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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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虫崽回到顾敛身边,被关在囚笼里的伊奥开始嘶吼起来,攻击意图也越来越强。为了不让伊奥伤到虫崽,顾巍派虫将伊奥带回研究中心。而顾敛这边,小虫崽刚过来就被紧张的休一把抱住。

崽崽

休吓得脸都白了,脸埋在小虫崽肉乎乎的肚子上。小虫崽却还以为雌父在跟他玩儿,抓着休的漂亮马尾,没心没肺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它正笑得开心,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肉乎乎的身体一震,抓着休马尾的小手都僵硬住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家雌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雌父打了他屁股。

在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小虫崽瞬间瘪了嘴。乌黑的大眼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蓄满晶莹的泪水。一副欲落不落,欲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休看着虫崽这副模样,顿时又心疼起来。他想教训几句,可看着虫崽子委屈巴巴的表情,教训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好硬邦邦道,乖乖呆着,不能乱跑。

虫崽再次瘪了嘴,汪汪的眼泪直往下坠。

休没想到自家崽的眼泪说掉就掉,手足无措地给崽擦了擦眼泪,哄了又哄。没哄住,小虫崽更加委屈地掉金豆了。休无措,求助地望向顾敛。

雄主

顾敛将虫崽拎了过来,大眼瞪小眼。看着虫崽泛滥的眼泪,淡淡道,收一收。

小虫崽欺软怕硬,知道雌父心软就在雌父面前哭,但在顾敛面前却不敢打小九九,于是顿时就把眼泪给收住了,只敢委屈巴巴地瘪嘴。

以防万一,在接触高级变异虫后虫崽被顾敛送到军医处接受了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表明,小虫崽并没有任何健康问题甚至过于活蹦乱跳。

听到这个结果,休终于松了口气。但随即,长眉又皱了起来。他想不通,伊奥为什么会亲近虫崽。说亲近似乎也不对,在虫崽离开后,他又发起了攻击。

雄主,伊奥为什么允许崽崽接触?休隐隐有些担忧。

顾敛沉思了片刻道,他可能把顾昭当成了同类。

休怔住了,感到不可思议。

伊奥把崽崽当做了同类?他实在是无法将变成了变异虫的伊奥和自家活蹦乱跳的崽崽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休紧锁着眉。

顾敛看向顾巍,对于变异虫顾巍比他了解得要更多。

亚伯制造变异虫的初衷是想创造第三代虫族,复兴亚虫族。为此,他不惜在雄虫和雌虫的身上做实验。试图将亚虫族和虫族进化中能量无法提升和外化的缺陷解决,将雄虫和雌虫的体内的精神能量发挥到最大。

高级变异虫就是能量外化后的产物。尤其是研究中心那只,雌虫强悍的体魄加上外化后的能量,是最理想的第三代虫族。顾巍看向休,缓缓道,而昭昭,符合第三代虫族所有的特征。

顾昭是物竞天择后,由自然所选择出来的第三代虫族。

不得不说,亚伯的厉害之处在于他的预感出了第三代虫族,他的设想和超前的理念都是对的。不过,他打乱进化规律、虫为制造第三代虫族的做法实在是难以让虫苟同。

也因此,制造出了灾难。

那只高级变异虫是具备思维和智力的。通过伊奥和虫崽互动这件事,顾巍几乎可以肯定。之前因为伊奥对军雌们进行攻击,他们便以为伊奥没有神智。

现在看来完全并不是这样。正因为他有神智,能分辨得出敌虫和同类,所以他才会朝军雌发动攻击。被改造过后,伊奥的意识被全部洗空,本能地,将结构机能相似的虫视为同类。

顾巍沉吟,说出了他的猜测,昭昭无论是体魄上还是能量上都与那只高级变异虫相似,很有可能是因为这样,昭昭才被他视为了同类。

休感到迟疑,但无论是顾敛还是顾巍的表情都告诉他,这不是玩笑。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小虫崽有些逆天。作为雌虫却拥有像雄主一样浑厚的精神能量,甚至一出生就有三道雌纹,一度被怀疑是畸形。

他的崽崽居然是第三代虫族。

休艰难地消化了这个事实,瞬间又想到,伊奥拥有思维,将崽崽视作为同类,那是不是说明伊奥有被思维重建和拯救的希望?

顾巍道,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

听到顾巍的回答,休的眼中闪烁了下亮光。他由衷地感到高兴,但又忍不住问,那伊奥还需作为研究体进行脑部研究吗?

他存活的价值,远比做脑部研究要大。顾敛的眸中一片深色,缓缓出声道,他极有可能成为逆转战局的关键。

伊奥最终被转出了研究中心,而奥丁因为故意释放变异虫被暂时拘留在关押中心,等待发落。作为帮奥丁申请获得了研究中心出入权限的虫,休主动请责。尽管上将并没有对他做出处分,但休依旧感到自责。

他原本可以将一切做得更为妥善的。

我应该早点注意到奥丁的不对劲的,如果我能早点注意到他也不至于犯下这样的大错。休低垂了眉眼,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无法想象,如果奥丁真的成功将伊奥放走。如果当时伊奥没有将崽崽视作为同类,而是直接攻击它

一想到这种情况,休就后怕得胸口闷疼、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不自主回响起雄主说过的话:

你的确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

或许他真的向雄主说的那样。

在加特星上,雄主连他的服侍都不需要了,甚至在右手受伤的期间还是雄主照顾的他。休感到忐忑和难堪,他居然连一只雌虫最基本的职责都执行不好

顾敛单以为他的雌君在因为下属的事感到自责,却没想到下一秒,这只虫子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视线垂落下来,顾敛打量着休。

大概是许久没有再行过跪礼,虫子的动作变得生疏起来。跪下的瞬间,休甚至还感到脚酸。

他想,他真是只不合格的雌虫。

突然想跪了?

顾敛的视线描摹着休温顺低垂的眉眼,出声问道。

休抬头,眼眸似被风吹得破碎的湖泊,泛起阵阵自责的波纹。他喉结滚动,低落道,雄主,您说得对,是我做得不够好。

无论是哪个方面,对待下属也好,服侍雄主也罢,休都对于自己的表现感到不满和失落。

顾敛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只虫子又在自责什么。眼前的这只虫子仿佛与身俱来着比其他虫更多的责任感,总是习惯地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纳在自己身上。

顾敛忽然弯了腰。

垂眸,一手抚住了休的脸。

他擅长于寻找他人的痛处,同样只要他想,也能温柔安抚掉那些由痛处引发的痛楚。

那就把它做好。

距离极近,雄虫轻缓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游走在休的耳畔。休微微侧头,随着侧头的动作,几处稍长的黑发扫过他的脸侧,带着细微的悸动和痒意。他忍不住去看顾敛的脸,轻易地,就瞥见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含了点柔光,划破了深浅不一的瞳色。

引虫入迷。

藏匿在动作和言语间的温柔,让休的心尖都发颤了。他的喉咙紧缩、喉结滚动。

没有雌虫抵挡得住一名他所深爱的雄虫的温柔。

顾敛的视线落得很轻、很是随意,休觉得这道视线跟刚才的嗓音一样,在游走。游走在他眉眼处、唇颚上、领口以及衣袖的缝隙间。

一寸一寸地,拨撩着痒意。

休咬了下唇,耳根忍不住地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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