,那他就有百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
正因如此,余池洋再不敢嘲笑出声,反而不怕死的问了句:“嗌嗌嗌,别那么暴力啊~~~~白展机小朋友知道你这龌龊心思吗?需不需要我……”
白霄沉静的睨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不想婚礼变成葬礼,你可以试试。”
……
待白霄带着白展机进入宴会场地的时候,此时这个船上最大的宴会厅布置的富丽堂皇,在巨型的水晶灯下更是显得奢华无比,各路名流商贾在会场上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儿,时不时能听到爽朗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音色。
当白家父子一出现,迅速就被围了起来。
“白家主,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还真以为您今天不来了!”
“好久不见了,近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