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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怀闻得这一声呼喊,身形怔了一瞬,只这一瞬,便仍旧毫不犹豫的接着过去了。
只见半空中那巨型蟒蛇缓缓从水面浮出,盘曲着柔软的蛇身,微白的蛇鳞在月色下闪烁着银色的光,黄眼黑瞳,那瞳孔细得像把利针,圈在眼眶中,目光眈眈,凶光煞煞,乍然一瞧,竟有几分骇人可怖。
它眼瞧着苏见深和公子怀,吐着信子,然后猛然,向他二人俯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像把淬上毒药的利剑,又细又长,人肉血骨只需轻轻刺入,便可在顷刻间碎身糜躯。
他神色凶狠,恶狠狠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公子怀见状,默念术诀,他面色冷厉,睁开眼,长臂决绝挥了过去,只见七弦镯在那挥动的一瞬间,从腕间飞跃,银环极速摆动,叮叮当当的在半空中相撞。
只见扣在镯子上的七枚银环越变越大,银光闪烁,竟在一瞬间,圈上了蛇身。
而这蛇妖也在这眨眼间,又幻化成了人形,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子怀手腕上这小小的镯子,竟然有这样的法力。
他小瞧了这帮人,乍然被这些银环扣着,竟有些动弹不得了。
蛇妖一面扭动着身子,一面道,你以为拿出一个法宝,便可困住我吗?哈哈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蛇妖试图施出妖法逃出,可不管怎么施法,都无法逃出这套牢笼。
那银环上似乎有一层术法,真正厉害的并非银环,而是那封在银环里的术法。
公子怀看着他道,不必多费心机了,这镯子并非凡物,以你的法术,再练上个三四十年恐怕还有的机会。
蛇妖自然不会信他,便不管不顾的依旧施法,可是良久,他才发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说的好像是真的。
蛇妖废了好一会儿劲,凶狠狠道,你这到底是什么宝物?
公子怀缓慢道,我为何要告诉你,说与你听,你也未必会知道,不必浪费你我时间。
说罢他又微微一笑,接着道,不过,我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蛇妖自然明白,这天下不会有白吃的饭,也不会有费劲心思抓了他又放了他的人,他面色狐疑,神色满是猜忌,你想要什么?
公子怀道,带我们去找长生不灭象。
闻言那蛇妖哈哈一笑,道,长生不灭象?恐怕你们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到。
苏见深情急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那蛇妖又哈哈一笑,说,难道你以为长生不灭象会在这,蠢货!
苏见深懒得听他再废话,拔剑放在他的脖颈处,道,你若是知道便说知道,若是不知道便说不知道,我们留下你,可不是听你废话的。
蛇妖不为所动,面露诡光道,我劝你们,趁早放了我,或许我高兴,会让你们平安离开这。
苏见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蛇妖哈哈一笑,你以为这里真是什么择叶村?你以为出了这宅子你还能找到回去的路?没有了我,你们这一辈子便只能困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
苏见深心道,难怪他一直不曾求饶,原来是自知有把柄在手。
可又一想,这蛇妖古怪,难保不是在乍他,可虽这样想,但心里对他的话已然有了几分猜忌。
他侧头看向公子怀,眼中的意思公子怀自然是瞧明白了。
蛇妖如今落到了他们手中,却这样不将生死看在眼里,而这张宅一切处处诡异,恐怕他所言也非虚。
忽然,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银白的月光映照在寒剑之上,公子怀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一闪,还来不及看此人是谁,只听见蛇妖一声哀嚎。
第23章 长留
二十三
刹那间,蛇妖化为一缕青烟,撕下无尽深深夜之后,竟是朗朗乾坤天。
苏见深周身人声鼎沸,眨眼间,竟忽然处在了一个陌生的街巷之地。
周遭熙来攘往,喧嚣声不绝,叫卖声此起彼伏。
苏见深正愣神之际,忽听见耳边传来话外之音,空悠悠的从半空中传来,天下幽幽,莫如阴司,生死难求,得其所求。要想找到东西,需去寰君明楼,找江淮左。
语罢,一缕黑烟消失在了湛蓝的天际里。
苏见深仰头望着黑烟消失的轨迹道,是张安,那方才杀了蛇妖的人应该也是他。
公子怀看了眼四周道,或许一开始便没有什么择叶村。
这一切恐怕都是张老爷和客栈那些人弄的鬼,目的便是为了阻止他们寻找长生不灭像。
苏见深想起方才蛇妖那得意模样,扬言他们几人没了他,便不能离开那个什么劳什子择叶村。
蛇妖之所以这么毫不畏惧,大约是因为,他知道这谜底便是他自己,他以为除了他,没别的人知道。
可惜算盘珠子打错了,这张安为了逃开他,早把一切的摸索清楚,才会在最后来了一个出其不意。
苏见深又抬头,道,这个张少爷定然知道一些事,倘若有他,我们还能少兜几个圈子,天下幽幽,莫如阴司,生死难求,得其所求
苏见深侧头看向公子怀,他说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罢,又默默念道,江淮左寰君明楼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公子怀望着张安消失的方向,不置一词。
不远处正是酒馆,苏见深笑说:有一个地方,定然有人知道。
正是晌午,酒馆内宾客如云,喧嚣不断,来往客人极多,苏见深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地方落了坐,这酒馆生意倒是不错。
公子怀将剑轻放在四脚桌上,神色平淡道,古今多少事,皆从此处来,这里鱼龙混杂,的确是个好地方
苏见深一面倒茶,一面抬眼看他,二公子说的自然极是。
公子怀闻言低声笑了笑道,你怎么不叫我玉儒了?
苏见深喝茶的手一顿,转瞬间便故作无事的放下手,笑了笑,道,我之前那是情急,倒是没多想。
他话音刚落,又接着笑道,不过,既然你我都已是好友,也没必要如此生分,唔
苏见深扬起的嘴角渐渐收敛,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只是他装得像,他装得坦荡荡,道,往后我便唤你玉儒吧,如何?
他说此话时并未看公子怀,只这么提着青瓷茶壶,装似毫不在意似的,默默的替公子怀倒茶。
公子怀轻声一笑:一个字罢了,你若想叫便叫就是了。
苏见深闻言抬头,咧嘴一笑,一口的大白牙,比手里的青瓷茶壶上的白釉还白,他将手里的茶递给公子怀道,那自然自然很好。
公子怀笑了笑,不置一词,他接过了茶,喝了一口,想起了什么,忽然抬头道,对了,还不知你的小字呢?我听你师弟叫你来福?
苏见深闻言,解释道,那是师父起得小字,在那之前,我本就有小字的,是我爹给我取得,叫
他话音一顿,他想起来了,这小字他从未对旁人说起过,这么多年了,有人叫他苏先生,有人叫他来福,还有人叫他聪明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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