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是可忍孰不可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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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国生活的越久,金钟铭就对这个国家特有而畸形的社会结构认识的越清楚。特有的地缘角力前线位置、殖民历史、分裂现实,再加上繁华的经济、贫瘠的物产、封闭的岛国文化……反正,这个国家很有意思。

最起码,金钟铭对这个社会有着两个强烈而又显得很冲突的认识。

首先这是阶级社会,或者说等级社会制度,这里的人个个盲从或者屈从于所谓强权。

这个大概是受日本殖民历史太久,再加上实质性的岛国现状导致的。具体而言大概就是职业差异、前后辈制度、金钱和职务的压制……总之,不要说可以写出来几十本书的前后辈制度,就光说职业差异,在这个国家,干电影导演的人走在路上比干电视剧导演的人要硬气的多,纯歌手也比idol的地位要强的多。

更不要说那些真正的社会上层和社会基层的差距了。

其次,这其实是一个没有绝对强权的社会。

很矛盾吗?不矛盾。这个国家太小了,又长年处在全球(仪式形态)系统对立的前线,在这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而和一潭死水的日本不同,这个国家的人特别喜欢在没辙的时候用一些……呃,象征性的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而又由于这个国家太小,位置太敏感,那个之前处在优势一方的人往往会选择妥协,于是,这又反过来促使了原本弱势一方的强势化……总之了,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大概就是这意思了。

举例而言。

韩国的财阀闻名世界,可是你知道韩国财阀内部的工会照样把这些财阀吃的死死的吗?现代集团也好、浦项制铁也好,每年都要举行例行式的罢工。没啥要求,就是提醒你们这群剥削我们的资本家,记住了,老实点,我们在这儿呢,我们想玩的时候还是可以怎么怎么样的,所以别想着搞得鱼死网破。那这些财阀能怎么样呢?那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就更不要提郑家意图进军政界的那种家破人亡的惨剧了,那可是真正血淋淋的教训。

那么韩国总统很牛吗?是,是很牛,但是一朝惹了农会,上任一百天就能十几万人兵围青瓦台……要不你调军队来?来啊?坦克呢?你美国爹允许你动那玩意吗?机枪呢?老子揍防爆大队的人还敢敢亮刀子?听过光州这地方吗?

那么动辄在这个只有五千万人口的国家动员几十万人上街的农会又很牛吗?别的不说。牛肉最后拦住了吗?闹完之后美国爹照样把残次品牛肉倾销了过来……

总之,这个国家有着自己特有的生存法则和游戏规则,对于有着绝对强权意识的其他国家的人民而言实在是很难理解这种奇葩的社会结构。金钟铭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在这个社会中摸爬滚打了一阵才渐渐的变得成熟起来。

那么回到正题上,想要在这个国家真正活得硬气,一般有三种方式。一个是你天然的有个好爹、好妈、好爷爷,反正这里没土改没gm,呃,或者有个没爹没娘没丈夫没孩子还跟自己亲妹妹一家反目成仇了的姑姑……那个应该也是差不离的,具体情况请参考殷志源;另外一个就是自己努力奋斗慢慢经营,攒人脉、攒钱、攒声望,把等级混上去,然后死死的憋在新手区里玩等级压制,这个可以参考金钟铭;最后一种最有意思,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不过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种——无欲则刚嘛。当一个人没什么想法,不去求名,不去求利,不去求权,那他自然也就会变得很硬气,周围的人也一般无法否决他真正的决定,比如说金钟铭在《两天一夜》里熟悉起来的金c。

金c这个人很有意思。这个真名为金大元的人早就结婚了,还有孩子,家安在济州岛,首尔这边的娱乐圈他一般不参与。音乐成就很高,‘吟游诗人’的外号很形象很贴切,他的作品更是很早就进了音乐教科书。出道很早,年纪也算得上很大,不修边幅……

但是这个生活经历其实很丰富的人有一个让人无言以对的特点,那就低调简单,不作!在他来到《两天一夜》之前所有门户网站上关于他的信息一般只有一个定语——韩国著名音乐人。来到这里之后呢?也很简单,韩国著名音乐人和综艺mc。简单到让你心里发怵!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金c对自己有一个清醒而极端的认识——我就是一个做音乐的。所以,相较于mc梦、殷志源在综艺上的投入和支支吾吾,以及金钟铭的‘我喜欢综艺’,金c面对着相关问题时从来都毫不讳言:

“我来《两天一夜》是为了宣传我的音乐,因为我之前我发现自己的音乐风格特点太过于单一和灵魂化,所以普通民众不愿意接受,所以我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吸引大家的目光,让大家反过来接受我那种特点分明的音乐……”

你能怎么说?

这种人,突然有一天来到kbs的节目组会议室,又专门叫来姜虎东这些人和节目组的几个核心pd,说我准备从《两天一夜》下车,然后认真去做音乐,我要去欧洲旅行一年寻找灵感……你让他们怎么说?!

“《两天一夜》要崩塌了吗?”刘浩镇当时就蹲到了地上,他就是从这个节目入得行,亲眼看见这个节目从十几点收视率一步步爬到了昨天的57%的收视神迹,但是转瞬间,第二个持续了两年的六人组成员就又有一个要走人,这对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而言简直难以想象。

说句不好听的,到了这个地步,傻子也看出来要出大事。

但金c默不作声。

罗英石点了根烟,开始在密不透风而且又很狭窄的会议室里前后走动,他的脚步声成为了屋子里唯一的声源。

“可是,哥。”李胜基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刚来你就走,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会说是我把你撵走了吧?”

“现在是说那个的时候吗?”姜虎东抬头奇怪的反问道。“只要以后节目做好了,谁会说你?谁不知道你是我拉进来的?外面真要说是有人撵走了他那也是说我!”

“虎东哥你也不要这样。”殷志源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很简单,金c哥要走,我们是拦不住的。节目组和我们只需要考虑两个问题,一个是要不要追问他到底为什么现在走?还有一个是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件事情,是要祝福还是要翻脸,要么假装不认识他,就这么简单,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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