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尽管后来,为了洛泽的“打开”,她愿意让洛泽对外展出,但洛泽也拒绝了。现在居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洛泽已经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过来,对记者说:“不好意思,那是我失窃了的作品。”
都是老熟人,记者心领神会,只是说:“蓝斯,我不报道完全没问题。可是已经在网络上流传开了。你也很难掩得住众口。”
洛泽沉默了一会,说:“没关系。我会通过正常途径拿回来。”
但洛泽知道,这已为月见的前途埋下阴影。因为《小草》雕塑里,月见的眼神,对他充满爱恋。大家一旦知道他们是情侣,是夫妻,就会质疑月见的创作能力。甚至还会攻击她,说她的作品,都是由他做枪手。
“阿泽,没关系。你知道我不看重这些。我只是享受和你一起创作,或自己单独创作时的乐趣。”
“可是那些人说话会非常难听。”洛泽蹲下来,和她平视,伸出手来轻抚她的发。她的刘海黏在脸庞,他替她别到耳后。
两人相视,眼里再无其他。
记者感叹于俩人情深,这样的眼神,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现在的人,太匆忙,哪还有时间看一看恋人的眼睛。举起相机,他将这一幕定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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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是连夜坐飞机,赶回上海的。
月见的事由保罗善后。而洛泽也开始联系那个卖家了。
飞机上,他一直沉默寡言。见他眉头紧锁,月见伸出小手,替他按揉:“小叔叔,需要很多钱吗?”本就是赃物,根本就不应该给钱。可是人家也是花了金钱白银买下来的。
他抓着她的手,吻了吻:“肉肉,钱不是问题。无论多贵,我都会要回来的。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因为那是属于我和你的《小草》。”
月见很感动,靠在他怀里。
见他还是叹气。月见都懂得,笑着说:“小叔叔,别烦。你那么有钱,大不了我躲起来,你养着我,我给你生一窝小包子。什么名,什么利,统统是放屁。”
洛泽:“……”
“肉肉,你是女孩子……”洛泽无奈地笑了,露出尖尖细细的犬齿。
月见忽然就凑了上去,咬了他的嘴唇,舌尖舔过他的漂亮的犬齿,笑眯眯地:“小叔叔,你忘了,因为你,我早不是女孩了呀。而且,我已经嫁给你了。是你的小妻子。”
“咳咳咳咳。”洛泽咳得满脸通红。
月见哈哈大笑,也不顾头等舱里在睡觉的一众绅士名流。洛泽也笑,笑得很开心。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注视着她的,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也是一样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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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时,程庭一直在。
“我已经报警。能将大型物件搬走的,肯定是蹲点已久,而且必有内应。保安队里,副队长消失了两天。警方已经锁定了他。整队安保人员当天被下了强力安眠药,是睡了两天才醒过来。当时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发现您的卧室门是开着的,才想到可能不见了东西。”程庭说话极有分寸,只拣重点说。
“地下工作室的门没有撬过的痕迹,是吗?”洛泽问,并快步走了过去。卧室里的工作间所用的门,没有地下室的高智能,所以被撬开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大部分的作品,都放在地下室里。
“找过专门人员来检测,没有事。”程庭说:“但是警方根据这一带的天眼调查到的情况有些复杂……”
程庭的话被洛泽的电话打断。
“喂?”洛泽接起,是慕骄阳的电话,关于秘密情报。他看了月见一眼说:“肉肉,你先上去休息吧。犯罪现场已经拍过照了。已经解封。程庭也让人打扫过了。”
“好。”月见知道他是有事谈,先行上楼去。
慕骄阳言简意赅:“根据天眼查到的是一队外国团伙。不仅仅是盗窃那么简单。虽然你的雕塑件件值钱。他们或许已经起了怀疑。在找属于洛克的雕塑。”
“我知道。”洛泽第一时间就推测到事情的真实情况了。
洛克执行任务的五年来,每次运给他的雕塑,他都将秘密情报取出,然后按着洛克的作品重新做了一批一模一样的,放在蓝斯艺术廊里,以作掩饰。
国际刑警根据洛克提供的情报,这五年来,将许多个外国团伙起出,一批批的“货”也没有流向国际。可能因为都和洛克出现在头目身边的时间太吻合,所以怀疑到了他。
洛泽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电话那头,慕骄阳的声音传来:“师兄,我查到了一条线索。洛克五年前曾多次出入伊斯坦布尔的纱沙家族。而且司玉致也一直寄居在那里。现在,他也在纱沙家。包括洛克的雕塑,也在司玉致手上。《小草》的雕塑,我可以替你出面要回来,不是难题。你可能要去趟纱沙家。最好能马上启程。”
第73章 打开心扉
月见推开了房门。
一切摆设还是她刚到时的模样。
她不自觉地走到了洛克的画像前。
那幅画, 由洛泽所画。
她抚摸洛克的眼睛,轻叹:“小叔叔。我回来了。”
也终于明白, 洛泽的卧室为什么会如此摆放。几乎与她曾经的卧室很相像, 差不多的风格, 差不多的灯饰,窗帘, 梳妆台与案桌。甚至连飘窗对出的花园,种满的都是大马士革玫瑰。
与她在姐姐家住时, 几乎一模一样。
应该是洛泽在分裂成洛克期间, 根据洛克的日记将卧室装修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又或者是, 洛克从前替她所布置的。到底是谁, 其实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叹,为洛泽与洛克的深情。
她听见了另一声叹同时响起,猛地回头, 洛泽就靠在门边, 手里拿着一支烟,那点星火明灭, 在夜里,蕴着他的眉眼, 他的眼睛看不到光,深深凹陷了进去。
见她回头,他抖了抖烟灰,然后走了过来。在那张圆形的沙发上坐下,一手托腮看定她。他脸侧依旧是那盆大马士革玫瑰, 只是花没有了,只剩碧绿的枝叶。
他的上方,就是洛克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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