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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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暖风开的足,不过片刻怀音就觉得有些热。她脱了外面的大衣,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裹着纤细的身体,却无意间与陆沉凑成了情侣款。

车子行驶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两侧的霓虹偶尔透过车窗落下斑驳的光景。怀音上车之后就看向车窗外,并未与陆沉搭话,车厢里呈现一片诡异的安静。苏淮小心的调转脑袋往后,看着后座两座大佛,悄悄的给司机打了个手势。

片刻之后,车子猛然一个急转弯,惯性使然,毫无防备的怀音被抛到了陆沉怀里。她猛然抬头,正好撞上陆沉隽秀到极致的下巴和似笑非笑的眼神。

怀音恼怒,她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陆沉一把按住:“别动。”

陆沉捏住怀音的手,举至眼前细细的看起来。

怀音的皮肤白而剔透,莹润如玉,又敏感的厉害,轻轻一碰,就出印迹,经久不消。方才小威尔士先生用了狠力握她的手腕,此刻便有了一道紫红的痕迹,映着她莹白的肌肤,格外的触目惊心。

“疼吗?!”陆沉问。

“不疼!”怀音被制的厉害,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气闷道。

“真不疼?!”陆沉一笑,捏着她的手用力一握,成功的听到怀音哎呦一声。他满意的舔舔唇,说:“疼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不好意思各位,我迟到了,今天一天都在路上,我刚刚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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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荷官

苏淮曾说,怀音的身上带着小老头的属性。

年纪轻轻,不知道在哪里修得一副慢吞吞的好脾气,再大的事,叫她山温水软的一笑,也就成了云淡风轻的不在意。只是这小老头,到底还带着些执拗的固执。要是真生起气来,也是有脾气的。正如此时,被陆沉的话气出了脾气,用力挣开他,抓起腿边的大衣兜头朝他砸过去。

“生什么气?!”陆沉被砸了满怀,他将大衣从头上扯下,无意间惹乱了头发:“你今晚上经历的一切,在你当初瞒着我来金棕榈的时候就该有心理准备。现在只是肿了手腕,在我看来,已经是轻的了。”

怀音气的狠了,脸颊鼓起来,像只一戳就破的小河豚:“那你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害的她以为,今晚上真的会在劫难逃。

“通知你什么?!事发突然,如果不是我今晚碰巧来金棕榈谈事情拦下你,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这里和使性子?!”陆沉很想问问她,如果今晚上他没有出现,她会怎么做:“再说了,即便有时间,我也不会提前通知你。”

“为什么?”怀音提高了音调。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我一早就告诉你,再精于计划的算计都未免落了刻意,只有顺水推舟才能不着痕迹。如果我提前通知你,你不会像之前那样自然,这戏,也就不好看了,对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无形中那位贝先生一个刻骨铭心的难忘夜晚。

气的狠了,脸颊也就染了几分绯色,瞧着比之前多了生机,她愤愤的盯着陆沉,眼睛也亮的惊人:“是,你说的对。这些话说了快一百八十遍了,我都能记下来了,还这样重复,有意思吗?”

“重复说一些话自然没有意思,可是耐不住你猪脑子记不住。”陆沉摸了摸下巴,似是十分认真的诚实:“再说,我很享受这种教训你的快感。”

他眉眼之间染了恶意,冲淡了他身上暗郁的气质,多了少年时期的顽劣,这个模样,和很久以前他将芹菜榨成汁骗她喝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濒临抱走边缘的怀音瞬间了然,不可置信,试探的问他:“陆沉,说到底,你就是在气我当初瞒着你去了金棕榈吧!”

否则,这一句接一句的怼她,实在来的太莫名其妙!

陆沉毫无被拆穿的自觉,眼尾挑起,抱臂睨她,不承认:“我没有!”

“还不承认?!你就是在生气!”不生气,他今晚上一路的别扭怎么来的?!车子缓缓停止,怀音一把拽过大衣抱在怀里,道:“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小气又嘴碎,简直没治了!”

说完,怀音傲娇的转头下车,用尽全身的力气关上车门!

陆沉这一声嘭吓了一跳,盯着怀音的背影不可置信:“她说我,说我小气,还说我嘴碎?!”

苏淮沉重的点头:“是!”

“明明是她犯了错,还听不得教训!我这才说了两句,就敢给我甩脸子,这么大的脾气,谁家养出来的?!”

苏淮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谁养的,还不是你养的。

在金棕榈的时候为了不落人痕迹,一直住在员工宿舍,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回来。但摆设一如从前,干净的不染尘埃,想来休斯太太有定时打扫她的房间。

怀音将大衣扔到床上,转而去浴室洗澡。十五分钟后出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当神经放松了下来,手腕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她记得家里有一瓶药油,是之前苏淮去香港的时候带回来的,可是没有人用,便放到了楼下的柜子里。但是当怀音将整个柜子里的东西都倒腾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那瓶药油。

因为蹲的久,血液不流通,怀音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不小心碰倒了柜子上面的长颈水晶瓶,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怀音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无语。

“大半夜做什么,偷油?!”陆沉裹着深蓝色的睡袍,站在二楼的扶手处居高临的问她。

“找药油,不小心碰倒了瓶子。”怀音诚实的解释,暗暗腹诽,你才是老鼠,你才是老鼠,你才是老鼠!

“上来。”他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留给怀音一个背影。

陆沉的房间是简单的黑白灰三色,厚厚的天鹅绒窗帘紧闭,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怀音寻觅了许久的药油。她来不及想药油为什么会在他这里,陆沉已经指着床边的椅子叫她坐下。

他这样的善意,叫怀音瞬间惶恐:“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陆沉眯起了眼睛不说话,怀音一秒萎了:“你来,你来。”

药油的味道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刺鼻,陆沉浑然不觉,倒了药油在掌中搓开,而后握住怀音的手腕,微微低了头,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为她按摩。

陆沉怕冷,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可他的手却是凉的。几乎是本能的,怀音猛地抬头看他。因为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散落了下来,盖住了他的额头,也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色。

成年以后,他们鲜有肢体上的接触,即便是有,也是礼貌的恰到好处。许是此次太久没见又或者是因为她受伤,让他一时忘记了常年恪守的戒律。怀音垂了眼,想着这样也好,不出声,不打扰,就能将瞬间绵延成永恒,够她白天夜里的回味。

只是这份刚刚翻腾起来的婉转缠绵的小心思,因着陆沉的一句话,彻底破了功。

陆沉一脸的兴致勃勃,三根修长的手指捏着怀音的手腕就着灯光翻来覆去的看,啧啧称奇:“就说这已经是轻的了,要是再重一点,可就成了小猪蹄了。”

怀音一脸正经:“嗯,跟你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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