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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珂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么米且俗的话,他刚才跪地这姿势虽不雅观,但也不至于被这样讲。

裴珂你怎么了?走出休息厅的陈生看到他坐在地上,快步往这边走来,但裴珂坐在转角处,陈生直到走近才发现另一条走廊里的宁丞远,他连忙低下了头乖巧应道,宁总好。

然后悄悄把手里的东西挪到身后。

从餐厅拿东西给外人食用,这种行为本身是被禁止的。

裴珂单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动作有些急,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幸好陈生反应快上前扶住了他。

怀里的小狗露出头来,高兴地扒在裴珂身上,一直爬到他脖子处。

陈生,裴珂拿过他手里的纸条,揣进口袋,你回去吧。后者从他的眼神中确认,又低头悄悄扫了一眼宁丞远,这才拎着打包好的晚餐快速跑走,应该是知道自己没法参与,所以乖巧听话,离开这气氛紧张的现场。

宁丞远冷哼一声,将视线从逃跑的少爷后背上收回来,凝在裴珂身前,似乎懒得追究这种小错,回到原来的话题:它们玩得好,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裴珂抿了抿唇,他不知道为什么,宁丞远那层对外伪装的高冷外壳似乎正在他面前月兑下,对方这副样子才像是真正的宁丞远

讲出话没什么遮拦,也不懂得不屑于去体谅别人的心情,这点只有深入接触他的人才懂。

谢谢宁总的关照,这条狗是我捡的,我准备带走抚养,我马上就离开,不碍您的眼。

裴珂单臂抱着狗对着宁丞远一鞠躬,转身就想走。

然而肩膀却在转身后被按住。

男人的手力量很大,扯得裴珂微微往后,撞在他的怀里。

耳边宁丞远吐露的热息袭上耳朵:我让你走了吗?昨晚你不是这样讲的。

裴珂心中气结,上次让他快滚的是宁丞远,他谨记着这命令,对方却又开始不满意他主动离开了,这个男人,即便比他年长两岁,但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还是这么幼稚。

而且对方开始提昨晚的事,真让人头疼。

见过他那种模样,心底再看待他肯定会有什么改变。

抱歉我忘记了,可能是做梦了。

好借口。

您放开我。裴珂看向另一条走廊,那里很可能有公主少爷经过,一眼就能看到这边的情况。

那跟我讲讲梦到什么了吧。宁丞远从他的怀中将狗掏出来,随手抛给身后的杜高,小东西砸在杜高背上,爪子扒着背毛,还是没稳住,从上面滑落到地上。

你裴珂咬紧牙关,感觉到月要上被环上一只手,他月匈口起伏,深呼口及着垂下头。

称呼又变了。宁丞远鼻尖擦过他的耳朵,你昨晚求过我,我想了想,倒也没问题,不过,你想让我救你,我是不是该收一点报酬?

裴珂不知道作何,笑了几声,色谷欠熏心的家伙,二十岁刚出头的年龄,还难以控制自己,左思右想,不想放过自己看上的猎物。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裴珂只感觉自己被男人握着手腕一带,从转角处换到了另一条走廊上,随即被背朝墙壁按住。

宁丞远拇指轻挑起他的下巴,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纟工唇。

不知道你梦里我有没有也做这种事,他这话讲完,低下头一侧脸,口勿住裴珂的唇。

只是轻微一角虫碰,稍微传来些压力,随即便蜻蜓点水地松开。

宁丞远将人松开,眯起眼睛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裴珂有些失神的表情,拇指将他眼角的泪水抹掉,恍然道:看来是做了。

裴珂回过神深口及一口气,低头看了下自己被按住的肩膀,抬起头恢复平日恭敬疏远的神情:做梦是做梦,现实是现实,能放我走了吗?宁总?

你真奇怪,身上总是有许多迷点,宁丞远近距离跟裴珂对视数十秒,见他还是这副神情,不由地咧起个残酷的笑容,但我挺喜欢的,不想错过你这样一个奇怪的家伙,就算前世纠缠不那么美好,那我今生也想跟你再来一次。

这个词似乎触动裴珂的神经,让他已经做好的伪装又一次破裂,震惊地看着宁丞远,眼眶颤动。

我不想他看着这张熟悉的容貌,喃喃自语。

那看来我们结局很凄惨。宁丞远按住肩头的手抚了抚,感觉到它的消瘦皱了下眉,饿了是吗?昨晚受伤,到现在也没吃东西,是该给你压压惊,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格勒:收到,这是您自己说的啊,以后凄惨不怪我了啊!

感谢槑的3个地雷!感谢荔枝君、无蝉的地雷!

第二十九章

宁丞远是个好情人,不管是在哪一世的层面上,这句话都很准确,除去那偶尔爆发的脾气和遇到问题不沟通的态度外,其他都能做得很好。

他知道与自己恋爱的男人需要什么,用钱一砸便能满足对方所有的谷欠望。

裴珂跟着他去了三楼,让人伺候着避开伤口洗漱完,然后穿上已经送到的新衣服,这才坐在二楼餐厅的私厢里,隔着一张圆餐桌跟宁丞远眼观鼻鼻观心。

餐品源源不断地送上来,在玻璃转盘的边沿摆了一整圈,仿佛用餐的不止两人一样。

裴珂刚才坐在浴缸里让蒸汽熏得头发懵,没再等宁丞远发话自己低头吃起来,他倒是还记得之前见方南时被警醒的事情,没有真的遵循贵族间的礼仪,只是降低了用餐速度。

宁丞远抱着双臂,坐在对面的座椅上看着他,带上一副打量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道:一打扮果然顺眼多了。

裴珂没停下自己的动作,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不假,现在他身上这套衣服是蒂梵希的,送来的时候已经被贴心地剪了标,在吃穿用这方面,男人一直很大方。

他没回话,宁丞远便自己也动了几筷,开始看手机。

等裴珂吃完,餐具往桌面上一搁,身后穿旗袍的女服务员适时地递上一块温热毛巾。

裴珂接过擦了下手和唇,往餐桌上一放,随即喝了口柠檬水清口,这才道:我想回学校。

自行车还停在楼下,他单手是无法骑回去的,既然宁丞远对他有心思,不妨直接借用对方的资源,澡洗了,饭吃了,衣服穿了,对方对他势在必得,也无所谓占这一点半点的便宜。

我找人送你。

谢谢宁总。

明天会有人接你。

明天我有考试。

考完。

考完准备下一门。

谈话一下卡住,宁丞远哼笑一声:臭脾气又上来了。

对您就是这样,没别的态度。裴珂退开座椅站起身,宁丞远想要睡他,他不愿意的情绪表现得已经很清楚,但又能怎样呢?

他反抗,能安全地走出明岚吗?

在阶级不平等的条件下,在上下身份地位不变的前提下,对方似乎有无数种方式让他妥协,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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