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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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仍然扬着颀皙漂亮的天鹅颈,噙动红唇,温柔道:小妹妹,你觉得我肮脏丑陋吗?

失声少女的余光瞥到一片洁白曼妙的光影,机械地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这副躯体纤丽无暇,仿佛只增减一分一毫都不会再像这样完美。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美好的身材,而且还是以这种爽落直接的方式。

与丑字毫无关联,近乎惊艳的美丽让哑女稍稍怔住。

我比你还小很多的时候,就混迹在各种暗街黑市里了,也见过太多的肮脏,因为我哥哥他曾是个仇家无数的佣兵。

岑宁把刚才那位护工的椅子搬近了些,交叠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坐在病床边,让小姑娘刚好能看清楚她腿上那片银龙回首的图案,接着语气轻柔地说下去。

我这里盖住了一条疤痕,是早年一个想要强暴我的人留下的,后来我在这里纹了一条龙。

说完这句时,岑宁忽然朝着失声少女伸出胳膊。

其实在刚进门的时候她就瞧见了,这孩子手里竟藏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拿来的手术刀片。

小姑娘被这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争抢。不料刀片过于锋利,只轻轻一颤便割进了岑宁的掌心,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失声少女怯缩抬眸,竟见岑宁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她只是转身从病床的柜子里摸出纱布,漫不经心地缠绕起两层,动作间语气云淡风轻。

我想让你知道:女孩子的身体美丽无比,脏的是那些恶徒的心。正是因为我们过于美好,才总是有人想要毁掉。所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该死去的也不是你。

岑宁身融中冰德三国混血,承袭着绝对优秀的基因,一副天生艳骨,不止于清丽温柔。

那双金褐色的瞳孔自带强烈压迫感,认真地与人对视时,更像是拥有一种摄魂夺魄的魅力。

她终于系好了绷带,抬手轻柔地落到少女有些凌乱的长发边,而哑女就安静地坐在原地,竟没有躲开。

乖,好好活下去。这样,你才能亲眼确定这个世界是否会慢慢好起来。

小姑娘略微仰头,露出一张清秀讨人喜欢的小脸,然后整串的眼泪像是珠碎般滚落下来,纯净,不带半分杂质。

岑宁笑笑,用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俯身捡起衣服披好,在离开前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岑宁,生于远方异国他乡,带着环游世界的目标才到这里来。不过,目前被这家医院的院长用各种吃喝玩乐哄骗住了,暂时还不想走。

这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认识我。所以,如果害怕夜里一个人睡,可以让她们告诉我。

姐姐会过来陪你。

安静的夜幕降临在医院周边。

简安宁的私人庭院里正聚集着一群同吃夜宵的朋友们。

你们真当我是做慈善的?

一向音容佻薄的简博士依偎在造价昂贵的靠椅里,用手指尖轻敲着实木做的扶手。

说平等点,他们与我是雇佣关系,但再老实讲,其实也不过是随手救助的对象。我想,我并没有义务大费周章地去插手这件事。同时,我也劝你不要蹚这趟浑水。

当然。凌玄神色冷静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人均寿命不到50岁的地方,犯罪率和死亡率都曾飙升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类似的事,对于长久野蛮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简安宁来说,早该是家常便饭。他确实没有必要轻易毁掉自己往后的清净日子。

可即便十分清楚局势的复杂程度,曾经经历过类似事件的凌玄还是无法坐视不理。

但我想尽我所能,带那个孩子回家。

似乎是看出了凌玄眼中的认真,简安宁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把视线转到了良昭身上。

你们俩个之间总会有个清醒的人吧?

简短的问句里包含着太多的质问内容,比如:良昭,一个拐卖孩子的贩子身后会是什么势力,又牵连多少人和多少事,你应该非常清楚。

太岁头上动土,这是连警察都不愿意过手的事。

良昭背靠着墙壁保持沉默,只用凛然眼神扫过意见相悖的两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眉目俊俫的邻居身上。

简安宁对良昭有些二十几年的深度了解,自然非常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在支持谁。

简博士把自己的后背摔回沙发里,懊恼地咒骂了一气。

又一个为爱疯批的。两只白眼狼非要唱反调。你们以为自己在这里张扬度日都是谁罩着的?啊?两个异乡客在别人的地盘上玩高尚

良昭自动屏蔽掉了后面成车拉的嘲讽话,也不必反驳,毕竟简大佬说的不错。他们在这里的衣食住行,无一不顶着人家的名号。

冗长的发言序幕结束后,嘴硬心软的简博士还是勉为其难地拨出了一个电话,接通后跟对方讲起了良昭和凌玄都听不懂的当地语言,来回交流很久后,通话才被挂断。

丑话说在前头,简安宁揉着太阳穴故作无奈道:我只管介绍一个人给你们,不准闹出太大动静,而且他也不保证最后能帮你们找到那个孩子。

异乡蛰伏多年,简安宁在这里有着一张属于自己的人脉网。

这其中就包括了柳,一个生活在鱼龙混杂处的消息人,他的手中掌握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门路。

除非极特殊情况外,从本地被拐走很多天后的女孩是不会滞留的。基本可以确定的一点,你们要找的孩子已经不在G城了。所以,你们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她被拐去了哪里。

虽然拐带哑女和Zara的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这应该属于同一个团伙。近期内他们下手应该不止两次,这说明这个团体在附近一带活动频繁。

叫作柳的男人把凌玄送给Zara的鲸鱼项链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又接着开口。

既然线索断掉,我们找不到他们,那就只能等他们主动暴露了。

听到柳的这番说辞,凌玄有些疑惑,主动暴露的意思是,让他们来找我们?

嗯。柳点了点头,这种团伙的反侦查意识都很强,往往只会在拐骗对象面前露出原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诱饵。

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房间中的几人皆是下意识地偏转目光,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在那个角落里,正好有一个看上去无任何杀伤力的人选。

在灼灼的眼神讨伐下,岑宁摇晃室内秋千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小宝贝儿。许久没开腔的简安宁从沙发上站起来舒展筋骨,笑意浅薄地朝着她走近两步。证明你魅力的时候到了。

岑宁慢吞吞地把一片薯片塞进嘴里,拍了拍手心的碎屑,思索道:高超的狩猎者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这题我好像会。

女孩放下手里捏着的食品袋,貌似不经意地提了下自己的短裙,露出一片白皙又漂亮的皮肤,在她腿根处若隐若现的纹身又平添几分性感。只是一个抬臂随意撩发的动作,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嘶。好看是好看,可是风格不太对劲。你还能再弱小无辜点吗?

简安宁不太满意地对上番表演做出了评价,甚至在脸上写满了感慨:漂亮的孩子她没大脑。

被质疑了魅力的岑宁光速变脸,随手抓了只靠垫扔出来。

已经走到她面前的人只是偏了偏头,枕头攻击便被他轻松躲开:呵,还怪暴力的。

轻笑着说完时,男人就已经按着岑宁坐在了水吧的旋转高脚椅上。

老实点,我创立歼灭的时候,连你良昭哥和邬泽哥都还没下学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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