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盛决睁开眼时,就看到季怀瑜一张放大的脸,正在荡漾地笑着,而对方的一只手紧紧地搭在他的腰上。
看到他醒了,季怀瑜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眼中光芒温柔:早啊。
盛决愣住了,宿醉的头痛感剧烈地袭来,零零散散的几个片段先后涌现出来,再结合着现在的情形,鬼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季怀瑜看着他面瘫脸上少见出现风云骤变的表情,由怀疑到震惊再到纠结,差点绷不住笑。
这时,盛决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肤间清清楚楚印着几个红印,明晃晃地宣示着占有欲,是谁干的可想而知。
昨天盛决逃避般地移开了眼神,声音低沉中带着点哑。
他这样的反应,让季怀瑜忽然很想逗他。
季怀瑜故意收紧了手臂贴近他,同时故作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气,喊道:靠我腰好痛,要断了,你昨天太禽兽了吧。
看着盛决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他就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要在盛决心里盖章了他们做过的事实,盛决这种保守处男肯定会要跟他在一起,又让他以为昨晚自己在下面,说不定盛决心生愧疚,下次他就可以
季怀瑜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他接着演戏道:早知道你这么粗暴,打死我也不撩你了你也不考虑考虑,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啊痛痛痛痛痛
你少说话。
盛决忽然开口打断了他,开始起身飞快地穿衣服,扣扣子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要开一个紧急会议。
季怀瑜心里一凉,这也太冷漠了吧,盛决不会悲愤地要去跳楼吧?
然后盛决出了卧室门,一分钟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他的一件高领毛衣,走到他的床头。
他一向面瘫的脸上,也少见出现了几分薄红,把毛衣递给他,问道:你能坐得起来么?
季怀瑜不知道真实情况下,他究竟应不应该能坐的起来,迟疑地说:呃不太能吧。
盛决倒也没怀疑,直接过去把他扶起来,然后把毛衣套在他头上,动作温柔的让他难以置信。
季怀瑜扯着毛衣,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穿衣服我还是自己来吧。
然后他穿衣服的时候,盛决又迅速地出去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温热适中。
烫么?盛决看着他的唇问道。
这也太关怀备至了,季怀瑜觉得鼻子都要发酸了,摇头道:不烫不烫。
对不起。盛决又忽然开口,幽深的眸子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季怀瑜听出了他话里的心疼和愧疚,心里忽然抽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笑: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与其道歉,不如讨论讨论下一次什么时候,要不让我在上面?
盛决的表情滞了一下,彻底地无视了他最后一句话。
我会对你负责的。
季怀瑜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作为一个大男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一本正经地说要对他负责,这年头还有人说这么老土的台词。
不过想归这么想,他脸色挂的笑意却忍不住越来越盛。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这个死面瘫闷木头,就是他本来只想逗逗他,现在却不得不继续假装下去了。
季怀瑜忍不住想,如果盛决知道了他是装的,会不会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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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 季怀瑜好不容易磨蹭着起了床。为了演得更逼真一点,他走路都放慢了速度, 每一步都挪得异常艰难, 再配合上隐忍的表情, 简直不能更可怜。
他本来还怕自己太夸张了会露馅,偷偷观察了一下盛决的表情, 只见他眼神幽深地望着自己,里面的愧疚和心疼难以抑制。
对上了他的目光, 盛决语气温柔得不行:要我扶你么?
季怀瑜一方面觉得被他扶着去洗漱太诡异了,一方面怕露馅, 赶紧说:不用不用。
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季怀瑜蹦了两下活动了活动压抑的腿,压着声音狂笑了两声。心想盛决这种像犯错了一样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然后他洗脸刷牙, 搓了搓脸, 把贼笑的神情抑制下去, 然后推门出去继续装虚弱。
酒店已经把早饭送了进来,季怀瑜坐在椅子上, 看到自己面前的托盘里,食物都是非常清淡的,旁边摆了一杯牛奶, 而盛决面前的照例是黑咖啡。
他现在恃宠而骄,戏又多了起来。
季怀瑜喝了一口牛奶,忽然皱眉道:太腻了, 我想喝咖啡。
盛决没说话,把自己面前的咖啡递给他,把牛奶换了过来。
季怀瑜喝了一口,又说:太苦了,我得加点牛奶。
盛决又耐心地把牛奶杯递了过来,等季怀瑜往咖啡里兑完了,才帮他拿走放在一边。
然后又干脆顺手帮他在面包上抹上了果酱,拿起刀把香肠切好,才把盘子推回给他。
季怀瑜简直要哭出来,彻底地体会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他心想早知道这招对盛决这么有效,就早点用了,何必蹉跎到现在。
吃着早饭,季怀瑜得寸进尺道:那咱们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盛决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是什么?
季怀瑜嘴角扬起,撑着下巴望着他,语气暧昧而轻佻。
那你叫声老公来听听?
盛决显然不准备搭理他这不切实际的要求,转而说:你等下再去睡一觉,我有个视频会议要开,等要参加婚礼我叫你。
季怀瑜现在心情好,让做什么都愿意,配合地躺回了床上,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他本来没想睡觉,可是毕竟昨天拖得有点晚,他一边规划着以后要带盛决去什么地方,一边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盛决开会的声音,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盛决开完会,把电脑合上之后,短暂地坐在桌前了失了一下神。
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总是入他梦境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事实。
他的人生一向像一列轨道狭窄的车厢,自从被季鼎从福利院接走后,他就知道自己只有这一个机会,他必须按照对方期望的路线努力,毕业后进入恒辉工作,从此像一个不会疲惫的程序一般,在这个机器的最高控制台运作着,每天带着同样的心情入睡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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