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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珂对着他一点头,拉开门走了进去。

门在关上之前,只能看到那人拽着杜高犬离开的一幕。

现在他身处的这栋房间,里面全是一些工具,看模样像是园丁收拾花圃用的,但即便摆放得整齐,因为太狭小,也让人很难落下脚。

裴珂捏紧裤月要,再次打了个喷嚏,这不是伪装,是真的很冷。

但一进杂物间,顿时暖和许多,应该是跟这栋楼连接的原因,再加上墙内隔热保暖材料充足。

裴珂想不了那么多,他将冰冷的氵显衣服脱掉,抱臂挨着墙角蹲下,等身上的水分在体温下慢慢蒸发,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佣人还没回来,直到裴珂蹲得有些腿软时,门被人从外拉开了。

宁丞远打着方向盘,将车缓缓开进院口,他那锻炼过的敏锐观察力,让他感觉到有一处很突兀的东西出现在余光中。

他微一侧头,勘察的视线扫过去,就看到角落堆着什么灰扑扑的东西。

跟翠绿的草坪和白乳色的围栏一对比,它陈旧得格格不入。

在宁丞远眼里这破书包跟垃圾差不多,让他看着碍眼,他不喜欢整洁的家门口出现这么个玩意。

那群佣人干什么吃的,连这里也不收拾干净。

宁丞远收回视线,忽然后知后觉从记忆中翻出什么,这书包他见过。

也是这样一个时间,也是走在千禧苑的路上,只不过地点换成游动天鹅的湖旁,青年背着那书包从远而近到达他身边,然而在后视镜里又逐渐消失身影。

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宁丞远将车停好,走出缓缓下落的库门,左右看过两眼,皱起眉头回到前门处,看着书包偏向另一侧的拐角,朝那边走去。

没走多远,后院抱着衣服被他撞见的佣人吓了一跳,心虚地低下头。

您回来了

连声音都有些发抖,像是奇怪他不直接走进正厅,反而到后面来。

看他害怕的模样,宁丞远懒得理会:人呢?

什、什么人?佣人还想装傻,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一下收敛声音,仿佛震惊于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紧接着,佣人抬起头手,指了个方向。

第二十二章

宁丞远将门拉开,就见里面抱臂蹲着的人闻声朝他转过头来,一张小脸冻得苍白如纸色。

果然是裴珂,男人微微眯起眼睛。

青年因为寒冷,身体蜷缩成一团,只穿着一条底裤,踩着一双运动鞋,全身一览无余,因为有蹬车端酒的锻炼,能看到一层薄而均匀的月几肉,让他脱离白斩鸡一列,与那些社会摇的瘦杆猴分别开来。

就见裴珂有瞬间的恍惚,仿佛没料到宁丞远会出现在这里,他氵显漉漉的发丝还滴着水,水珠落在肌禸上,一路下氵骨。

宁丞远看过的身体不少,第一反应就是品鉴。

身体不错,很符合他口味,如果是上大学那会儿见到,一定会有兴趣,不会错过他。

宁丞远往里迈出一步。

伴随着他的动作,裴珂立刻站起后退躲避,但像是蹲久腿软,他还没有站直就被除草机一绊,摔倒坐在地上。

他努力并紧月退,双手撑在地上,终于找回点理智,喉间滚动几下,让声音变得平静:是你。

杂物间里灯光昏暗,身后的门半阖着,只有一半的天光落进来,宁丞远走近他,手里还拎着车钥匙。

青年退无可路,仰头看着他,心底的忐忑直直表露在眼睛中,像是懊恼又像是羞耻,一时间情绪复杂,十分难堪。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丞远讲完,眼神向下一撇,裴珂险些碰到他的脚正往回缩,那脚踝纟千细,感觉能让人一把握住。

我裴珂微一张口停顿几秒,将事情捋顺,您家的狗追我,所以我跟它一起掉进了人工湖,那名好心的佣人让我来这里换衣服。

宁丞远继续问:为什么追你?

裴珂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垂下头摇了摇: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宁丞远神色复杂,他想念幼时的爱犬,所以点名要只性格活泼的狗,为防止不认主,他让人捎带过去一些自己的衣物,让狗熟悉自己的气味,所以家里这只狗暂时只听他的话。

这条狗两岁半,正是犬只一生最蕴含力量的时刻,米青气旺盛,性格凶猛,追陌生人倒也不奇怪。

只是,为什么偏偏追的是裴珂,这让人不舒服的巧合。

是了,一定是对方做完家教,在佣人遛狗时碰上了。

宁丞远上次认为裴珂不是故意凑近他后,盖棺定论,便不再想那回事,再因缘际会地看到他,心底只有一种怎么又是此人的不耐烦。

身后有脚步声,即便很轻但宁丞远还是听到了。

偷听什么,滚进来!

那凑近想了解情况的佣人立马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干净衣服和毛巾。

宁少爷,是我没拉住狗冲撞到人,我以为把人带进来就一会儿所以没关系,我不是故意让外人进来的

意思是事出有因?

他不喜欢满嘴借口的下人。

把东西留下,去找管事领罚。宁丞远打断他的话,厌烦地下令。

佣人只得将衣服放在裴珂一旁,低头退出去。

宁丞远看着眼前这具近乎赤衤果的身体,一扬下巴,示意裴珂穿上。

裴珂缓缓伸出手拿起毛巾,将它慢慢攥紧,看宁丞远没说什么,才开始自己的动作。

不知裴珂心底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吆住的唇,和面色升起的纟工晕。

宁丞远见到这幕,倒升起几丝畅意,心情逐渐由刚才的恼怒缓和下来。

干燥的毛巾擦过头发,还在滴水的黑发便变成有些弯曲的一缕一缕,随着裴珂的动作在空中摇晃跳跃着,身上那层水珠被口及走,白皙的月几肤呈现在宁丞远面前。

那晚少爷帮裴珂月兑去衣物时,他偏过头不去看,眼下倒有机会让他看个全。

裴珂视线一直盯着角落不抬起,浓密的羽睫颤抖着,毛巾擦得也毫无章法。不等宁丞远继续看,对方草草擦完上身,拿过一件干燥的绿卫衣往头上套,仿佛一秒钟也忍受不了这股视线。

身体伸展,刚才因为蜷缩身体挡住的地方便完全呈现在宁丞远面前,尽管只有一瞬间,却还是让人有股想要探手上前的冲动。

只穿上衣,人却比刚才更有讠秀惑。

宁丞远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宁总,裴珂说得缓慢,热衷于看别人换衣服吗?

宁丞远被他这一打断,刚才旖旎的心思断开,他想起自己竟沉浸其中,皱起眉头转身就走,留下冷冷一句:换好来见我。

待宁丞远离开,裴珂这才长舒一口气,脱下底裤。

宁丞远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不然也不会上一世接受建议在他身旁伪装,只怕当时自己无论如何想不到,恋人打得是玩弄的心思。

每一次,他在对方身下发出声音时,不知道宁丞远都如何看待他。

今生看来,对方依旧偏好他这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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