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这般想着,闫氏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便忍不住摆起了些婆婆的架子。
却不想,这架子一摆,便轻易卸不下了呢。
更不想,她这位小姑更是个厉害的,竟釜底抽薪的来了这么一招,闫氏顿时又悔又恼,只咬牙气得心肝脾胃肾都发疼。
却说这一日秦家可谓是热闹了一整日。
秦老爷原本就是个举人,也是个满腹经纶之人,在前院设宴时,与些个晚辈一道吃酒作诗,一时兴致大发,高兴之余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而袁氏这一整日也十分高兴,她对那个薛钰印象极好,无论是才情性情还是相貌,都算绝佳,除了家世差了点,余下的,只觉得之前相看过的那么些个世家子弟竟无一人能及。
唯有一点不高兴的便是,刘夫人看她似乎更为中意薛钰,便转而求其次的隐晦提及,想要撮合刘秉承与庶出的那一位。
刘夫人之前便一直想与秦家结亲,虽嘴上时常夸赞着楼儿,但实则并未开口挑明道出看中的究竟是哪一位。
袁氏一直认为她们刘家想娶的是楼儿。
然而今日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刘家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庶出的那一位,若非那日楼儿提了那么一嘴,若非这日袁氏率性挑明了,她怕是还被蒙在了鼓里。
袁氏虽也未曾瞧上那刘秉坤,觉得他配不上自个的女儿,可她瞧不瞧的上是一回事儿,对方瞧不瞧的上她女儿又是另外一回事呢。
楼儿岂是那个庶出的能够及得上的?
若非因着中意那薛钰,袁氏怕会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待晚上将要歇息时,袁氏与秦老爷还在商议着,要趁着这一段时日还要在精心打听打听,秦老爷点头赞成,嘴上还在一直赞着那薛钰,只道此人满腹诗书,是个可造之材,见袁氏如此说着,秦老爷沉吟了片刻,忽而道着:“下月秋闱,那孩子现如今需静心待考,一切待过了乡试再说罢···”
袁氏想了下,却道着:“若是乡试过了,怕是惦记的人家便多了吧···”
秦老爷却道着:“若是仅仅过了乡试,便开始好高骛远、见高踩低,那这样的可当真配不上咱们楼儿···”
袁氏听了不由笑着:“也是,别说得了个解元,便是他日高中得了状元,在我眼中,咱们楼儿也配得上···”
这般想着,袁氏心中琢磨着,若是下月秋闱那薛钰过了,她便可以考虑定下了。
两家暂且订了亲事,待成亲怕也是明年的事儿,到那时恰好又赶上了三月春闱,若是那薛钰真如传闻那般才学出众,说不定还能够考个状元回来娶她们家楼儿。
状元郎的岳母。
这般想着,袁氏心情忽而大好。
只觉得沉寂了整整两个月的郁气一扫而空。
夫妻二人收拾妥当正要歇下时,却不想外头管家忽而亲自匆匆来报,说府外有从京城送的贺礼到了。
秦老爷与袁氏夫妻二人一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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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楼儿婚事峰回路转,即将尘埃落定!
现如今女主性情比较淡定,她的不淡定都是属于男主!
么么···
第24章
袁氏问秦老爷:“莫不是你那位堂叔被调去京城了, 他老人家差人送的?”
秦老爷却摇头道着:“且不说叔叔有没有调去京城这还未可知, 况且只是个散岁生辰,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夫妻二人对视了片刻, 袁氏只匆匆伺候秦老爷换了衣裳。
因着白日府中设宴, 忙活了一整日, 此刻人困马乏, 大部分院里已落了灯。
此刻整个府中静悄悄的, 唯有前院的长廊上还挂着几盏灯笼。
秦老爷经过长廊去了前院, 便瞧见一位中年男子候在厅子里,身后还跟了个十五六岁的随从。
只见那人约莫四十左右,穿了一身玄色长衫,相貌普通, 瞧着似风尘仆仆而来,腮边微露少许青须。
见了来人,稍作判断,便大方朝秦老爷行礼:“拜见秦大人——”
说着, 似面露愧疚道:“如此夜深造访, 叨扰到大人歇息, 委实不该, 只因前几日大暴雨被困汴城困了几日,这才耽误了几日路程,而小人又受家主嘱咐,定要赶在大人生辰之时前来给大人贺寿,这才冒昧打扰了····”
秦老爷见这人虽自称下人, 但谈吐知分寸,举手投足间要比寻常有些头脸的人还要讲究许多,一眼便知定并非寻常府中出来的。
秦老爷不由多瞧了两眼,随即疑惑问着:“你是——”
那人忙道着:“小人杨德忠,乃是京城建国侯府的管事,今特受家主所托前来给秦大人贺寿的——”
那人说着冲身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立即捧出一道檀香锦盒。
杨德忠亲自接了,恭敬的递到了秦老爷跟前。
秦老爷却是诧异道:“建国侯府?”
见那杨德忠点头,秦老爷下意识的将锦盒打开。
只见里头躺着一块紫色的砚台,那砚台瞧着与普通砚台一般无二,并无任何奇特之处。
但若仔细观摩,便可发现其色泽细腻,发墨如端歙,竟是淄石砚,乃是砚台中的上品。
若非内行人士,轻易无法辨别。
秦老爷心中诧异,忙将锦盒合上递了回去,道着:“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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