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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跟裴珂深丨交,从头开始。

这样想着,秦衍朝旁边轻侧脸庞,虚枕在身边人的发顶,闭上眼睛体味这片刻的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格勒:昂?屁股歪成这样,还当弟弟?

秦衍:我这种君子肯定不能孟浪,求助攻!

第七十八章

规定的时间到达时,裴珂还在沉睡,足以见得他身体疲劳,没有充足的精力,仍旧需要休息。

秦衍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名字,手指一滑,挂断了肖叶的来电。

他几乎能想到老友找自己是因为什么,显然他母亲已经开始启用身旁人来劝阻他。

秦衍动作极轻微地将手机反扣,让自己另半边身体保持不动,以免惊动熟睡的裴珂。

从他的视角看下去,裴珂睡颜平静,依靠着他,柔弱无害,让人升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与人前执掌风云的陆总相差甚远。

在舱内的这段时间,秦衍内心已想通,在正视自己跟裴珂的关系后,也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坦然。

正想着裴珂一动,睁开眼睛,感觉不舒服一样用头蹭了蹭依靠的地方,待看清周围环境,这才坐直伸了个懒腰,泪眼朦胧。

他是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眼中并未有任何防备之心。

到时间了吗?

连声音都轻柔得没有攻击性。

想睡可以继续。秦衍小幅度地活动着有些发麻的臂膀。

裴珂一顿,缓慢收回伸展的手,面上不好意思。

不小心睡着了,睡够了。

秦衍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刚想站起身,却被拉住。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阿衍。

那个名称还喊得不是很习惯,带着股试探。

你昨天没指正我,只能暂且这样称呼你。裴珂倾身向前,离秦衍距离更近一些,看着他的眼睛。

我一直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虽然现在的相处模式也很惬意,但我作为失忆的人,想知道这一点。

他讲得认真,仿佛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别人不论,但你是救起我的人,意义非比寻常,我想要知道

我们之前是恋人吗?

秦衍有几秒钟脑海空白。

刚才做好的全部心理准备因一句话付之一炬。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对过往一无所知的矜贵公子,天真地询问他,误以为他们之前亲密无间,相爱相依。

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有一刹那,秦衍感觉到面前有一个甜蜜的陷阱,无比引诱他,虽然他并不确定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朦胧地感觉,自己向来坚持的做人准则似乎遇到了挑战。

说真话吗?告诉裴珂他们是宿敌,那结果他不愿去想。

他想避开回答。

裴珂继续道:虽然我失忆,但跟自己有关的本能还记得,比如吃饭喜欢清淡和甜口,比如明显对女人没感觉

不是。秦衍打断他,猛然站起身,整理着衣襟抬脚离开,站在舱门口等待打开时,意识到自己失礼,头也未回补充道。

我有事先离开。

说完在裴珂面前消失,连借给他穿的外套都没收回,多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裴珂慢半拍扶着座椅起身,目光不解。

不是就讲不是,何至于这样大的反应。

而且,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本身也并没有得到回答。

难道是怨偶?

裴珂念出这个猜测,随后轻叹一声,眉眼无奈。

风衣温暖,一路上挡住了往身体里灌的凉气,回到病房的裴珂仔细地将它挂好,站在窗旁看外面的景色。

他看天气前几日下过雪,到如今已经清扫,只有花园阴面转角处还残留着一堆。

这让有些畏寒的裴珂更不想出门。

高级单人养护病房里养着些绿植,他拿起窗旁的花洒水壶浇了浇,看花瓣沁上透明的水珠,赏心悦目了,这才满意地放下,去摘枯黄的叶片。

稍作整理,盆栽比刚才精神许多。

这种不紧不慢的生活节奏,让人身心很放松。

房间外有人敲门,裴珂侧身,抚摸花瓣的手还停在半空。

保镖推开门,不等他开口汇报,一名容貌姣好的青年快步走到门口。

这又是谁?裴珂对来者一无所知。

保镖连忙阻拦:还请麻烦您在外等待。

人都已经站在这里,还用通报吗?狭长眼眸的青年皱挑眉,抬手挡住保镖拦自己的胳膊,性格不像好相处的。

他身着发亮的黑色短款皮衣,衬得双腿笔直修长。

而他的视线也一直落在裴珂身上,想见面的决心坚定。

不好意思现在陆总身体情况不方便见您。又有保镖上前支援,力图将他挡住,避免他与裴珂相见。

我不想跟你们起争执,我讲几句就走,这样也不行吗?

最后半句问的已然不是他们,而是他目光锁定的裴珂。

裴珂一沉思,只讲几句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特别是此人装扮不像普通人,应该也有些身份的,不便树敌。

而且这样不守规矩,与他之间一点不见外,应当不是普通关系。

裴珂收回花团上的手,轻微点头。

现在他神智清醒,已经能很好地掩饰自己,尽力做到风轻云淡,不知道他失忆的人短时间内并不易发觉。

病房门关闭,年轻男人快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视线上下将他打量,不满地看着他的伤,又扫了一圈房间内的仪器,眼神探究。

我的事一直保密,你是怎样知道的?裴珂不紧不慢拍拍手,清理刚才叶面留下的一点灰尘。

你缺席了重要的酒会,也没去公司,我问予越,他告知我你受伤了但详细情况并没讲,我只能动用关系一路查过来。

说着又上前两步,靠得近了些,继续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举动有些突兀,但我迫切地想见你。

微启的薄唇,跟阴白的肤色对比强烈。

年轻男人控制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裴珂的面颊,又堪堪攥紧拳收回来,眼中闪过一道狠意:谁做的?裴琛那个贝戋人是吗?他还不消停?

裴珂眨了下眼睛,知道他没去公司,还能一路查过来,有眼线有能力,可暗中调查他,话语里又透露着几分关心。

到底是敌是友?

于是他选择性回答:凶手已经死亡。

听说那人已经被烧死在火海,不过就是一个棋子,他连名字都不知晓。

那幕后主谋呢?有人想设计你,不连根拔起能睡得着吗?你现在这样能忍?

原来自己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

裴珂侧过身:个中详情,不方便说予你。

对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严重到要住院,还有其他伤吗?

回应他的就是裴珂一缩肩膀。

于是手下落,变成握住他的手腕。

裴珂,我也想为你分担,别所有事都这样避开我,不恢复以前的关系,单纯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侧身的裴珂抬起眼帘,脑内快速理清其中二者关系。

原来自己避他已久,按理说在商界,买卖不在仁义在,没必要跟人搞得这样僵,那只能是自己拒绝这种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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