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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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娘拉着赵建国问了家里的情况,队里的情况,闲说了一会对柳月说:“今响午留下吃饭。”又对一边的小虎子说:“去大树下叫你爹和你爷别闲片话了,就说你姑夫来了让他们回来”。

柳月忙拦住说:“娘,快别去了,建国下午还有事呢,我们今不吃饭了。”

柳月娘见柳月说建国还有事,就没强留,把自家9分自留地里种的花生给柳月装了一兜子,嘱咐柳月孝顺公婆,照顾好自己。

幸亏没有留下吃饭,要不可要出大事了。起因是赵建党从邻村回来,路过村外小河边,看见有一条鱼游在水边。便下水捞,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给捞上了。

回家时,不小心让张红看见了,张红非说赵建党是在村里的水库里捞的,是偷盗集体财产,要批判,要关牛棚。

赵建国骑车带着柳月刚进村,就看见路上的人三一群,五一堆的往他家的方向走。

赵建国刚好看见经常和赵老栓一起耍的丑牛子,便喊:“丑牛叔,这是咋了?”

丑牛子一看赵建国,便急忙说:“三,你咋还在这呢?”

赵建国见丑牛子脸色不对急忙问:“咋了?我有事刚回来。”

丑牛子忙说:“快回去,快回去你家出事了。”赵建国一听连忙骑上车飞一般的向家冲去。

第54章

还没进院门, 张红在里边叫嚣:“一切产出都要交工, 赵建党从村里水库捞鱼,属于偷盗集体财产, 侵害人民利益。我要大义灭亲, 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

还有和张红一起的镇革委会组长也在义正严词的说:“张红同志的举报很重要, 他像征着我们无产阶级的又一次胜利, 抓出赵建党这个坏分子,我们要开会□□这个挖让会主义墙角, 偷社会主义鱼的坏分子,把他押到镇上去。”

柳大丫这会是哭的气都上不来了, 何翠一边哭一边给民兵解释赵建党没偷鱼。明文,明武赵建民护着赵建党,不让人靠近。赵老栓和支书一起给革委会组长求情, 支书和村里人一直坚持在村里解决。

赵建国看着院里乱糟糟的把车子扔一边,挤到中间问:“张红, 你这什么意思。”

张红梗着脖子说:“什么什么意思, 赵建党偷鱼, 我抓住坏分子有什么不对。”

赵建国一脚踹飞张红说:“你敢。老子今弄死你。”

革委会组长听见这边闹起来, 也不理支书和赵老栓了, 赶紧过来扶起张红说:“谁打的, 这是袭击无产革命工作, 是和人民作对,谁要和人民作对就要打烂他的狗头,把他抓起来。”

赵建国一看是这么个玩意, 一把抓住拉到一边说:“葛二烂,老子打的,你他妈来谁家撒野呢?”

革委会组长一看是赵建国说:“这是你家啊,张红举报有人偷鱼,我要调查调查。”

赵建国这会气的快疯了,一直心里憋着一团火低声说:“葛二烂,别以为当个组长,我就弄不了你了。赶紧收拾了给我滚蛋,别逼我。”

葛二烂压低声说:“你这也要给我面子,你看这样,我把赵建党压走关一晚上,再放回来。”

赵建国冷笑低声说:“就现在解决,晚了我不知道镇上西街的小寡妇会不会挂上破鞋。”

葛二烂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走到院子中间问赵建党:“你说你没偷鱼,这鱼是那来的?”

赵建党委屈地说:“俺知道,水库里的鱼是集体的,那能去偷呢?,这是从村外河边抓的,河里的鱼一直都是谁抓归谁的呀,再说俺是从邻村回来的,一个村南,一个村北,也不顺路啊。”

葛二烂笑着说:“那你刚才不说清楚,差点让我们冤枉了自己的同志。□□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宣布,赵建党没有偷鱼,他是我们的人民群众,不是坏分子。”

村里人被这奇葩的反转惊呆了,都静悄悄的不说话了。支书一看这阵式赶紧摆手喊道:“都散了,都散了,闲的你们,有工夫多砍点柴,多拾点山货好过冬。”

张红看着这还想起事拽葛二烂说:“组长,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葛二烂打断说:“张红同志,你要实事求是,不能随便冤枉我们的同志。随便冤枉自己的同志,是什么居心,有什么目的”。

张红忙说:“我道歉我道歉。”又趁老赵家人都在安抚柳大丫时溜走了。

赵建国拉住柳大丫的手:“娘,不哭啊,没事,没事。”

柳大丫哭的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地说:“三,娘~娘~害怕,他们要 要抓你哥。”

赵建国安慰柳大丫说:“娘,没事啊,不抓我哥,都调查清楚了,不抓我哥。”

旁边赵家其他人也围着柳大丫安慰她,怕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来。明文眼尖,看见张红跑了,二婶也不叫了,拽住赵建国说:“三叔,三叔,张红跑了。”

赵建国忙追出去,张红不知钻那个旮旯里了,一出去没人影了。葛二烂和几个民兵正往前走要回镇上。赵建国大声喊:“葛二烂,葛二烂,等一下。”

葛二烂对旁边的民兵说:“你们先走,在村外等我。”回头脸上堆笑走过来低声说:“爷,我叫你爷,你别葛二烂,葛二烂的了,我现在叫葛继红。”

赵建国没好气的说:“我管你呢,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葛继红(葛二烂)连忙讨饶说:“建国,我真不知道是你家。还有,那个张红你可得注意,那娘们在镇上和造反派的人勾勾搭搭的。”

赵建国眯了下眼盯着葛二烂说:“你勾搭她了吗?”

葛二烂赶紧说:“没有,没有,唉~原来不知道,见这娘们风骚,想弄来着。这不她说婆家欺负她,想借事整冶整冶她婆家。”

赵建国给了葛二烂一枝烟,葛二烂赶紧给赵建国点好,再自己点好。赵建国冷着声说:“她在镇上有没有偷人?造反派里勾搭的谁?”

葛二烂忙讨好说:“这娘们才去镇上没几次,就是风骚好勾搭,还没人上手”

赵建国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二烂子,你是知道我的,要想整我家,除非把我弄死,要不我让他鸡犬不宁。回镇上给三强带句话,让人看见张红,就给我收拾,直到她不敢去镇上为止。还有在她没和我二哥离婚之前,谁敢给我哥戴绿帽子,我让他全家没一个男人。”

葛二烂连忙说:“建国,你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我们革委会这边,也不会让张红再来镇上。就那娘们,收拾她容易的佷。”

赵建国扔了烟蒂说:“你走吧。”葛二烂边走边擦汗,心说:“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到了村口和他带来的其他人会和 ,边上有小年轻好奇地问:“葛哥,咋不收拾那个农民了。”

葛二烂冲着他脑袋上拍了一把掌说:“收拾个屁,他弟是赵建国,你惹的起。那家伙阴的很,原来镇上的几个地痞惹了他和他兄弟,我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现在是失踪的失综,残疾的残疾。人家还干净的很,你说奇怪不。要不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回去把他哥抓来,我给你个副组长当当。”一帮人齐摇头说“不了。不了”“不了,人哥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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