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加入书签

我愣了愣,不是因为他乖乖巧巧蹲在我面前有多违和,而是因为他忽如其来的撒娇,是他突然的示弱。

陆召这个人向来霸道,性子硬冷。从前即便我怎么缠他,他都很少对我撒娇,只会凉凉看着我,吐出两个字做梦。

楼道暖调的灯光柔和了陆召的棱角,让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着实有些委屈,就像是他换我的锁,他没错,而我换他的密码,就是在欺负他。

穿堂风略过,将陆召刘海吹得微扬。他还擎着那双黑沉的眸子,微仰着头定定地看晲我,冷静又粘滞。我吸了冷,喉口有些发痒,偏过头去咳了两声,刚好也避开了他的眼神。

陆召站起来,微微侧了一步,绑定密码只是为了图个安心。

我半垂着眼皮,没答他的话。

陆召的声音很淡很轻,我后来想过很多次,如果失火的那天,你是摔倒在家里,我能怎么办。他笑了一下,难道站在火场里,打电话给老高问你家密码?

修然,我那天手颤得连你都差点抱不住。陆召半倚着墙面,头轻轻一靠,眼神斜斜地落下来,我不越界,不随意进出你家,行不行?你就当可怜我一颗肉长的心,好不好?

我沉默了良久,留下了一个几乎散在风里的极轻的音节,便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回到茶几前,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条微信。

陆召:裴修然,你真的是小狗吧?又反手改密码?

我原本只是想删除,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陆召的头像。他的头像我一直都没有认真看过,只记得是一片黑色中间有一团银色的东西。

直到我点开大图才知道,那是我曾经送给陆召的生日礼物一条银色手链。

那是我们在一起后,我第一次给他过生日。我很早就看中了这条银质的手链,很普通的蛇骨款式,但在靠近锁扣的地方有一颗手打的图腾星。图腾星的中间是颗金色的小太阳。

老板说他是在一个北欧的小地方寻来的,说了一堆天花乱坠的寓意我也没太听懂,但有一句我听得明明白白,那个手工人就打了这么一条。这话一出,我就觉得不买不是人。

于是,为了这唯一的一根,我端了整整两个月的盘子,才存钱买了下来。结果

你这什么表情?我拧着眉问,我可是辛辛苦苦打了两个月工,不吃不喝买下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嫌弃!?我手肘抵在陆召的肩上,用手夹着他的脸,逼他看着我。

陆召冷冷淡淡和我对视,丑。

我气得拿头撞他,哪里丑?!!你再说一遍,哪里丑???

从我身上下来。陆召只回了我这么一句。

我不甘心地撇着嘴重新坐回去,越想心里越难过渣男陆召,怎么也是我的心意啊!要不要把丑说得这么直白。

真这么丑啊?我卑微抬头,有点开始怀疑自己地问了一句。

陆召看着我,没回话。

我咬着唇,从左咬到右,从右咬到左,那我刚开口,陆召将那根手链递了过来

我顿时心情跌落谷底,委屈到不行,声音也越来越低,底气不足:怎、怎么也明天再退给我吧今天、今天你生日,你、你先收下好不好?

我没没准备别的礼物了我说完很久都没得到陆召的回应,于是抬起头来偷瞟他。

他的表情还是很淡,灯光打下的阴影将他的眼尾拉得有些长,他眼睛的黑色很深,那么沉静看着我的时候,总让我觉得特别深情。

我承认,我有罪,我是个无敌颜狗。就连这种时刻,都觉得陆召好看得要了我的命,也就没那么怨他了。

我自己戴不上。陆召嗓音很是懒散。

啊?

陆召抬了抬眼皮,手指一蜷,颇有点我再不给他戴,他就真不要了的感觉。

我立马抢过来给他戴上,可以不用摘的。我强调,洗澡可以不摘的。

陆召压了压眉尾,我看你是想说你这辈子都可以不摘。

我嘿嘿一笑。

陆召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匀称。我同他五指交扣的时候,喜欢用指腹去摩挲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他轻佻地勾着唇,另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就霸道地吻了上来,将我索取一空后,还咬了我。沿着我的唇线,用齿印描画着。

他的桃花眼艳得叫人心惊。

咬我干嘛?你是狗吗!?我被他吻得快窒息,所以放狠话的声音都是软的,一点气势都无。

很郁闷。

陆召在笑,却强作冷淡,没什么,看你咬得起劲,我也想尝尝。说着,他的指腹轻点在了我的耳垂上,什么时候打的

给你买礼物的那天。

不是怕痛么?

我傻笑了一番,把这个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

陆召的手链只有独一份,我想要个同款除非自己学会打银。老板看我实在想找个差不多的,又一副穷酸学生样,兜里都掏空了才买了那链子,就施舍了个不值钱的耳钉给我。

极简的银色太阳。我在心里强行将这两样东西关联在一起,告诉自己这就是一对。

就像我和陆召。在别人眼里也是云泥之别,但我就觉得我和陆召天生一对。

我当天找了个纹身店,穿了个耳洞。那花臂老板先把我耳垂碾麻了,然后直接用针把我耳垂扎了个对穿。我出来人还在抖早知道耳洞是这样穿的,打死我也不打。

当时也没问注意事项,第三天耳洞就发了炎,红肿的耳垂被我压着睡了一晚,起床时给我直接疼出了生理泪。

啊!!!陆召,你轻点!!!我抓着陆召给我上药的手腕,委屈巴巴,疼真的很疼

陆召沉声,显然心情不好,疼也忍着,不上药怎么好?

上药得先把打进去的那截耳钉给□□,擦上药膏,再扎进去。这个过程,我一直在喊痛,陆召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吵烦了,眉头紧锁,脸也有点臭。

别动,出血了。

疼我颤颤巍巍地诉苦,想去摸耳垂的手被陆召轻松扣下。

呼是他在往我耳垂上轻轻吹着风。他用的薄荷牙膏,吹过来的风还带着点清凉的味道,却莫名让我烧得慌。

怎么忽然老实了?他的嗓音沉沉,带着早起后的沙哑。

我拽着另一侧的耳垂,因为正在想不该想的事紧接着陆召有点凉的唇就贴在了我发烫的耳骨上。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问:欧?是什么?说出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