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18岁的小孩话就是多,季怀瑜鬼扯道:不是,是我叔。
季怀瑜感觉到身边盛决一道炙热的目光投过来。
你叔叔好年轻啊。
季怀瑜嘿嘿一笑,看了盛决一眼:小叔叔,长得不显老。
盛决移开了眼睛,明显懒得理他。
季怀瑜提高了点声音,开始跟一堆小孩儿瞎扯他叔以前怎么在美国当雇佣兵,怎么杀人如麻,怎么拿命换钱。
主要是说给隔壁桌几个总是盯着他们腕上的手表看的人听的,不知道他们信不信,反正是把一群大学生哄的云里雾里的。
太厉害了,我就说你叔叔身型怎么这么挺拔。
是啊是啊,气质也冷冷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当雇佣兵有没有什么门路啊?我也想去。
盛决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黑下来,季怀瑜在旁边疯狂憋笑。
有信号了!!!
聊着聊着,旁边忽然有人惊喜地喊道。
大家顿时都炸了锅,开始掏出手机联系外界。
季怀瑜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斐清,看来公司的人一刻不停地在联系他们。
喂,季董,盛总和你在一起吗?你们还好吗?你们在哪?
一向有条不紊的斐清也难得慌了神,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季怀瑜耐心地跟她解释着今天的情况。
斐清终于放心了,欣喜道:那我马上叫人去接你们。
别!季怀瑜下意识地拒绝了她,毕竟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盛决也疑问地看向他,季怀瑜向电话里解释道:现在天色晚了,雨也一时也停不了,你们先回酒店休息,明天早上来接我们就行了。
恒辉的员工们在那边听得简直要哭出来,怎么会有如此善解人意、平易近人的董事长。
他们不知道季怀瑜心中早有别的心思,盛决也不知道,听季怀瑜这样说,想了想他腿的情况,也没反对。
季怀瑜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继续在餐桌上和大学生们聊着天,却觉得头越来越沉,手脚也逐渐无力,说着说着就有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可能是白天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了吧,他想,或者是刚才喝了感冒冲剂的缘故。
盛决却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看他脸色发红,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他笃定地说。
不是吧!季怀瑜欲哭无泪,怎么在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和盛决同床共枕一次,发着烧还能干嘛?
盛决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他是因为生病不舒服。他想季怀瑜的伤口在雨水里泡了一下午,到了发烧的地步,想必很难受。
他语气也不由得放轻了些:走吧,上楼休息。
季怀瑜心怀绝望地跟着他回了房间,一边解释道:我真的没事,虽然我发了烧,但什么都不影响
他语气蔫蔫的,双颊因生病透着红,眼里也是因为强撑着精神透着一股水汽,看起来有点可怜。
盛决看了看体温计,38度5,跟他说好好躺着,就下楼去找老板借退烧药和消炎药了。
季怀瑜躺在床上,喝完了甜了吧唧的退烧药,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蒙。
盛决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才能睡
现在就睡,好了别说话了。盛决回道。
季怀瑜心说:我想说的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你啊!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半夜里,季怀瑜迷迷糊糊地醒了,觉得浑身发烫,头痛欲裂,热得掀开被子哼唧了一声。
他的声音惊醒了身边侧躺的人,对方把他的被子拉上来,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季怀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个冰凉的触感贴上了他的额头,太舒服了,不想让它离开。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盛决的掌心,满足地叹了声气:嗯
盛决的手顿了一下,准备撤开给他拧条冷毛巾,整个人却忽然被抱住。
季怀瑜从来都是一个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人,得到了一点冰凉就想寻求更多,他顺着自己的本能搂紧了身侧的人。
一阵凉意从接触的皮肤袭来,他整个人都扒在了盛决身上,将鼻尖埋进了对方的颈窝,呼吸间都是清新而冷冽的空气。
灼热的呼吸扫在他的脖子上,盛决的身体僵了一瞬,呼吸都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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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偏偏季怀瑜还是觉得不够,挣动着探求更多凉意。
盛决刚平复下来,准备推开他时,却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下摆被掀开了。
季怀瑜似乎对脱衣服这件事驾轻就熟,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也精准地撩开了盛决的T恤,抚上了他的腰。
手下的身体冰凉,线条结实,又往上摸了一下,居然还有腹肌。
季怀瑜感觉简直太完美了,将人箍得更紧,枕着他的一条胳膊,腿还压上了对方的大腿,睡梦里十分满足地哼了一声。
季怀瑜!!!
他听见耳边正有人在愤怒地叫他,听声音好像是盛决。嘿嘿嘿盛决看他这样搂着别人,肯定是吃醋了,谁让他平时那么冷淡?
盛决推了他两下,都没把他扒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
他用仅剩的一只自由的手把床头灯打开,低头怒视着季怀瑜,准备把他这个趁病刷流氓的人喊醒,看过去时却愣住了。
季怀瑜埋在他的颈间,只露出了一半侧脸,睫毛长得要命,烧得耳朵和双颊都泛着红,和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截然不同,仿佛全身心信赖着他似的。
他所有气愤的话一瞬间都说不出来了,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开口说话的温柔和微微嘶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起来,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季怀瑜又被吵了一下,不满地眉心微微揪起,在他颈窝埋得更深。
一瞬间他微烫的鼻尖和柔软的发丝划过盛决的脖子,呼吸也轻轻在其上吹拂着。
盛决感觉身体一瞬间又僵住了,不行,他必须快点把季怀瑜给喊醒。
又叫了他两声,季怀瑜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条缝。
他眼睛还没对上焦,声音带着刚醒来的喑哑和低沉,慵懒地轻轻说了句:宝贝儿,别闹。
季怀瑜说完,用一只手半撑起身,另一只手从他的腰间撤走,转而捏上了他的下巴,半眯着眼睛倾身靠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然后他就又倒了下去,翻了个身接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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