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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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没有开口,只是拉住了他,过了半晌才道:「你去哪里?」

沈霄知道对方醉了,但仍解释道:「我去拿毯子,你在这里休息,我就睡在旁边的沙发上,有什么事情叫我一声就好。」

「这不是双人床吗?」江凌茫然道。

「我没关系。」沈霄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唔!」

江凌的力气真大。

被扯过去时,沈霄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江凌已经将他放倒在床上,整个人俯卧在他身上,「不要走,这里好冷。」

「很冷?」沈霄一阵紧张,「你先放手,我去开一下暖气,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虽然这种天气感冒的人很少,不过避免风险无论何时都是正确的选择。

「……」江凌沉默地望着他,也没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沈霄总觉得自己可以从那道目光读出一丝不悦,大概是喝醉了的缘故,平时稳重的江凌多了一丝孩子气,说话时的态度也是如此,好像完全不将他当成外人,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说出口,跟平常截然不同。

沈霄心头一软,便道:「那我在这里陪你,你睡吧。」

等对方睡着,他再脱身就可以了。

江凌垂下眼,翻了个身,但头仍枕在他的手臂上。

沈霄微怔,看出了对方这么做防范他逃走的意图,心中哭笑不得。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江凌,但他却感到相当新奇,除了自己之外,或许根本没有人见过江凌这副模样。

也是因为这个表情,沈霄才回想起来,江凌才二十岁,连大学都还未读,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就算早早开始工作,社会化的程度不低,但毕竟还是有些东西无法靠着历练得到,江凌平常会掩饰,但这时却表露了真心。

「我不会走的。」他保证道,犹豫一会,又伸手抚了抚对方的头发。

江凌又看了他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闭眼睡了。

沈霄躺在对方身侧,望着那张睡脸,一开始的紧张早已消退,剩下的只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感情。

……这算是撒娇吗?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说明江凌很信任他?

想着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沈霄也跟着睡着了。

醒来时是在比想像中柔软的床上,连棉被的触感都跟以往不同。

远处窗帘微微拉开,透出一丝阳光。

江凌睁开眼,花了一两分钟,这才清醒过来。

沈霄就睡在他旁边,维持侧躺的姿势,穿着昨晚那套衣服,但他心中并不感到惊讶。

说实话,昨晚只是借酒装疯而已,发生过什么,江凌都记得很清楚,本来只是想为难沈霄,宣泄一下心底隐约的郁闷,不过在沈霄认真解释时他就懂了,录影时沈霄确实不是刻意冷落他,而是替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就算知道对方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江凌依然感到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毫无道理,或许是因为与沈霄相处久了,习惯对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一旦被别的人事物分去目光,他心里便相当不舒服。

只要看着我就好,这种话说出来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况且沈霄并没有配合他的必要。

然而,沈霄昨晚的表现却让他惊讶,因为亲口许下承诺,所以就真的没有离开,身上仍穿着昨晚那套衣物,他枕着的那条手臂也一直待在原处,仿佛已经成了寝具的一部分。

江凌起身脱了衣物,踏入浴室淋浴。

昨晚还不觉得,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还带着一点酒气,反正沈霄还在睡,让他借用一下浴室也无所谓。

沈霄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江凌有点好奇。

一般人会为偶像做到这种地步吗?除了工作上的帮助之外,生活中的帮助也是有的,比如沈霄知道他是独居,有时录影结束也会约他在家用餐,而后再安排司机送他回去。

就连昨晚也是……江凌利用了酒精,借故无理取闹,但沈霄竟然没有发现,也没有生气。

尽管知道这么做不太好,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停不下来了。

从欺负对方的行为中,江凌可以得到某种近乎愉快的感觉,就像那时故意罔顾pocky game的胜负,直接吻了对方,过后沈霄脸红的模样令他吃惊,但同时也觉得好笑,如同恶作剧成功,尽管自觉幼稚,但依旧开心。

淋浴过后,江凌随便用浴巾裹住下身,往外走去。

沈霄这时从床上翻过身来,大概还未清醒,只半睁开眼瞧了瞧他,几秒后终于意识到什么,用极为夸张的速度坐起来,脸上写满了吃惊与无措。

「早安,沈哥。」江凌笑了一下,「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不、那个……没什么……」沈霄呆了半晌,才语无伦次地回应。

江凌注意到对方闪躲的目光,随即走到床边坐下,若无其事地说起昨晚谈过的事情。

制作人那边似乎提过,《假想婚姻》的收视率与回响都出乎意料地强烈,加上原本就有预定在录影中期结婚的计划,所以打算利用这场「婚礼」,对外公开募集参与人士,届时似乎打算在教堂里完婚,而被抽中的幸运观众可以到现场观礼。

江凌对这种明显是要拉抬收视率的作法毫无感想,只是随便找个话题,主要目的还是欣赏沈霄坐立不安的神态。

自己半裸的样子似乎让对方浑身紧绷。

或许那两人确实不是沈霄喜欢的(交往)物件,不过对同性能否产生爱情这点,也许不是错误的猜测。

江凌想到这里,感觉鼻尖微痒,下意识低下头,打了个喷嚏。

沈霄像是被惊醒一般,匆匆道:「你没穿衣服……不,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拿衣服!」

江凌坐在原处,看着沈霄拿来浴袍,亲手替他穿上,索性将原本围在腰间的面巾也扯了下来,自己将浴袍衣带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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