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姝河村的疯子,指的只可能是那一个人。魏子芩定睛细看,果然看到一个满脸伤疤的脸孔在树丛里一晃而过。
“我的妈呀,真的吓死我了,”看见对方离去,梁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他要过来呢,他最近不是一直在葫芦山上藏着吗,为什么忽然又跑下来了?”
梁虎好容易喘匀了呼吸,回过身,就看见小伙伴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奇怪:“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魏子芩摇了摇头:“没,只是忽然想到某样东西。”
梁虎:“啊?”
如果不是忽然瞧见那个疯子,他还真的想不到呢。魏子芩一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如今最适合我的,能够快速赚钱的法子。”
第八章
魏子芩想到的挣钱法子不是别的,正是一种名为融合灵药的东西。
根据内部是否含有灵气,草药一般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含有灵气的灵药,另一种则是不含有灵气的普通草药。
绝大多数情境下,这两种不同的草药几乎是不可能混在一起使用的,不然便会使灵药彻底失去药性,再不能起到本来应该有的效用,或者更严重一点,炸掉丹炉都是很有可能的。
只除了一种极特殊的情况——融合灵药。
在魏子芩之前,这种所谓的融合灵药其实并不存在于世面之上,就连《药典》里也只是简单提到过这种特殊的灵药,说是古早以前,曾经有丹师尝试过将灵药和普通草药混合,炼制出连凡人也能服用的灵药,为了与一般的灵药区分,才会将这种特殊的灵药称作为融合灵药。
为了想办法弄出这种只在传说中存在过的灵药,魏子芩前世简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就连宗门的几个师弟也全都疑惑不解,觉得魏子芩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毕竟灵药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应该使用的,就算炼制出了普通人也能使用的灵药,也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魏子芩当时是怎么答的,对了,他说,我虽然已经踏入了修行之道,但我的家人都还是普通人,如果我炼制出来的灵药连他们也无法使用的话,那才真的是毫无意义。
……也或许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隐隐意识到了,对他而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远远高于无数修士汲汲以求的长生之道。
在小道上与梁虎分别,越过稀疏的树林,魏子芩一眼就看到自家不大的小院。院门开着,露出母亲和大姐忙碌的身影,大哥正在将一堆木柴堆在院外,看见弟弟,连忙抬手招呼他一起过来帮忙。
“马上就来!”魏子芩唇角勾起,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玄光宗,御剑阁内。
御剑阁阁主看着面前自己唯一的儿子,只恨不得将他整个丢进山下的五寒池里去。
“你有没有脑子!什么叫人不见了,哪怕是个转世重修的修士大能,他如今也只是个连炼气都不到的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也能弄丢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爹……”被父亲狠狠打了后脑勺,宋文敏顿时满脸委屈。
这能怪他吗,当时他几乎满脑子都是眼前的《万法归一典》,一会儿要担心对方无事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阴谋,一会儿又要担心这本功法究竟是真是假,真的怎么办,假的又该怎么办。
想得脑袋都疼了,等终于反复检查,确认了手里的功法确实并没有任何问题后,却猛然发现对方早就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了。他如今只是金丹初期好吗,神识最多也只能笼住整个邯阳城内,再远了他上哪儿知道对方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宋阁主火冒三丈,准备将儿子按在墙角里好好教训一顿的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玄光宗宗主罗玉书走进屋内,看见屋里面色古怪的两父子,忍不住挑了下眉。
“宗主。”
宋阁主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又将承载着《万法归一典》的玉佩递给了罗玉书。
虽然忍不住有些可惜,但宋阁主心底清楚,《万法归一典》非同小可,根本不是他们小小一个御剑阁能够吃得下的,还不如干脆上交宗门,也算是小立了一功,宗主但凡不是个傻的,就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亏待了他们。
听着宋阁主叙述的事情经过,罗玉书神色平静,直到对方说起那个很可能是转世重修修士的古怪少年,才终于皱了皱眉,只觉一阵微妙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行了,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有关这本功法的去处,具体是留在宗门里,还是送还给寒月宫去,我之后会召集其他十二位阁主大家一起商量,”罗玉书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可能需要先下山一趟。”
“下山?”关于玉佩的处理,宋阁主并没有什么异议,不过下山。
罗玉书唇角一掀,转头看向窗外:“对,那人不是说自己是转世重修的玄光宗弟子吗,那我便去会一会他吧。”
吃了晚饭,魏子芩在纸上写写画画,最终将第一个尝试制作的融合灵药定在了养颜膏上。
某种程度上,养颜膏大概算是最容易制作,花费也最少的融合灵药之一了,其中需要用到的药材都十分常见,基本在城里普通的药铺里都能够买到,唯一用到的灵植只有一样——灵米。
可以说,制作好的养颜膏效果显著,却远比普通的药膏还要温和,不单只是修士,就连普通人也能够使用。
根据前世的记忆,将养颜膏的制作步骤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魏子芩转了转手里的毛笔,正准备再计算下灵药的成本和收益,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十分吵闹的声音。
“你骗鬼呢!那玉佩是我亲眼看着爹放进去的,怎么就不在你手里了?”
似乎是大伯母的声音,魏子芩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纸笔站起身,还没等推开房门就又听到大伯魏冬的声音。
“弟妹,真的不是我们要难为你,说起来完全都是我的错,我以为玉佩还在爹娘那里呢,就答应要把东西卖给别人了,实在是……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你把玉佩给我,到时候我把卖玉佩的钱分你一半,你看怎么样?”
程月英脸色黑沉,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以魏子芩大伯的为人,如今要是真把玉佩给他了,到时候别说一半,估计连十分之一的钱都未必能回来。
“你们别说了,那玉佩早就已经被我丢河里去了,你们要真想要,就自己到姝河里面去找吧。”
“你……”林娟气得胸口发疼,正要发作,就听见站在一旁的娇凤小声说了一句。
“娘,您记错了吧,那玉佩您先前不是给三弟了吗,怎么又说扔河里去了?”
程月英一愣,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老大家的,你说什么呢?”
刚出来的魏子芩正好听到这一句,也跟着看了过去,如今魏父和魏大哥都在山上,魏大姐也住到朋友家去了,眼下家里只有魏子芩母子还有大嫂娇凤三人。
娇凤退了一步,低头捂着嘴巴,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脱口说了实话。
林娟听得一乐,顿时笑得眼角上的细纹都皱了起来,走过去拉住娇凤道:“还是侄媳妇懂事,我说弟妹,你就别嘴硬了,那个要买玉佩的人身份可不简单,真要得罪了他,我们夫妻两个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你们一家又能落得什么好处,所以为了大家都好,你还是快点把那玉佩拿出来吧。”
身份不简单?魏子芩眼睛一眯,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要来收购玉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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