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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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他之前的情人?

顾千欢逐个分析,大脑无比冷静,视线钉死那扇紧闭的门,眼底一团暗墨,是谁呢?

距离那次晚餐已经过了三天。

顾千欢在寝室看书,翻页的右手食指被白色纱布紧紧包裹,他手指上的伤终于开始结痂,不少人询问过。

对画家来说,最重要的必然是手指。

那是创作的根基。

顾千欢想过借口敷衍,可笑的是,他最想瞒过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准确的说,他根本没发现。

他抬头放松,干涩的眼睛掠过时间,眼神瞬间凝滞:今天星期五。他和顾风曜早有约定,星期五回洋房住。

顾千欢从不拖延,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的东西很少,一个小包足矣,比他更少的是阮嘉明,直接两手空空。

顾千欢这才注意到,阮嘉明戴着耳机,没打游戏,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收回视线,视线掠过铁皮盒子,突然萌生出一股冲动,小陶瓷八尾猫被他放进包里,刚做好事,阮嘉明突然哀嚎一声:“啊啊啊天杀的!”

他像是受了刺激,嘴里骂骂咧咧,又忽地一转头,眼睛钉死了顾千欢。

顾千欢不明所以,问他:“你怎么了?”

阮嘉明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他半晌,突然出声:“欢欢,你告诉我,你是在和他谈恋爱吗?”

顾千欢动作一滞,手指捏紧到发白,伤口的痛楚刺得他眉心紧皱,他张了张嘴,嗓子像是堵塞了一团棉花,失声了。

他想承认,可顾千欢猛然发现,那不是。

他们身份不对等,爱情不对等。

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是他不要脸,是他下贱地贴上去。

顾千欢脸色苍白,撤掉滤镜后,原来真相是这么不堪又叫人鄙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又或者根本没回答,他踉跄着出门,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咖啡厅里。

“请问,是顾先生吗?”

顾千欢慢吞吞地抬眸,像是朽坏的机器人,能听见齿轮挤压的咔嚓咔嚓声,嘶哑嗓音挤出喉舌,脸色白得吓人:“是我。”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愣怔一瞬,推出一个牛皮纸裁的档案袋:“这是您要求的资料,我们加班加点搞到了。”

“哦。”顾千欢说着,打开档案袋,他草草翻阅一遍,在对方紧张的视线下,摸出手机:“钱货两清。”

说完拿起袋子,却见对面鸭舌帽男人笑得谄媚:“顾老板,以后再有这样的活,别忘了我们私家侦探,什么活都能搞定。”

顾千欢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没去洋房,而是打车来到一家小区,打开房门,屋子是简装,没有一件家具,然而打眼望去,已经满了大半。

压抑感随之而来。

本该白色的墙面上贴满照片,大大小小,最醒目的是一张二十寸相片,照片上的男人眼神冷酷,即使是刻板的印刷品,眼神也有如实质般穿透而来。

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里所有的照片都是一个人——顾风曜。

后方的陈列架上摆放着一件件物品,袖扣,钢笔,外套……繁杂无序,又无声地透露出一个事实,它们都是男性物品。

裸装地板踩出声音,顾千欢掏出领带,还残留着体温,他的指尖在上面抚摸,经纬交织的花纹摩挲指腹。

他看向这些死物的眼神,透出狂热且几近扭曲的爱恋,窒息又压抑。

顾千欢坐在地板上,头搭上膝盖,突然低低地笑——

“顾风曜,顾先生,老公,我爱你啊。”

寂静无声中,响起一道无波动的机械音:“叮,加载度——90%。”

尘埃跃动的光影里,流动的空气近乎凝滞,磅礴的黑暗在阴影下蓄力,这样的场景,宛如一幅奇诡的画像。

顾千欢一个个翻找,终于拨通电话,低哑的回声在房间响起:“我要你做一件事,找到……,帮他。”

一侧的档案袋已经打开,洒出来白色纸张上印着几寸的男人照片,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叶舒晨,男,二十七岁,十年前曾是顾氏总裁顾风曜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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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杀】:特指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之前已经说过欢欢的属性:疯批,隐忍。之前乖巧因为他觉得要成了,现在发现根本不是。

就疯了,还有,欢欢并不是恋爱脑,他没办法,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另外,这个副本准备开大,接受不了的可以先等等。

快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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