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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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能哭了,你看看元儿,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承恩伯夫人美貌,被承恩伯宠了多年,往日里跟承恩伯说话是使性子惯了的。“我不管,元儿白白受了这么大的罪,你给我去找京兆衙门的人去,一定要让他们把害元儿的人给我找出来。”

“我倒要来问你,我一早断了这逆子手上的银钱供应,他哪里来的钱去嫖宿红袖招的?!”承恩伯想想宋元丢的人,怒道。“他要是好好在家里待着,能给人家机会下手,落得这般丢人的下场!他这回是运气好,回来就病得人事不知,不然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元儿是伯府公子,身上若是没有银钱岂不会被人看轻吗?”承恩伯夫人年逾四十,仍旧保养得很好,此时嘤嘤哭泣仍旧丽色动人。“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想着为元儿讨回一个公道吗?”

“那这逆子害我丢的脸面我要怎么才能讨回来,大郎和二郎现如今都在朝为官,你让我们父子三人出去脸往哪放!”承恩伯此时再看着承恩伯夫人梨花带雨的一张俏脸,也着实生不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来了。“还让我去京兆衙门报案,我告诉你不可能,老子可不再去丢这个人了!”

承恩伯想着宋元肯定是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要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从那个养着几十个打手的红袖招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出宋元,又能将他挂上高架任人围观?

现在这个人已经丢得够大了,承恩伯府只能认栽,只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尽快平息下来。

可是事情偏偏没有朝着承恩伯希望的方向发展,这个事情后来反而闹得越来越大了,京中传得是沸沸扬扬。

承恩伯和两个儿子都受不得同僚指指点点,索性称病躲在伯府里。

可过了三日,又有苦主在京兆衙门外击响了门外的衙鼓,递上了鲜血写就的一张状纸。

苦主是城北一家手工豆腐坊的店主,他与妻子成婚多年生下了一子一女。儿子健壮早早继承了家业学会手制豆腐,女儿生得柔弱貌美偶尔会帮着妻子招呼来买豆腐的客人。因平时来往的客人都是相熟的街坊邻居,夫妻二人也没想到女儿在外头会被人惦记上。

一个月前宋元打豆腐坊门口路过,一眼瞧中了貌美的女儿。宋元上前调戏女儿,女儿吓得连忙呼救,儿子听到出来赶走了宋元和两个小厮。却不料,第二日儿子一早出摊时被十来个人围殴,混乱之中女儿也被人抢走。之后夫妻二人一边照顾被打成残疾的儿子,一边又要寻找被抢走的女儿,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失踪的女儿。

直到半个月后,女儿满身伤痕、衣衫不整地被丢在自家豆腐坊门口。女儿满身淤青失了清白,连嗓子都哭喊哑了,夫妻二人含泪照顾女儿,生怕女儿想不开。谁能想到没熬过三天,女儿还是趁着夫妻二人不在时,投环自尽了。

夫妻二人看着女儿死不瞑目的尸首、被打断手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儿子,实在是气不过,决定上衙门告状。为防不测保全儿子,两人事先把儿子送到城外同乡家中。然后夫妻二人割手取血,寻了个书生写了这满纸鲜红的状书,到了京兆衙门门前击鼓鸣冤,老两口决意即使舍掉性命都要为女儿、儿子讨回一个公道来。

第四十四章 恶果

告状的苦主叫何老三,见着衙门里出来了一个差役接了他的状书,他便领着老妻哆哆嗦嗦地在衙门门前的空地上跪了下来。

本来今日有路过的百姓听见有人击鼓鸣冤,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何老三和妻子一辈子老老实实,从不敢与人争锋,却没想到子女落得如此惨烈下场。他和老妻向着众人哭诉着儿子和女儿遭遇的事情,围观的百姓们之中有心软些的听得当场就落了泪。

一时之间,一传十、十传百,大批百姓涌向了京兆衙门。

京兆尹吕晨迫于民怨沸腾,只好亲自出了京兆衙门扶起了何老三和他的妻子,宣布接下此案。

消息很快地传到承恩伯府,承恩伯嘴里的一口酒立刻喷了出来。

“什么!这逆子怎得还惹出了这等事来?”承恩伯怒道。

“父亲,这事我们是否需要青去和京兆尹打下招呼?”承恩伯的长子问道。“他与我是同朝恩科出身,还算有些交情。”

“现在怎么招呼?如今京兆衙门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出面不就是承认了这桩事吗!”承恩伯狠道。“你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提来!”

“可是娘说三弟还需卧床养病,把三弟的院子都看起来了。”

“她那是怕我派人去把那个逆子带出来打死!”承恩伯索性扔了手中的酒杯,起身就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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