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除了培育灵米时会用到碎灵石外,凡人几乎是用不到灵石的,魏子芩眯眼看了梁虎半晌,直将梁虎看得不自在了,才终于将他放开,之后从手环里取了一小袋灵石扔给他。
“这回先放过你,我也不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只记得,如果真遇到了什么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必须马上过来找我。”
“芩子?”梁虎惊喜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捧着手里的灵石,“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还有灵石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
终于拿到了灵石,梁虎大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从鎏金阁里离开。
却没有留意到,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枚灵种正从魏子芩的手里弹出,直接附在了他的衣角上面。
第六十四章
姝河村内, 小院偏房。
原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草药的味道,门窗皆用厚布遮着,梁虎进屋的时候小心翼翼将门掩上,在确认并没有一丝凉风透进来后,才轻轻松了口气。
一阵咳嗽声从卧房里传来,梁虎连忙快步走进去,将手里装灵石的袋子放到一边:“好点没, 早上出去的时候我看你还有些发热,如今感觉怎么样?”
被梁虎扶起来的青年面色苍白,身材削瘦, 眉头紧锁着,只有两颊边上才透出一点不健康的血色,咳了好半晌之后才勉强撑起一个笑脸:“劳公子担心,已经好多了, 热度也退下去了,倒是给公子添麻烦了。”
“没事, ”梁虎抓了抓头发,“若不是你的话,我娘的病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好转,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才对。”
说起来这人还是他那晚在醉仙居对账时在门外捡到的, 因为当时时间太晚了,根本找不到能看病的大夫,再加上这人伤得太重,梁虎也怕将人放在那里会出什么事情, 没办法,只能先将人带回了家里。
也是直到后来梁虎才知道,自己救回来的人其实是大蜀国南方某个小门派里的修士,出门历练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其他门派的弟子,被人一路追杀,才会误打误撞逃到这里。
“对了,”总算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梁虎连忙将放在桌上的灵石取了过来,“灵石我已经带回来了,你先拿着用吧,如果不够的话,我再看看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好多,”青年打开袋子,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已经足够了,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灵石的?”
“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看见对方神色不对,梁虎连忙解释,“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没说,而且我朋友虽然是修士,但并没有要进入仙门的打算,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你的事情,也不会透露给旁人的。”
没等梁虎说完,青年笑着将他打断:“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
虽然还在病中,青年的面容上依旧带着修士特有的精致好看。梁虎挠了挠头发,忽然觉得脸上有些莫名的发热。
直到回到家中,魏子芩才终于有时间打开白珩刚刚托人送来的玉盒。
那玉盒不大,呈椭圆形状,只比巴掌大一点,魏子芩原本估计里面最多也只是灵草法器一类的东西,结果回到自己房里打开了才忍不住有些傻眼。
那里面不是灵草也不是法器,而是一个活物。
“吱。”
魏子芩:“……”
活物,或者更准确说,应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那老鼠只有汤圆大小,生得圆滚可爱,魏子芩托在手里看了好半晌,才终于从这小东西的爪子底下找到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的正是关于这只活物的使用说明。
白玉鼠,天生灵物,拥有缩地成寸的天赋能力,能够将万里之遥缩成一寸,除了负重不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一般可以用来传送信笺一类的轻薄物品。
一下子明白了白珩的用意,魏子芩顿时忍不住好笑,将白玉鼠放到桌上之后就开始找写信用的纸笔。
说起来哪怕再加上前世,魏子芩也从没有过像现在一样给人写信的经验,毕竟修士之间传递信息多会使用玉简,然后再通过九星阁一类的商铺代为传送,而玉简这东西是不需要写的,只需将自己想说的东西通过意念灌入其中即可,根本不用担心措辞表达一类的问题。
习惯了使用方便的玉简,再用这种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书信,魏子芩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了,太亲密了不习惯,太疏远了又不合适,明明心里有好多话想说,落在笔下了却偏偏一个字也写不出。
写坏了十几张信笺,魏子芩终于放弃,重新拿了一张空白的信纸来,几笔勾画,将早上遇到的事情,还有自己一天都做了什么用图画的形式画在了纸上,画好之后将纸叠起卷成一团,最后绑在了白玉鼠的身上。
白玉鼠蹬了蹬后腿,吱吱了两声,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盏茶后。
大约是从魏子芩的信笺上得到了启发,白珩送来的信上也画着一张小图,中间大概是白珩自己的模样,坐在长案后面,上面堆着小山一样的玉简。
画纸最下是一行小字,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魏子芩忍不住一笑,想了片刻,又提笔去写新的信笺。
极北之地,寒月宫内。
游廊外,管事方佰一面招呼侍从去将新泡好的灵茶拿来,一面忍不住奇怪地看了眼不远处主殿的方向。
正巧望见从旁边走过的陈司远,方管事忍了又忍,终于忍耐不住开口将人叫住:“陈殿主留步,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咱们君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仿佛今天一天都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什么?”陈司远没听清,满脸疑惑的停下脚步。
方管事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道:“就在刚刚,我手底下的一个小子不懂事,手脚也不利落,不小心打翻了君上的茶盏,结果君上什么都没说就将他放了出来,还安抚了他一句。不是我想得太多,只是您看……”
“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陈司远终于听明白了,顿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放心,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君上马上就要有道侣了,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
“真的假的,陈殿主可不能乱开玩笑啊。”方管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还能有假吗,人我都已经见过了。”
话还没等说完,陈司远就听到了自家君上从主殿里传出的声音,顿时不敢再与人闲聊,连忙整了整衣襟快步往主殿走去。
主殿内除了白珩外,就只有苗钰和几名侍从站在里面。
陈司远刚一进门就听见了苗钰的笑声:“君上恕罪,容属下多嘴问一句,您过去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与人双修过啊?”
噗。陈司远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直接绊倒在地上。
几名侍从也都吓了一跳,只恨不能把头垂到胸口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白珩脸色发黑,眯眼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下属:“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苗钰忍着笑意:“回君上的话,君上大概不知道,无论是结成道侣还是双修,修士之间修为的差距都绝不能超过两个大境界,而君上如今已经是渡劫期的修为,也就是说,想要与君上结成道侣或者双修,对方的修为最少也要在化神以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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