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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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雁君一想是这个道理,后面就减少了传声的频率,与外界的联络不顺利,他们这一路行程倒没什么波折,除了青龙被打掉羽毛外,没什么损伤就找到了钟华元神感应到的位置,并吸纳了一缕元神回来。

“这里有个小洞。”邱雁君叫梅杜莎把她挡在中间,自己弯下腰,在坚硬光亮的地面上,找到一个长方形孔洞,“大概师尊的元神原本就是藏在这里,才不受罡气侵袭的。”

她脑子转的很快,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一根玉简就往洞里插,“洞好像有点大啊……”她手上紧紧攥着玉简,一点点试探着往里戳,大约戳进去一寸左右,就戳不动了。

邱雁君莫名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把钥匙在开锁,只是这把钥匙不合适,她就又换了一根玉简,还是不行,最后四根换过,没一根能插得进去。

回空间以后,她就跟时季鸿讨论:“我觉得那个地方就是插玉简的,我越来越坚信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你查的那个可能也是真的,四正为基,四正是子午卯酉,我们手里这四支,大概正好都不在这四支之中。”

“师尊家里那支不是午时吗?”时季鸿另有看法,“也许只是这个点不对。”

钟华听了他们分析的十二玉简对应十二时辰理论,思索半天,跟导善说:“师兄,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子午两支都在我们紫浮宗。子时,阳生之初,紫阳功恰好是阳气初生;午时,我们一般认为是阳气最盛之时,但最盛同时意味着走向衰弱,阴气开始萌生,我一直参不透由盛转衰,却原来是这个道理。”

导善附和道:“你说的有理。那日我看柏域盛斗法时阴阳灵力相生相济,也是这个意思。”

邱雁君和时季鸿对视一样,问:“那柏家这支,是巳时?午时之前阳气最盛的时段?”

“很有可能。”导善答道,“小时家里这支,说是秋收冬藏,八成是亥时,最后一个时刻。断了那支,一半演化出《寒冰诀》,一天之中最寒冷之时,往往不是子夜,而是黎明之前的寅时。剩下玉山派……”

邱雁君想起柏域盛的猜测,接道:“柏前辈说玉山派功法的秘奥是‘寒气屈曲’,可能是丑时或者寅时。”

“要这么说,你们这四支还真的没有一个对应了四正。丑、寅、巳、亥,都不是。”

“这个倒无所谓,等等我们再去其他三个地方试一试就知道了。”邱雁君现在反而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有空间做落脚地,有防护铠甲,她先把这个罡气阵和十二玉简是不是有关系探明白再说,“师伯和其他几家都切磋过,依您看,玉莲宗那支玉简,会是什么时辰?”

她记得美人宴上,萧演曾提过玉莲宗的功法名《割》,许芝菲还说是万物收割之割,她想不出这个能对应哪个时辰。

导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玉莲宗功法,虽名割,却并不似听起来那般锐气外露,反而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归去之意,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宗门总是女子更出色,男子若修为高深,则必是十分沉稳持重之辈。以此来看,我推测是鸡归巢的酉时。”

“酉时?酉时不就是日落之时?我记得弘忍说他们幽字诀是日影西斜,灭字诀是天光灭尽,酉时天光未尽,应当对应幽字诀吧?”邱雁君说完,还问时季鸿,“是这样吧?”

“弘忍是这么说的。但日影西斜其实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开始西斜,那应当更早,一种是已经到了西边。”时季鸿一边说一边在地上写,“先不论幽字诀,灭字诀八成就是戌时。”

导善道:“幽字诀我知道,依我看应当在酉时之前,不是未时就是申时。”

“那剑庐呢?我看任门主的剑法与飞升的那位剑仙截然不同,师伯怎么看?”邱雁君接着问。

导善元神的光芒闪烁不定,似乎他也颇为疑惑,难有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早一点,也许几天后,我们就可以中午见了……

☆、第169章 共同解密

“我和董翼君那一战之后, 曾经谈过剑修独特的修炼之道。他说他师门之中,虽然起始入道法门相同, 但每个人选定自己的仙剑、观摩玉简之后,彼此间的剑法差异就会越来越大, 导致这种差别的正是剑意。董翼君的剑意是锋锐无匹、一往无前, 任惊川的剑意则是圆转自如、随心所欲,在我看来,任惊川的剑意更难大成。”

导善思索良久,才说了这么一番话,“除了他们两位,我还曾见过董翼君师兄与人斗法,那位剑仙的剑意唯有一个快字, 如疾风闪电般迅捷无伦, 但最终未能破天飞升, 于天劫之下剑毁人亡。我总结不出他们除了都用剑之外的共同点, 更难以判断剑庐那枚玉简会对应哪个时辰。”

邱雁君数数时季鸿写在地上的序列,说道:“假设我们之前的推断都对,现在只剩三支玉简没和时辰对应, 除了剑庐, 还有璇玑山庄和中州。时辰还剩卯、辰、未或者申。”

“中州……”导善说了这两个字,略微沉吟半晌, “卯时日出东方,不像。辰时,有说群龙行雨即在此时;申时在未时之后……我不知璇玑山庄功法如何, 只这么凭空猜的话,中州更像是对应辰时。”

导善出事的时候,璇玑山庄还未崛起,他不知道也正常,邱雁君先把他们之前的猜测抄到柏域盛那张绢帕上,问他看法并提及自己出去探察时观察到的情况。

子时,紫浮宗《紫阳功》;丑时,玉山派;寅时,断过又接在一起的《严冰诀》;卯时,未知;辰时,中州;巳时,柏家;午时,紫浮宗《浮沉经》;未时或申时,无因寺幽字诀,另一未知;酉时,玉莲宗;戌时,无因寺灭字诀;亥时,时家《闭元录》。

柏域盛看见这一长串暗号一样的词句时,已经到了夜里戌时中。

他拖到最后才从罡气阵中出来,除下包裹在身上味道感人的蛇皮,里面穿的长袍竟也被罡气切割到,蛇皮连接处被割了好几条口子,柏域盛干脆扯掉换了一件,然后分辨了方向,找回众人驻地所在。

“前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探明了方向?”云瀚第一个迎上来问。

柏域盛指指西边,说:“我从那边出来的,但我以为我应该在北面。这个罡气阵名堂真多。你们听到雁君的呼声了么?”

相文等人都点头,但细说起来,每个人判断的声音来源方位都相去甚远。

“应当是罡气扭曲了方向。”柏域盛盘腿坐下,先舒一口气,“我中途察觉,试图调整扭转,但仍是什么都没见到,出来才知道还是越走越远,竟已到了西边。”

他说着话,取出邱雁君那条绢帕,本来是想告诉她一声,正好看见她那一串留言,不由陷入沉思。相文几人出来后已经讨论过罡气阵的古怪,这会儿都等着他说,却见他发起呆来,便也都不言不语等着他。

柏域盛很快回神,在场诸人都不知道防护罩已经碎裂,他隐去细节,只说:“这罡气阵甚是古怪,便是你我这样的人,都看不出究竟,也只能是仙人手笔了。依诸位看,这罡气阵,会不会与十二玉简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各有思量,都没出声,只有云瀚问:“前辈这话怎么说?”

柏域盛看向任惊川:“你那小徒弟没提过江而立的口供?他说十二玉简并不能集合成什么仙法,反而有一句箴言,叫做‘四正为基,八方引路,阴阳轮转,天梯立现’。”

“我不信。”任惊川没说不知道,却说不信,显然是听说了的。

凌画冬追问:“江而立?他这箴言哪里来的?”

“说是玉山派一代代传下来的。”柏域盛答道,“我也觉得无稽,但罡气阵也与四正有关。时季鸿在里面关了几个月,发现每日大约子午卯酉这四个时辰,罡气最强。大家都学过布阵,应当知道子午卯酉分别代表四方吧?”

子是正北,午为正南,卯在东,酉在西,是为四正。这是每个初学阵法的人最先学到的基本知识。

凌画冬道:“前辈的意思是,江而立说的‘四正’跟罡气阵的‘四正’是同一个意思?但他不是说的玉简吗?”

“玉简也很可能与时辰有关。”柏域盛气度端凝,从他口里讲出来的话,好像格外可信,“自开天辟地起,对十二玉简奥秘的猜想就从未停过,很多人在观摩了各家功法后,猜测十二玉简对应一年十二月,但我近来觉得,对应十二时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的目光先落在云瀚身上,“紫阳功,子时,阳生之初,比起阳春三月,是不是更匹配一些?”

众人都陷入沉思,弘忍摸摸自己的小光头,忍不住插嘴:“柏前辈,您的意思,莫非是说玉简才是破解罡气阵的钥匙?”

柏域盛点点头:“我猜想是这样。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在传送阵崩溃后,防护罩里有紫浮宗前长老钟华的元神显现,原来萧演当初开辟传送阵就是为了去援救他,可惜去晚了。”

众人惊愕,还是有利害关系的云瀚先问:“是钟华老祖?这怎么可能?他老人家怎么会跟萧演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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