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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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珂侧过身,将头抵在傅深亭的肩颈,对方似乎理解错了,但他不准备解释。

没想到会梦到很久之前的事,真像上辈子一般,那时候他一丝不挂,耳边有人讥笑着跟他随口提起这件事。

他也才得以窥见事件主谋的面目,是人前谦谦君子的温和男人。

仿佛一个难以抹去的痕迹,横亘在心脏上。

不如没听过这句话,也不会多想。

但听到了,再没法回到曾经的心境。

这样想着他靠傅深亭更紧,听着固定规律的缓和心跳,让他感觉到安全。

大概是那杯牛奶的原因,让人记起旧事。

靠着温暖的身体,感受着身边人平静的陪伴,裴珂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终于重新进入睡眠。

假期很短暂,第三天晚上裴珂就回到了家,不过这趟旅程还是让紧绷的心神有了些许放松。

他听着阵阵的浪潮声有种平静的感觉。

跟傅深亭说过后,男人决定下个月抽时间再同他过去一趟,毕竟傅夫人不久后临产,他需要去京城陪着,所以提前将空闲时间弥补给裴珂。

裴珂对这种安排没有什么异议,他从未有过吃醋计较这种概念,感觉都没意义。

刚回到家中,他就在楼下碰见了陆予越。

裴珂还穿着度假的装扮,白底的复古绸缎衬衣扎进月要中,上面缀满玫瑰与荆棘,显得花里胡哨。

他平日出勤都是西装革履,眼下这种风格让他本人容貌更加肆意艳丽,仿佛漫画中的美男子。

就见陆予越惊异地看着他这副装扮,随即看到什么,眼中闪过愤怒,猛然移开了头,似乎极其厌恶。

等裴珂回到房间站在镜前,才明白陆予越为何那副模样,他大敞的翻领显露丨出锁骨,上面铺满情事后的痕迹。

将领口别的墨镜拿起丢在洗手台面上。

大概以后,他在陆予越眼中会变得更讨人厌。

但那又怎样?裴珂耸了下肩膀。

惶恐不安的人才会在意被喜欢,他如今有这样的地位,有足够的底气,多不多一个人的喜欢,无所谓。

在三亚呆了这么久,竟然没多少变化。秦衍捏着透明的小酒盅跟桌上的另一只一碰,心情不错。

他很久没见到自己四弟,知道对方走上正途,成长迅速,心底由衷开心,这次趁对方抽空回来难得一聚。

几年前,秦衍刚回国那会儿,还会因对方在夜总会随便约火包而生气,对方也会跟他不耐烦地顶嘴,眼下再看,果真是不一样了。

殷翡一双眼睛眯起,像月牙一般。

智慧的精光在他眸中闪现,任人看见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

天生丽质,晒不黑没办法。他慵懒地靠着吧台,领口散开几颗纽扣,显出大片雪色的肌肤和白金项链。

这让他看起来更符合纨绔子弟的形象,偏偏因为西装的缘故,多了一份成熟。

自他往这儿一坐,看过来的视线就徒增了几倍,让人能直白地感受到。

这无处安放的魅力。秦衍低头喝酒,开口调侃,男女通吃。

通吃是吗?殷翡的笑容有过短暂地收敛,不过立马又扬起来,你看台上的驻唱如何?

秦衍抬头一瞟,就见抱吉他的男孩干净文弱,像读书的学生,唱歌时深情款款,闭上眼睛时又仿佛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

一曲结束,男孩伸出手仔细翻动眼前的曲谱,一拨琴弦,弹下一首,波澜不惊。

这个类型的男生,似乎有些像一个人。

秦衍没由来地下意识想到那人。

裴珂。

比起陆珂,他更习惯喊对方原先的名字。

不过殷翡跟裴珂当过固定时间的火包友,自己第一时间想到也正常。

那就去吧,秦衍扬了下下巴,合你口味就好。

你现在不说之前那种让我别找良家的话了?殷翡揶揄他,以前还要跟我打起来。

那次是你抛下我自己去快活,秦衍眼神聚焦在台上的驻唱身上,闹出事不值得,先谈价吧。

他到现在也不赞同强迫的戏码。

如果台上这男孩是个刚烈清高的,会闹出人命吧。

秦衍想到那次夏夜的海边马路,车前跪着的人。

很奇怪,他一直认为裴珂是遭遇到什么而选择自杀,但找不出他受到讠周教的时间段,那这个假设就不成立。

所以裴珂拿着刀伤到自己又跪在马路上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秦衍想得走了神。

的确是疑点重重,围绕裴珂的事情,总是让他看不透。

能谈价的,又不喜欢了。殷翡给自己又倒上一杯。

你现在喜欢单纯的?秦衍了解殷翡的手段,如果四弟假装恋爱,扮演出的深情人设几乎没人能撑住。

我喜欢殷翡喝空一盅,闭上眼睛,仿佛在品味酒,又仿佛在斟酌用词,然后睁开眼,狡黠地眨了眨,别人怀里的。

秦衍消化了下这几个字。

喜欢撬墙角?四弟这又新生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真的?

嗯哼。殷翡眼神不像在撒谎。

别闹出乱子,偷到圈里已婚的人里去。别人的丈夫或妻子可不是吃素的。

这我肯定不会,就在年轻人之间玩玩,我又不跟陆珂一样。

秦衍轻松的心情骤然消失掉,即便殷翡没念他心底的那个名字,换了个别称,但他下意识能瞬间解码。

裴珂的事业心有目共睹,这种理智人不可能掺一脚感情是非的问题。

但想到对方那副让人惊艳的容貌,又好像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看向殷翡,装作自己的焦点在自家兄弟身上:你因为这个原因跟他结束的床上关系?

背景音乐轻扬,殷翡只顾着喝酒,等结束手中一杯这才缓缓开口:我不是向竞争者投降的人,但如果那人是兄弟,也没办法。

说罢转眼笑起来:喝酒吧,今天也不是为这些而来的,不值得为过去的事不开心。

秦衍知道殷翡兄弟不少,除去他们几个结拜的,肯定还有其他人,但他们多与殷翡本人同龄,这样的年龄不可能早婚。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有一个不用想就摆在面前的人。

是大哥?秦衍放下酒杯,手撑在台面上,全无刚才轻松的姿态,在兄弟面前罕见地安静下来。

殷翡不说话,眼神看向桌面,只喝酒。

不说话也是一种回答。

为什么不同我讲?秦衍侧头低下去找殷翡的眼睛,这就是你把群解散的原因?

那天清晨,匆忙赶到别墅的殷翡将人拥在怀里,注入的感情不会作假。

被兄弟抢走床伴,个中体会一定不美好,但这些殷翡都没有提过。

以往,他是五人中最与自己亲近的,什么事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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