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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池咂摸了一下:好像是的。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说法,才过来了两次,不能构成规律。
关澈轻笑:很严谨嘛。
他俩现在都有点心不在焉,霍修池本来是洗好澡悠闲地等着他回来,回来就能有点美妙的事情可以做,但经过这个视频电话一吓,那点旖旎的心思也提不上来。
关澈幽幽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霍修池很坦然:不会。
为什么?
其实你问我的时候自己心里也觉得他们不会。霍修池说完,见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关澈满意,又补了一句,好吧,我这个年龄的直觉。而且他们以后不会天天给你打视频电话了。
这下关澈是真的想不明白:你怎么知道?
霍修池但笑不语,抚上他的肩膀,带着他转了个身,朝卫生间推:赶紧去洗澡吧。
关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霍修池已经把刚才拿出来的资料归位了,甚至还把小书桌整理了一下。
客厅小茶几上那个喝空的骨瓷咖啡杯也洗了,人非常乖地躺在他的榻榻米上玩手机。
关澈擦着头,坐到他脚边:霍老师,快说说为什么呀?
霍修池坐起来,双腿环着他的腰,小腿枕在他自然垂下的腿上。霍修池抓起旁边还没取下插头的吹风,在他耳后说:他们给你打视频电话,这里面有一种隐性的心理机制。越怕看到什么情况发生,反而越觉得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已经无意识地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刚才你父亲看到我才没有暴跳如雷。
而且,当他们看到我在这里,就会明白这通电话改变不了,也阻止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实。他们要么会换一种方法,要么就转而去说服自己去尽量接受我们。总之不会再让你每天给他们转一圈周围的环境了。
他三言两语说完,便兀自打开了吹风,轻柔地拨弄着他的头发。嗡嗡的机器噪音为关澈隔绝出了一个热气氤氲的封闭世界,他听不见别的声音,便更加专注。因此只用了吹个头的时间,把霍修池说的话想通了。
领悟力很强。
霍修池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忘记了开恒温,吹到后面风都有些烫他的手背。等他关掉之后,关澈的后颈、耳朵以及脸颊,都泛着粉。
他的皮肤本来就很薄,这会儿像中华传统面点里面的寿桃馒头似的,白白胖胖的,尖尖上一点绯色。
霍修池凑近,嘴唇贴上他的后脑,闭上眼睛,鼻尖都是他钟爱的雪松与白茶味道,清冽迷人。
他的双手也从关澈胳膊间贴身绕到前方,收紧又收紧,直到把人紧紧锁在怀里面。
霍修池捻着他睡衣上小巧精致的透明纽扣。
关澈闭上眼睛,顺从地往后贴,模样像极了被顺毛顺成一滩柔水的小猫。
把睡衣换成睡袍好不好?霍修池将嘴唇挪至他的耳廓,循循善诱。
关澈的后脑枕着他的肩头,呼吸起伏,只有余力发出一声嗯?
这样我只需要拽一拽带子,霍修池偏头吻住了他的唇,衣料随着情绪下落,他声音喑哑,宛如惹火,就什么也不剩了。
霍修池从这天起,天天都要过来,两个大男人住这么小的房间,转身都觉得挤。而霍修池这么大年纪个人了,一到要同床共枕的时候,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燥得很,关澈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这人还把他的双手压在枕头上,十指紧扣,饶有兴致地把唇贴上来研磨。
关澈觉得自己的疲惫程度这几天翻了番。
在第三次被吻睡着之后,霍修池终于消停了,能见到面睡在一起的晚上,老老实实搂着他睡。睡前还要给他按摩。
而果然如霍修池所说,关正志和范伶没有再打视频电话过来,中间有打过一次,也没有再追着关澈问他在哪里,顶多说了一分钟的话就挂了。
关澈索性又和霍修池住回二环的那套大房子里了。
4月13日晚,关澈提了一箱行李过来,方便15日和霍修池一起出发。
明天去哪儿?我送你?霍修池从一大堆文件里面抬头,看着关澈把行李箱放到墙边贴着。
不用,早上有车接我们一起。我6点就得走,去赤松市,晚上就回来了。
哦,赤松的风景挺好的,生活节奏也舒服。霍修池走到他身边,靠着墙壁,我爸妈他们也住在那边。
关澈弯腰换鞋的动作一顿,而后抬起头看着霍修池,眨了两下眼睛:真的啊?
要不霍修池朝他走近了一步,我买张票跟你去赤松,咱们参加完你的学术活动,一起回我父母家吃个便饭?
关澈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目露惊惧:算了吧霍老师,下次吧,我这心理准备还没做好呢
我就随便说说,看你吓的霍修池摆摆手,去厨房给他倒温水去了。
凌晨四点,关澈被闹钟叫醒,收拾完毕之后回到床边,在熟睡的霍修池额头上一吻。
霍老师,走啦。
霍修池没醒,只是像被打扰了似的翻了个身。
宜京飞赤松,三个半小时。
关澈下车后有专人来接,十点半,关澈站在赤松山的半山腰,一栋古堡般壮丽的别墅大门前。
四月的赤松山,樱花、桃花开遍,茫茫的一片,竟似又返冬下雪了一般。只有艳丽明媚的阳光和宜人的温度在提醒人们这是童话般的春境。
司机下车按响门铃,报了一声:霍老先生,关先生到了。
关澈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不易,关澈叹气。
第71章 霍家(1)
铁门缓缓打开。
司机恭敬地对他说:关先生,霍老先生应该在花园里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您直接去花园吧。
谢谢。关澈点头,转身朝他们这个庄园里走。
开展那天,关澈正在玩耍区协助老师,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走出去:喂,您好,请问哪位?
关澈。电话那头的声音威严又庄重,我是霍天磊。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和霍修池的父亲,他自己多年的偶像,通了电话。
霍天磊说自己看到了最近网上的事情,希望他能过去见他们一面。而且叮嘱他不要告诉霍修池。
关澈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即使是自己非常喜欢的导演,也没有功夫去想别的。而且不告诉霍修池,让他有些害怕。
但他还是在三秒之内做了决定。霍天磊行事雷厉,当即就定了日期。
花园很好找,几乎从别墅入口开始就一直种着花。
主路旁边延伸出一条红砖小路,路的两旁开着一簇一簇的虞美人,红黄错杂,吸饱了春光似的,色彩浓郁。
再望远一些,墙壁攀爬着蔷薇藤,开着橘粉色的小花。
还有两棵树龄起码得有六十来年的樱花树,需三人合抱,散开的树枝撑起一片粉白的云。风轻轻一吹,花瓣漫天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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