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无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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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照渡!”

沉霓慌忙上前,立刻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圈禁搂紧。

“手不想要了?”

丝绢易燃,燃烧时倏地窜高的火焰差点烧到侍女垂下的碎发。

然而不过眨眼之间的须臾,明黄的圣旨被火舌舔舐过后迅速暗哑变色,祥云散尽,仙鹤哀鸣,化为灰烬。

直到火焰重归平静,沉照渡抬手挥退侍女,还没放下就被怀里的沉霓一口咬住虎口。

常年握刀射箭,他虎口覆着厚厚的茧,沉霓用尽全力的咬合不过是小猫挠痒。

“你就这样忘不了他?”他五指一手,掐住沉霓的下颌,余光看到空空如也的木箱和旁边迭放整齐的衣物,眼内顿时寒似无底深渊。

“来人!”他一脚踹倒敞开着的木箱,“将这些箱子全部搬出去烧了!”

沉霓抬手给他一巴掌,声音之响让刚要进门的小厮也吓得缩回了腿。

“你疯够没有?”沉霓的手火辣辣地疼,沉照渡那张被打侧的脸清晰印着五个指印。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不经你同意就把你濯缨堂烧了,你……”

“随你烧。”他陡然扣住沉霓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狠厉的眼神有疯狂的火光跳跃,“只要你高兴,整个侯府也随你烧。”

疯子。

沉霓甩开他的手,沉照渡却把她握得更紧,冲愣在门口的仆人怒吼:“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把东西都拿出去烧掉!”

“你敢!”

男女力量悬殊,沉霓被擒住的手无论如何也抽不回来,眼睁睁看着小厮把箱子一个个抬出去,急得喊出了哭腔:“你们给我停下!里面不仅有宫里的东西,还有我娘亲给我求的平安符和佛珠,你不能烧!”

沉霓没有撒谎,宫里的东西烧了就烧了,反正她也带不出去,但娘亲替她从赵州华严寺里求的平安符和佛珠不能被付之一炬。

哭声凄怆而悲恸,刚把木箱抬起的小厮不敢再动,不想沉照渡没有半分恻隐之心,恣睢地瞪向他们:“不烧箱子,那就烧你们。”

小厮立刻抬起箱子快步走出内堂。

火把的光如同游龙,照亮濯缨堂五隔间所有花窗。

沉霓看着被抬出去的一个个木箱,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只有被扣住的手臂还在高举着。

散开的裙摆上繁花姹紫嫣红,沉照渡席地而坐,可圈在沉霓手腕的手却不肯放开。

“出佛身血者必堕无间地狱。”他将嘴唇贴在沉霓的手背之上,细细地吻着,“你娘亲的东西我可以还给你,但……”

“但是要供你凌辱亵玩是吗?”

沉霓蓦然抬起的眼睛通红充血,泪痕仿佛是无色的血水,蜿蜒淌了一脸。

“不,这叫欢爱。”沉照渡张嘴含住她的手指来回吮吸,“但现在是对你想要离开的惩罚。”

他起身将沉霓困在身下,解开襦裙上的衣带,看鸟入樊笼,作困兽斗。

“你放开我!我不想做!我不想!”

穿堂风凛冽,吹得帷幔纱帐猎猎作响。

沉霓奋力反抗,却毫无威胁,乱挥的两只手被摁在头顶,骑在她腰腹之上的沉照渡放出鼓噪的粗刃。

“我知道你恨我。”他平静地看着咬牙切齿的沉霓,“但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我不仅会折断你的羽翼,还会与你同归于尽。”

襦裙被他推到腰间,炽热的手掌抚过她亵裤下的花户,重重一按,吹响进犯的号角。

“有件事我记了十年,但哪怕过去了十年,还是我平生最后悔的事。”想要探进穴口的手指停在阴唇上,沉霓微微喘着气,眼睛看着斑斓繁复的藻井道,“但现在,是挑灯熬夜给你做刀穗这件蠢事。”

紧扣着她手腕的五指松了松,沉霓也不急着挣脱,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看沉照渡表情几变。

他明亮的眼睛里怒火偃旗息鼓,只有月光照湖面,只要一块碎石就能砸碎一池潋滟。

“十年前……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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