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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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这事,负责人立刻一脸自豪,笑说:“太子殿下好眼力。这位向导女生是这个学期才入学的,本来是我们的基训志愿者,结果对单人训练很感兴趣,就让她试一试。没想到是个身手很不错的学生,才一个礼拜,就刷到了4级的榜单上了。一个向导能达到这一步,可是非常出色了。”

“是个华国的孩子,勤奋能吃苦。”教官主任也赞道,“今天是周末,她早上一开门就过来训练了。才刚打完一局,完成度很高。对了,子彦,她是你的朋友,对吧?”

司徒子彦有些不大情愿地开口道:“是的,我和她在高中时就认识了。也是我鼓励她来参加单人训练的。她很有运动天赋。”

“女朋友?”楚渊突然问。

司徒子彦猝不及防,清俊的脸皮浮上两片薄薄的红晕,下意识回答:“不……并不是的……”

司徒启明忍不住咳了咳。

那个机灵的负责人飞速在主机上查了一下,说:“这位楚同学今天一早就来训练了。五分钟前刚完成了4-8的训练,想申请4-9,但是队伍太长。咦?她还想申请虚拟队友进行协同作战训练?那这就更麻烦了。今天的名额都已经满了。”

“连我都忘了周末是高峰期,昨天应该提醒她提前预约的。”司徒子彦讪笑,想把注意力引开,“我们可以看看别的学员的训练情况。”

“我看新系统的胶囊空间场有空的呀。”胡校长打酱油了老久,终于作为猪队友闪亮登场,“4-8就有个救援任务,很适合她。可以立刻入场。”

司徒子彦冷着脸说:“救援任务对单人来说还是太难了。她比较倔强,也不喜欢和陌生的哨兵生合作……”

“我有个建议。”楚渊清朗淳厚的嗓音盖过了少年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我很乐意去客串那被救援对象,同时亲身体验一下新系统的运作。况且作为一名失感的前哨兵,我至少比真实的救援对象稍微多几分自救之能。”

当一国太子说,我想入场,在全方位监控下和一个贵校女学生一起玩一局绝地救援,公平公开又寓教于乐。作为校方,你还能如何?

“渊兄,”司徒启明终于出声,“你自己想上场玩,可以直接说……”

楚渊笑眯眯道:“我们都是政客。政客做事,最要紧的就是噱头。”

二十多分钟后,空间场里,密林之中,变异蜥龙的尸体旁。

林风萧萧,野兽在远处嚎叫。

“……就是这么个来龙去脉。”楚渊微微笑,“所以,楚小姐,能否请你松开我的脸。真的有点疼了。”

“哦……”楚環囧囧有神地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楚渊:瞧,老白脸和小白脸都不是我的对手!

第38章 母星印记-1

“我祖母沈正印女士的一生, 简直像一部宏伟的女性宫廷励志文学大作, 前半生里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跌宕起伏, 精彩绝伦!

祖母出身非常高贵。云州沈氏是我们楚国四大姓之一,盛产三样东西:名将,兵书, 和王后!我祖母就是第三项的代表产物之一。

祖母出生的时候, 正逢楚国遭遇卫、梁两国夹击围攻。曾祖父夫妇在前线抗击敌军,死守孤星,战死沙场。楚王厚葬了曾祖父夫妇, 又将还在襁褓中的祖母同他的三王子定了婚。

哪怕是权贵家族,孤儿的日子也不大好过。祖母幼年先后寄养几个叔伯家,学会讨好堂姊妹换取一个安身之处。但是即使如此,到了年纪, 还是被送到丹阳念寄宿公学。

沈家有哨向血统,族里的兄弟姐妹都早早觉醒,就祖母到了十六岁还是普通人, 活似一只真人版的丑小鸭。好不容易,在十七岁那年觉醒成了b阶向导,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祖父大祖母八岁,已等得不耐烦。于是祖母十八岁中学毕业, 就和祖父匆匆完婚。两人的精神阈值并不匹配,祖母有些自卑,更是挖空心思对他好。

那时候王室里正在上演夺嫡样板戏, 四个王子两名公主为了一顶王冠掐得风生水起。祖母和祖父夫妇一心,又有沈家助力,勇闯各大关卡,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太祖父退位,祖父登基后,祖母才生下了父亲。她之前曾怀过两个孩子,都在风雨动荡之中未能保住。孱弱的父亲是祖母的命根子,但是却不大讨祖父的喜欢。而祖母因为生育的关系,等阶提升到a后就再无进展。

我曾想过,还在哺乳期的祖母看到丈夫牵着楚楚娇柔的卫国公主走到自己面前时,该是多么愤怒悲痛。她的父母死于卫国人之手,而卫国的公主如今又来抢她的丈夫,后来还抢走了她的后冠。

祖母为了父亲的太子之位,咬着牙把日子过了下去,天天看祖父和徐夫人秀恩爱生孩子。

我曾见过启明和姜郁霖在一起的恩爱姿态,他半跪着帮她系鞋带,好似她断了手。我远远望了一眼,就心绞痛了三天,也真佩服祖母能一坚持就是三十年。

祖母是一直想翻盘的。

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多少爱,心底有一个总不能被填满的黑洞。她婚后才有一个正式属于自己的家,没住几年就遭受入侵。她像个绝望的母兽,死活都要守住自己的巢穴。

她想重获丈夫的爱与尊重,重获一个王后应该有的名望和地位,获得她从小就极度渴望的、别家孩子能拥有的一切。

但是人们极度期颐的事,往往不会发生,生活对你总有别的安排。

祖母一败涂地地离开了丹阳。

在洹州,兄长楚渊渐渐成长,如尘土剥落,宝石展露光芒。

他有楚家人的聪慧机敏,亦继承了沈家的武将的骨血,他勇敢、善良,心胸宽广,志向高远。他成了祖母新的希望和唯一的依靠。

我小时候就知道祖母极疼爱楚渊,当作眼珠子似的宝贝。她对我也不坏,却是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敷衍。别的家长都会叮嘱兄姐照顾好弟妹,只有我家,祖母总是吩咐我照顾好楚渊。

‘要把哥哥当成最重要的人,去尊敬,去爱护。’从小,祖母就这么教育我,‘外面有人要害你哥哥。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伤了。’

‘你要紧紧跟在他身边,照顾好他。’

还有一句话:‘如果不是因为渊儿,我不会把你留下来。’

这句话她只说了一次。彼时我还很小。她大概觉得我不会记住,但是也没再提。

后来父亲听到了这些话,和祖母大吵了一场。我和楚渊躲在门后偷听,当祖母开始称呼我是‘杂种’到时候,楚渊急匆匆把我拖走了。

我没有问楚渊‘杂种’是什么意思,他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我八岁那年,有瘟疫肆虐。楚渊外出和同学打球回来,晚饭的时候咽喉肿痛,咳血呕吐,一病不起。

洹州的医疗水平有限,楚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祖母绝望恐慌,腆着脸给丹阳去信,哀求祖父派军舰急送特效药来。祖父当时正带着徐王后离京避暑,徐后借口通讯不便,拖了四天才派人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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