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2)
你用,那不也还是对宁总用,陈生摇头,我去帮你拿,但你悠着点,这东西用多对身体不好。
裴珂点了点头,他上辈子吃过很多次,知道会亏空得多厉害,即便用一次,打乱身体内部平衡和节奏,都得很多天才能缓过来。
不过,也得分什么事。
宁丞远进裴珂开的套房时刚下酒局,身上还带着各色山珍佳肴混在一起的味道,有些奇怪。
项目谈妥,他在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再加上海城国家级开发区的独特优势,未来生物制药可以有广阔蓝图。
明日千安药业的董事长从国外度假回来,本地官员陪同,他们再次约见,就接下来发展进行深入规划,争取国家层面的支持。
宁昭不看好他冷嘲热讽又如何,到时候自己会做出成就,直接拿给父亲看。
怎么今天会来?而且自己喝酒?男人拿开裴珂手中的酒杯,看着沐浴完穿着睡袍的青年。
裴珂发丝微湿,不知是淋浴时蒸汽熏的,还是因为刚喝的红酒,面颊染着红晕。
说也奇怪。
就只这样穿着,长裤长袖裹在身上,看不到几多肌肤,但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宁丞远还是有渴望。
可能是在床上太默契,还没腻,他找情人,第一次维持这样久。
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就不再来了,以后去陆氏工作。裴珂言简意赅,到时候见面就不在这里。
宁丞远听到这话下意识想到自己小弟,一停顿,这片刻裴珂又将酒杯拿回手中。
去陆氏工作,能摸到实业资产,跟以往比有哪里不同了。
本来私生子被施舍点财富,体面过完一生,这结局就不错。
裴珂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自顾自摇晃着杯子,看着搅动的液体:我去市场部,走应届生正常应聘的流程,除去主管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宁丞远没立刻回答。
裴珂不姓陆,私生子这种隐秘的事情不捅开,公司的普通人不会知道。
依裴珂的性格,向来坚持自强自立,让他在家里当花瓶他肯定不从,放他去其他地方工作,并不安全。
这副容貌摆在这里,再加上身上流淌的血液,陆家不可能让他赤=条条在社会上晃荡。
安排在自家公司下,看起来像是个好去处,只是
你要求的?宁丞远语气试探。
裴珂抿了口酒,眼睛一眨不眨:在你眼里,原来我有这么大能耐。
宁丞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向来不喜欢反驳的情人竟然开始回怼。
比起以往的沉默,倒是多了几分生气,感觉这种慵懒的姿态与之前不同了。
你一直挺有能耐的,我就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宁丞远拿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眼神聚焦在红=唇上,喉结一滚动。
原来我用处在这里。
举起的酒杯被拦住,裴珂眼神瞄向茶几,上面的红酒瓶已空。
你要喝再去开一瓶。
你喝过的味道更美。宁丞远说着一饮而尽,松开手任空杯落在地毯上。
他对外冷漠,只有跟裴珂厮混时才能说出这类话,裴珂眼神迷离地看他解衬衣纽扣,微微歪头。
那双眼睛湿润,仰头的时候反射着头顶璀璨吊灯的光芒,星星点点。
像有千言万语。
就是这种忧郁安静的气质,让宁丞远被深深吸引。
你想说什么?男人手撑裴珂耳旁的沙发背上,从上而下地俯瞰着他,开始后就没机会说了。
裴珂手挥了一下空气:你去洗漱,我不喜欢酒的味道。
宁丞远一点头:去床上等我。
显然他今晚的心情很好,对情人的小要求都能满足。
等人离去裴珂看着地毯上空掉的酒杯,将它缓慢捡起来放在桌面上,看了眼落地钟的时间。
就在这时宁丞远脱下的外套响起手机铃声。
裴珂取出一看,来电显示着宁昭两个字,他等了一会儿,响够十六声稍一停顿就又响起来。
显然宁昭有一股对方不就接誓不罢休的劲头。
裴珂手指一划选择了接听,按下免提,但没有立即说话,他能清晰听到话筒另一边的呼吸声。
宁昭也是不先开口的人,他等了一阵儿不再对峙:你准备这两天签约?
一上来就是问话的语气,以宁丞远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对着干。
他在浴室,需要我转达吗?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裴珂这话有气无力,讲完半句就得调整呼吸缓一下,问句的最后一个字都变成了轻音。
裴珂感觉宁昭肯定认识他,明岚帝国之前就在宁昭手底,眼线肯定还有不少,弟弟找了哪个小情人,当大哥的也该掌握在手里。
不必。
男人甩下两个字挂断电话,并不想面对他。
裴珂将手机放回外套,思考着宁昭的话往卧室走去。
就算他不阻止宁丞远,宁昭也会最近两天使用雷霆手段把这桩交易拆掉。
自己如果代替他做到这点,不知道对方会如何想他。
正想着,浴室的门打开了。
裴珂将身后的房门一关,身体顶在上面,咔嗒落下锁,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
一个笑,就能让野兽出笼。
秦衍接到肖叶电话时感觉到很莫名其妙。
一听到是关于那个他讨厌的人,男人不知不觉中挑起眉。
正在开会的下属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垂下头翻动文件。
我是去找过他,你是为他打的电话?
还是在工作日工作时间,秦衍感觉不可思议,他的私人号码只有几个人知晓,没有留言或预约直接拨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
关于裴珂,他从陆予越那儿了解过大体情况,听小弟说不用他插手,就知道这孩子已经听不下劝。
秦衍心底认定裴珂不是个善茬,只能自己找人盯着他最近动向。
对方一直窝在陆宅,没有兴风作浪,这让秦衍很满意,于是最近几天他暂且将这件事放在一旁,专心起手头的工作。
但现在老同学的这个电话让秦衍有些窝火,肖叶显然出于关心才询问的。
每当有男人对裴珂密切关注时,秦衍都不舒服,只感觉对方是中了裴珂的圈套。
他没有再找我做咨询,我想知道你去找的他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
听到肖叶的质疑,秦衍将手中的钢笔啪嗒丢在桌上。
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或许他已经好了呢。
对面肖叶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情况没有外人帮助很难自愈,只能说情况更糟糕了,以前还知道向我求助,交流时尽可能坦白自己思想,现在可能完全放弃了。
放弃不更好吗?秦衍心底冷笑,最好老实待在陆家,深藏着别抛头露面,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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