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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霜问他:要去医院看看吗?

林夙摇摇头,无情地给公司里的蓝岚甩锅:就是中午吃了蓝姐做的小饼干,可能不太干净,吃了引起不适,现在已经好多了。

活该。听到他吃别的女生做的饼干,秦以霜瞬间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站起来去吃饭。

可不是他活该吗?谁叫他吃人家做的东西。

知恩图报的林先生恶意地想要报答他喂自己吃药的恩情,一把拉住他,让他跌落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知道刚才吃饭为什么我一直看着你吗?

秦以霜被勾起了好奇心,心情也好了点:为什么?

你肩膀上趴着一个女人,头发很长,身上都是雨水,泛白的指尖还在抚摸你的脸颊林夙认真回忆所看见的那个女人的长相,他不擅长编鬼故事,只凭印象诉说。

秦以霜:

你知道吗?为什么这间屋子租金那么便宜,可不止因为破旧偏僻林夙摸了摸下巴,继续阴森森地胡编乱造:几年前,这间屋子里吊死了个女人,由于她生不出孩子,丈夫出了轨,小三带着孩子上门逼她离婚,性情懦弱的女人痛苦万分,在丈夫离家后上吊自尽,吊死后她常常不甘心地游荡在房子里

秦以霜的脸色逐渐有点难看:

林夙以为他会怕鬼吗?笑话,根本不怕。

你编吧你,你住这里也没看见你害怕。秦以霜挣脱他的怀抱,手肘朝林夙胸口撞去。

那可不一定,我阳气重林夙高深莫测地说道。

话音刚落,老化的电路出了问题,灯闪了几下。这种房子本来就老旧昏暗,显得很阴森,经过刚才那出,更是吓人。

林夙说道:你看吧

秦以霜凶巴巴地捂着林夙的嘴巴:你闭嘴!

打闹完,秦以霜走去吃饭,回头问林夙要不要点外卖的养胃粥。林夙表示自己胃好一点再去煮些粥喝,点外卖还是免了吧。

有些菜凉了,林夙仔仔细细的告诉秦以霜厨房的微波炉如何使用,秦以霜想开口提出让林夙陪他去灯光暗淡的厨房,又怕被嘲笑胆小,只能自己端着菜走进了厨房。

林夙起身伸了个懒腰,闭了闭眼,按着太阳穴去看烘干机有没有把秦以霜的衣服烘干好,他没忘记待会秦以霜要离开。

厕所的管道忽然发出巨大的水声,秦以霜宛如惊弓之鸟地从厨房里蹦出来,站在客厅入口慌张地左顾右盼。

瞧见林夙在看自己,秦以霜舒了一口气站稳了跟脚,欲盖弥彰地说道:没事,我就是担心你,出来看看。说完光速回去了。

林夙:

林夙没想过秦以霜会怕鬼,他自己真心认为自己讲的故事太水,剧情假的还不如放个屁来得真。

于是他信了秦以霜的说辞,在秦以霜把饭菜端出来安静的进食时,把秦以霜的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叠好,又打开了秦以霜的背包,发现塞得满满的的背包除了一个新鞋盒还有一盒东西。

林夙好奇地拿出来看,发现盒子上面写着几个清晰的大字:太太口服液。

林夙:

林夙把这个太太口服液又给他塞回去了。

第26章 穿书第二十五天

秦以霜吃好饭,就看见林夙全给他收拾好了,衣服整齐的叠在沙发上。其实淑姨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催他回去,还焦急地说了一些什么人要来的话,秦以霜没听清。

不提担忧林夙的身体,他只不过是私心想和林夙多呆一会。

绝对不是喜欢!就是因为林夙除了耍流氓除了还对自己的照顾有加,自己不照顾一下过意不去而已。秦以霜想。

你该回去。林夙把衣服递给他。

雨停了,夜色也晚了。

秦以霜烦躁,觉得林夙真的是不讲道理,自己担心他,又帮他找药倒水的,他调戏完自己还着急地把自己赶回去。

秦以霜在卫生间换好衣服,背上背包问林夙:你真的很想我现在马上回去吗?

林夙不想小孩回去,可今天晚上小孩的确要回去了,昨天晚上说留宿也只答应了一晚上。

再者,自己状态不好,还需要好好自我调节一下。

回去也好吧,至少比留下来安全得多。

林夙的情感如同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他原本产生想要杀死小孩的念头,如今清醒了自然舍不得了。

对方是个无辜的过客,自己也不过是陪他玩玩感情游戏。所有秦以霜没必要参和林夙的破事,林夙自己还嫌破事烦。

回去。

闹出矛盾来,两人相互无言。

秦以霜负气地穿着鞋走到了门口。

林夙指着他湿漉漉的旧鞋问他:这个你要怎么办?

秦以霜不想理他,冷冰冰地回道:扔掉。

别生气,我等着你明天来找我呢。林夙替他理好衣领,搂着他的肩膀亲昵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声线又轻又温柔地重复一遍:我等着你。

说着,他又把头往秦以霜脑后移上去,用更轻的宛如呼气的,秦以霜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如果我去死的话,你愿意陪我吗?

谁生气了!秦以霜果然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愤然跺脚离开,脸上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红晕。

林夙关上门舒气,露出一个病态的笑。秦以霜暴躁下楼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补充那句话他觉得自己果然是个神经病,明明知道不可能让对方听见,却忍不住说出来,这种欺瞒的快感占据了他的大脑。

大脑晕乎乎的。

血脉的诅咒统领了一切。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门关上后殆尽,强撑正常的伪装卸下,疲倦和抑郁的情感快速袭来,痛苦的沼泽将林夙淹没。

林夙忍下心底酸涩的悲伤,瞄向茶几那罐跟自己一样孤零零的星星胶管。

真是的,忘记送出去了

如果明天还能见面的话,再找机会骗他帮自己折星星吧。

得不到的总想要,要不到又很烦躁。

林夙消极得不愿梳理他跟秦以霜的关系,在秦以霜走后他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他顺着玄关神经质地走动,仿佛这样刻板行为能解决一切烦心事。

林夙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里,拿起桌面上裁纸的美工刀,半睁着眼看那锋利的刀片。他挽起袖子,手腕上长短不一的疤痕中多了几道新生的,淡粉的痕迹。

与往日发泄似的不同,林夙先去浴室放了热水。

他像一片孤舟在寂静的大海里徘徊,恐惧忧郁围着他打转,他迟迟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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