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来自哨兵们的兴奋、贪婪、冲动,和来自向导的厌恶、嫉妒、憎恨,全部都被楚環的精神网接收。
人头攒动的大厅里,众生万相,各种信息素的气息相当刺鼻。这群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哨兵的向导们受到强烈的刺激,都纷纷产生了反应。哨向们动情的气氛,让一场盛大的舞会朝着最原始的方向进行而去。
楚環托着盘子里的鸡尾酒,机敏如鱼似的在人群里游走,灵巧而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好几个来拦截她的男人。
楚渊就在前方不远,她能感受到他。虽然标记已经解了,但是两人依旧神奇地维持着一种共感,让他们能够感知到对方。
“嘿,宝贝,急着去哪儿呢?”一个身材高挑火辣,穿着军装礼服的女哨兵敏捷地拦下了楚環,朝她吹着口哨。
是的,女哨兵。
她有一头铁锈色的红发,比楚環还高半个头,皮肤雪白,容貌美艳夺目,就像一束怒放的玫瑰般醒目。
而且她是一名2s哨兵,这在女哨兵中也相当罕见。除非天资特别优秀,不然就要通过极端艰苦的训练才能上升到这个等阶。
楚環在对方的徽章上扫了一眼:战功赫赫。
她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那时候的她虽然不会在舞会里调戏女孩子,但是她也曾军装笔挺,英姿勃发,强大无畏。
“在想什么呢,我的小鸟?”女哨兵抬起了楚環的下巴。
楚環意识到,自己活了两辈子,虽然不乏被女性追求的经历,但是却是第一次被女人明目张胆的调戏了。
不过毕竟对方是一名漂亮而英姿飒爽的同性,比起周围那些一看就明显纵欲过度的男人,这个红发女郎显得尤其赏心悦目。楚環非但不恼羞,反而还觉得有些好玩。
“您好。”楚環恢复了流利的口语,“很抱歉,我已经被定下了。我正要去寻找那位哨兵。”
“可他没有标记你呢,宝贝儿。”红发女郎放肆地凑了过来,闻着楚環的头发,“就是这个味道。你一进入大厅我就闻到了,原来是你散发出来的。真特别的味道。虽然说是向导的信息素,但是又带着哨兵的气息。”
“我曾经被标记过。”楚環说,“您闻到的也许是我上一位主人的气息。”
“不,亲爱的。”女郎亲昵地搂着楚環的肩,从她手中的盘子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是你自己独有的味道,我能分辨出来。别去找你的那个哨兵了,考虑一下我怎么样?我们女人才最懂女人的需要。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说着,美艳的面孔就已经凑了过来。
楚環一动不动。一只手臂强硬地插了进来,搂住了女孩,将她从红发女郎的攻势下救了出来。
“抱歉。她是我的人。”俊朗高大的华夏族男人发出低沉的警告,手臂占有般把少女紧紧箍在胸膛前。
红发女郎啧了一声,可看到男人英俊出众的容貌,又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
“我没见过你。”她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楚渊。
相比起日常所见的那些身躯较瘦小的华夏族男人,这个男人不论身高还是体型,在一群白种人中都丝毫不显得逊色。他还有着白种男人少有的俊美儒雅的面孔和白净细腻的肌肤,乌发浓密,双眸深邃而坚毅,就像一个战士和一名诗人的完美结合。
“我也没见过你,小姐。”楚渊冷漠而不失礼地说,“抱歉,我要带着我的人告辞了。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女郎风情万种地撩着红发,“我不介意3p。”
楚環:“……”
“可我介意。”楚渊占有般地搂着楚環的肩,“我从不和别人分享女人。”
楚環咬着唇,浑身打摆子似的颤抖着。楚渊用力拽着她,把她飞快拖到舞厅外的走廊上。
一离开人群的视线,楚環噗地一声:“哈哈哈哈——3……3……”
她捧腹大笑着倒在栏杆上。
楚渊面无表情地端起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而后把少女柔软的腰肢用力箍进了臂弯之中,扣着她的后脑,低头用带着酒气的唇舌堵住了她的笑声。
楚環遍体酥软,像水一般瘫在了男人怀中,仰头闭眼,承受着这个小别重逢后格外狂热的吻。
冬日清冷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身影交叠,彼此紧紧拥抱,仿若久别的恋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我的文笔已经彻底僵死了。
等完结后再来精修吧。现在先走剧情。
第97章 冬宫-5
“想我不?”男人低沉的嗓音中, 气息还很不稳。
尤其是当已经标记过的向导被解除了标记, 这让哨兵会感受到严重冒犯,引发他更加强烈的标记和占有的欲望。
“想!”楚環轻声回应, 胸膛里暖意流淌,沉醉着男人馥郁诱人的哨兵信息素中,“你那里还顺利吗?”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楚渊把楚環抱在怀中, 背靠着走廊的柱子, 半坐在栏杆上,“明天我们会去哨兵培育基地。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最近培育出来的哨兵, 在还没有离开基地的时候就会出现失狂症状。”
“这也太快了。”楚環说,“圣主的改造计划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我同意让利后,他们迫不及待地就想去试验药品了。”楚渊说,“白塔里的那些孩子呢?”
“都安排好了。”楚環朝楚渊手环扫了一眼, 时间是八点二十二分。白塔已经又换过了一次岗,值上半夜班的警卫已经上岗。
“阿曼达他们也准备好了,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 就该是罗伦-宋先生在舞会上看中了我,将我带走。”楚環妩媚一笑, 扶了扶蓬松的发髻,俏皮眨眼, “怎么样,先生?我今天可为了能成功勾引你,花了一番心思呢。”
楚渊伸手抬起楚環的下巴, 借着月色端详着她精致的面孔,手上隐隐用了点力气,仿佛要抹去刚才那个女郎留下的痕迹。
“特意为我这么打扮的?”
牙白的纱裙,头戴碎花,宛如月下仙子。
当年的楚環也才刚满十八岁,纱裙翩翩,笑颜烂漫,纯真率直,就这样走入了那个被她唤做兄长的男人的梦境中,几十年里都未曾再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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