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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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的热烈,像个愣头青一样的炽热,让我无法沉静下来,好好感受陆召的爱意。

现在想来,才惊觉陆召实则为我做过很多。甚至还不惜和他最为厌恶的家里人,有了一番牵扯。

他拿自己做过一次交易。

事情发生在我们一起后的第二年秋,那会儿课程不紧,我找了一份在便利店里的活。便利店的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轻松,上班时间又灵活,我还能挤出时间来学习。

而且离我们租的房子也近。

唯一的缺点是里头有个金发的大高个,只要轮上和他搭班,我便恶心得不行。一开始他只是言语上对我调戏,再后来便得寸进尺地对我动手动脚。

我曾经挥拳警告过他,但他操着他那口含了枣似的英语,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音调,跟我说就喜欢我这种性子烈的小野猫。

小特娘的野猫!

这事儿我一直没告诉陆召,觉得没必要。直到有一天,我又轮到和他搭班,他带着满身酒气的来,眼神跟一条吐信的毒蛇般黏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又湿又冷,恶心到胃都开始痉挛。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我知道这人肯定要发酒疯,那双猥琐的眼里就写着精虫上脑四个字,所以我特地反锁了更衣室的门才开始换衣服。我一直警觉着,但没用那门锁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脆弱,被他大力一脚给踹开了。

他比我高,身材很壮,得有个一百五六十斤,肌肉扎实。我虽然挥了他几拳,却跟雨点落在泥里一样,屁用没有。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更衣柜上砸,砸到我手脚软下来,才用他发烫的手扶着我的腰,让我面对他站。

那双手的温度恶心得我干呕起来,胃里搅动得似是要将整个胃都翻过来。

他恶狗一样嗅在我的颈侧,喷出带着酒臭的气。我眼前黑雾还没散,带着意识昏沉。为了让自己能清醒,我咬烂了自己的舌尖,借着那点刺痛醒过来。

我被他压得太死,手脚都动弹不了,只能再次用头攻击,拼尽全力撞向了他的鼻骨。

他痛得直飙脏话,横流的鼻血让他暴怒,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抡到了一旁。我撞到中间的椅子上,撞得胸口发疼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脚上也传来剧痛,但我没空管。

在他回过神来要扑向我时,我抬脚用了最狠的劲,踹在了他那支起的裆下。趁他痛得人打弯的时候,我又压上全身的力量猛推了一把椅子,让椅子边缘对着他的膝盖撞击。

我摒着一口气,挣扎着起来拿了包就往外逃。我也不知道自己一瘸一拐究竟跑了多久,身上又疼又冷,最后实在没了力,才找了个黑暗的角落蜷着。

我的心跳到像是一下下撞击在我胸口一般,让我胸口都在发痛。人累如刚跑完几千米似的,喉口充血,满嘴铁锈味。我跑出来时没穿鞋,脚冷得快要失去知觉,左脚的白色袜子上全是血,我也不知是伤了哪里。

额角裂开的口子,血一直没止住,洇进了我眼里,刺得我前一片模糊。我手不自控地狂颤,在手机上点了好几次,才点到了陆召的名字。

下班了?陆召接的很快,他那传来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出门来接我下班,你等我会儿,我今天回

召哥我咬着自己的拳,不想哭,但一听到陆召的声音,我就再控制不住,召哥我抖得尾音破碎不堪,什么也说不出,只一声声喊着陆召的名字。

陆召声音陡然便沉,吐字更为剪短利落。

你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应该还是回忆杀不想看的小伙伴我只能说,对不起!快跑?

本来这篇设定才10w字,没想到,我叨逼叨逼叨到现在,进度才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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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守

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断断续续胡乱地描述着。陆召只给了我两个简短而坚定的字

等我。

我一直握着手机,蜷在角落里,紧紧缩着手脚。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刚才的惊心动魄, 无法自控地抖个不停。

等陆召找到我的时候, 我身体僵得动不了,只抬着一双模糊不堪的眼睛寻找着他,颤颤巍巍几近失声地喊了一声,召哥?

嗯, 我来了。说着,他摁掉手机, 放回口袋。

这时我才知道,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挂断电话

陆召脱下自己的外套,像是知道我所有的恐惧般将我兜头罩住,半跪在我的面前,特别小心地拥我入怀,手掌轻抵在我后脑。

他没有问我别的, 只问:还冷不冷?

声音很轻, 带着安抚和他全部的温柔。

我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攥着他的衣襟,脸埋在他剧烈起伏着的胸口,压抑地哭了出来。

陆召就那样一直圈着我陪着我,直到我找回自己的呼吸。我不想让陆召太过担心, 所以调整了好了情绪之后,才离开他的怀抱。

我没

我话还没说完,他掌就轻轻贴到了我的脸上, 略带微凉的指轻抚着我的眼下,问我:疼不疼?

那一瞬,我所有的委屈和恐惧, 似乎都被他给治好了。我冲他努力笑着,也不想撒谎了,张口就是一句带着委屈的疼。

在陆召面前,我没什么好掩藏的。

陆召略微查看了一下我身上的伤,每找到一处,脸色就黑上几分。两片薄唇被他抿得只剩下锋利的唇线。

我摁在他的眉心,另一手胡乱把自己的脸抹干净,我没事的,召哥。都是小伤。

陆召冷着脸打横把我抱起来,打了车带我去医院。车上才开口问我,是哪个?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金发那个。这个工作下班晚,陆召如果没课就会来接我下班,所以那几个外国佬,陆召也都眼熟。

知道了。

别去找他麻烦。我立马警觉,警察不会帮我们的。这里对华人并不友好,偏见很重。一般警察不来找我们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陆召要是回头把人摁了,指不定会被反咬。

别去,我真没事。

陆召眼眸沉沉,盯着我看了会儿,未置可否。

国外的医院程序繁琐且各种绕弯,陆召全程压着火带我做检查。

我心疼钱,哄着陆召才让他答应少做几项检查。最后拍了个胸片,虽说胸口起了一大片骇人的淤紫,但所幸的是肋骨没断。额上的伤也是小事,清一下创即可,不必缝针。

伤得最重的反而是我的脚趾那傻逼冲进来时,我还没来得及穿鞋,被他抡出去后,脚趾也不知道撞哪儿了,大拇指指甲整个开裂掀起。

得把指甲拔了,重新长。

我是个很不吃痛的人,即便知道要打麻药,还是心里发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的动作,整个人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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