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五百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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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郭大路那天在元丹丘办公室说的那样,他身暗伤的根源,是因为当年练武出了岔子,其后又忙于打拼事业,没能细心调理,使得雪加霜。br>

等到他功成名,准备好好来治一治这暗伤的时候,恶血已凝,并在血脉扎了根,几位名医看下来,不仅未能根除恶血,反而是你治一下,他调一下,把那暗伤治得更复杂,从另外一个角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些年下来,伤痛处的恶血块已然被打散、化开,但融化后的恶血并未如愿排出体外,反而散在了四通八达的血管,继续滋养着病根。

这种陈年老伤易查难治,以当前医学水平来看,不管医西医,都仅有理论根除的可能。

当然,对郭大路来说,这个伤显得有些小儿科,毕竟他继承的“医家”是来自于菩提老祖,菩提老祖何等人物,那是跟佛祖、道祖都能并驾齐驱的古大能。

而且,郭大路行医世间的时候,接触过不少江湖人物,对这种积年暗伤也可谓见怪不怪。

待元丹丘依言脱了衣服,在按摩床趴好,郭大路开始用烛火烧烤银针。

“行针的过程,会有很强烈的痛感,你要忍耐下。”郭大路语气平淡地说道,但元丹丘听了之后,心莫名有种稳妥的感觉。

“嗯,我会的,忍耐痛楚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郭大路不再多说,落下第一根针。

他今天要施的针法名为“流星赶月”,又叫“金针赶血”,是用金针把散在各条血管的恶血逼出来,再“赶”到一处定住,然后剖开那个地方,将血放掉。

之所以被称为流星赶月,是因为恶血极难逼出,即使针功到了,将恶血分离出来,但也仅仅能持续刹那,它很快会重新溶解。

作为施针者,必须利用这昙花一现的时间,将恶血赶到指定的部位,这要求施针者下针必须快且准,仿佛流星赶月,难度可以说是非常之高,属于仙人级的针法。

郭大路落完第一针之后,紧接着下了第二针,看他动作的娴熟和老练知道,他这套针法可能已经练习过千遍万遍。

短短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元丹丘背已经扎满了针,猛一看去,那些银针杂乱无序,但内行人一眼能看得出来,每一根针都扎在特定的穴位,当然,还有几根,恐怕一般的内行人也看不懂。

元丹丘开始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钻动,开始是痒痒的,过了一会痒变成痛,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好像是长在他身的一样。

这种疼痛持续了近六七分钟,然后是一阵麻木。

那些在钻动的东西似乎在左肩处汇聚起来,先是觉得那里有胀感,接着那种胀感缓缓增加……过了一会,好像要撑破血管……

“郭——先生……”元丹丘已是满头大汗,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忍一忍。”郭大路毫无情绪的声音从方传来,一柄泛着白光的手术刀稳稳地握在他的手。

突然间,元丹丘听到“滋”地一声,好像是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接着感觉到左肩传来一阵毁天灭地般的疼痛,那种痛量级接近**被踢、但形式不同的疼痛。

以淮元先生的忍耐功夫,都被痛得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恍惚起来。

郭大路把元丹丘的身体拉到床边,让他左肩凌空斜下,接着用手术刀破开那一小片明显变成暗黑色的皮肤。

这里的刀法大有讲究,跟医里面“放血疗法”的破口完全不是同一种性质。

散发着一股恶臭的黑血渗出,然后缓缓滴到下面的玻璃缸。

当滴落的黑色血液变成殷红色时,郭大路把元丹丘重新推回到床,替他止了血,包扎好伤口。

十一二分钟后,元丹丘恢复意识,肩的痛感依然在,但明显感觉到是那种皮外伤的疼痛,这让他心里有种激动的感觉。

接着嗅觉恢复,一股恶臭钻入他的鼻孔。

“什么东西,这么……”话未说完,看到床下玻璃钢里面装着的黑血。

“这是……”

“从你身拔出来的恶血。”坐在旁边懒人沙发的的郭大路答道,语气轻松随意。

“……”元丹丘一下愣住,“原来罪魁祸首是它们!”

“不不,它们只是小卒,罪魁祸首要等到明天才能揪出来。”

“嗯!”看到玻璃钢里面的黑血,又看到郭大路一脸轻松的模样,元丹丘心希望大增,这次,也许真的找对人了!

“我写了一个药方……”郭大路指着茶几的一张纸,“你让人按药方去抓药,回头给你熬一碗药喝一下,今晚可以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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