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我眼见他如此,有些来气,忍不住骂道:“那你他妈就在这待着吧。”说吧,自己又朝前面行去。
走了两步,又有些不放心炮仗,打算回去就是拖也把他拖远一些。
就在我正打算回头的时候,突然,肩膀上搭了一只手,我心中暗骂,这小子他妈的就是贱,说好话的时候,他不过来,现在反而自己跑过来了,扭头骂道:“让你……”
我刚说出了半句,猛地就呆住了,只见在我眼前的并不是炮仗,而是小五那张脸,此刻的这张脸已经完全石化,而且看模样,他之前掉下去的时候,应该是脸先着地的。
从额头到左面耳朵的部分已经开裂,有些地方甚至丢去了几块,在碎块的地方,黑色的虫子在白色的骨头里面蠕动,他的头骨上门已经布满了小孔,那些虫子爬进爬出的,有事还会带一些红色的碎肉出来,十分的恶心。
但这张脸此刻处在我的眼前,却不是恶心那么简单了,简直太恐怖了。
几乎是瞬间,我便感觉到自己浑身发麻,几寸长的头发,都直接倒竖而起,我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手电筒,就照着他的脑袋砸去。
但我的动作比起他来要慢多了。
就在我刚抬起抓着手电筒的手,他的脑袋便猛然向前一撞,正好撞在了我的脑门上,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尾巴骨刚好磕在台阶的边缘。
那种疼痛感差点没让我又跳起来,但小五,或者说是“石鬼”,却向前一条,压在了我的身上,孔洞的眼睛看着我。
它的瞳孔里没有瞳仁,眼睛完全是漆黑色,就这样盯着我,给我的感觉,好似要把我吸入他的眼睛里一样。
而他的身体也重的厉害,好似有几百斤一般,我被他压着,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我挣扎着想要将他踢开,但腿根本就抬不起来。
忽然,我听到一声叫骂:“我操!”
那是炮仗的声音,我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伴着他的声音,眼前“石鬼”的脑袋突然炸开了半边,一颗钢珠顺着我的头皮打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石鬼”脑袋里的虫子也飞溅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种滑滑腻腻而且有些冰凉的感觉,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我急忙甩了甩头,又朝石鬼看去,却发现这东西根本就没有死,嘴角反而上翘,好像在笑一般。
这种笑容出现在这种东西的脸上,简直就让人后脊背发凉,心理素质差的,估计早就吓死了。
我虽然没有被吓死,却也是吃惊不已,随后,它的嘴渐渐地张开,对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
我双手猛地卡主了它的脖子,想要将它推出去,但这东西的力气大的出气,根本就推不动。
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点一点地往回压着,眼见它就要接近,我急忙腾出一只手去摸索,想抓一块石头给它一下子。
没想到,却摸到了掉落在一旁的手电筒,我抓起手电筒对着他正想砸过去,手电筒的光却直接照在了它的眼睛上。
这东西的眼睛视乎十分的怕光,被我一照,急忙躲避了一下。
我正想趁机将它打下去,却猛地感觉到身下骤然震动了一下,耳旁“轰!”的一声闷响,接着一股气浪推了过来,头顶无数的碎石开始散落而下……
第四十七章 道士?
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直接落在了“石鬼”的脑袋上,他的头被砸中,突然爆裂开来,从里面喷出许多黑色的虫子,四下散落着。
我下意识地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脸,以此同时,石鬼的身体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就好似突然到底的一个水桶,从脖子的位置无数的黑色虫子,像潮水一般冲了出来,几乎将我埋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子,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而且那些虫子开始往我的鼻孔和耳朵里钻。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再也顾不得上面落下是碎石,推开身上的“石鬼”尸体,就爬了起来,但我刚刚站起,眼前陡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的手电筒已经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照射的方向根本就不是这边,只有一些余光和墙面那极差的反光散射出来,我看不清楚扑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只是看起来大概像个人形的物体。
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便跟着到底,滚下了台阶,台阶上此刻已到处都是碎石,压在身下,感觉好像有人挨着将身上的骨头都打了一拳,说不出来的疼。
耳畔已经没有碎石落地的声响了,但下方的位置还有阵阵巨石砸落的声音,听着应该是有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掉落下去,挨着将台阶砸断的声音。
“轰!”伴着一声闷响,周围终于寂静了下来。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身上压着个东西,赶紧着好像在喘气,应该是人,这让我略微放心一些,只是后背躺在台阶上,被台阶边缘的棱角和碎石抵着,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推了推身上的人,摸不着骨头,全是肥肉,应该不可能是板寸头和瘦猴,瘦猴皮包骨头,板寸头一身肌肉,手感绝对不会是这样。
剩下的两个只有陈子望和炮仗了,陈子望估计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那么只可能是炮仗,想到这王八蛋每次救人都要收些利息,把人压个半死便有点来气,骂道:“还他妈不起来?”
“啪!”手电筒闪了一下,让我看清楚了,压在我身上的,正是炮仗,不过这小子正在用手拍着手电筒,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啪啪!”他又连着拍了几下,手电筒终于完全亮了,光线正对着他那张大脸,此刻他的脸上也都是血,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我忙问道。
炮仗挪开了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猛地跳了起来,在脑袋上摸了几把,又摸了摸屁股,一脸惊恐道,“我操,屁股开了口子脑袋喷血,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
我没有理他,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早先的包扎的地方早纱布早已经不翼而飞,伤口又开始出血了,瞅了炮仗一眼:“别他妈一惊一乍的,是我的血。”
炮仗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的脑袋,检查了一下,嘿嘿一笑:“还是原来的配方,没事儿……”说着,又照了一下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只见那里的台阶被砸出了一个两米多宽的豁口。
炮仗好似没有看到那豁口一般,跑过去捡起了自己的弹弓,宝贝似得啊了一口气,在衣服上使劲地擦了擦。
我没有理他,将目光又投向了豁口处,顺着那里下方看去,只见下面的台阶也全部遭了殃,在最下层,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半立在地面上,石头的下方深深地插入地面一大截,周围的地面尽数龟裂。
那石头看起来像是半个石门,只是个头有些大的出奇。
我瞅着台阶断裂处,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不是炮仗把我推开,这会儿那石门就成了我的墓碑了,棺材都省了,只是清明十五的时候,估计没人会跑到这种鬼地方来给我烧纸来。
我瞅着那石门阵阵发愣,炮仗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转过头才发现炮仗挤眉弄眼地朝着一旁指着。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陈子望他们三个正聚在方才所在的那个位置瞅着,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方才那个石门,应该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