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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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少的女人,一辈子所盼的。

秦慎瞧着苏涵冬,她虽低眉顺眼,只偶尔露出的喜悦却是无从逃脱。秦慎心中一阵厌恶,秦湛死了,她身怀秦湛骨血,她却没半点哀伤,不过想着自己荣华富贵。

原先,他也不介意留了她。

现如今,她生下了孩子之后,必然是要去母留子的。

永祥宫中的事,自是什么都瞒不了他。秦湛让选侍喝了药,秦慎便知晓。只不曾想,叫她钻了空子。他的湛儿思虑不周,他这个做父皇的,总该替他处理妥当了。

那会儿,秦慎原是想解决了苏涵冬。只过后又想,她到底怀有了秦湛子嗣,总该同秦湛说一声,总不必叫秦湛误会了他,说他暗害了他的子嗣。若秦湛说不留,他自会替他料理了。

是以,才留下了苏涵冬。

哪里想,再后来,物是人非。苏涵冬肚子里的,到成了他的湛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皇位不传子,直接传了皇孙,怕是要惹出乱子。是以,秦慎这才趁着现在他有些精力,便立时杀了永安王。还有他的那几位年岁已大的皇子们,到时也都是要料理的。

秦慎如今早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他只想看着秦湛的子嗣快些出生。他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这些年,他将这些个事处理了,再多选几个顾命大臣辅佐,又让他母后帮衬着。

只希望等他大了,能有些心计手段,到时将朝堂权利夺了回来。若是这小孩儿撑不起,他也没了法子。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现如今的每一日,他都是熬着过的。

他离去之前,也会留下圣旨。若是有人将来真的杀了这小儿,谋朝篡位,那就天下之人可共诛之!

乱便乱吧,这些个人,若是敢连给他的湛儿一个后人都不曾留下,也没了香火祭祀。如此,便谁都别好过了。

第57章 他疯了吗

秦湛从假死状态之中醒来之时,身子到没有不舒服的。他只觉得有谁应是在擦拭他的脸庞, 有些湿润的痒意, 他便睁了眼。

“醒了?”秦湛听着耳边传来梁谷胥乐带了几分惊喜的声音。

秦湛动了动, 他大约是假死了两日了,还有些后遗症。刚才倒是不觉着,这会儿四肢五脏都渐渐恢复了知觉, 便觉察到了一股难忍的麻痒之意。

这倒是难免,他生机重新涌动, 体内血液加快,便产生了此意。

“你先别乱动, 稍后就好。”梁谷胥乐赶紧按了秦湛肩膀, 嘱咐道。

秦湛点了点头, 约莫缓了有半盏茶的时光, 倒是无事了。就是两日不曾进食, 秦湛只觉得喉咙干渴, 腹中也饥饿无比。

这会儿功夫,秦湛便瞧见外头有人进来, 穿着打扮,是个三十光景的道姑。她端了盘子, 上头放了些清粥小菜,还有一些净水。

梁谷胥乐接了,又转了身递给秦湛。

秦湛微微阖眼, 他拒绝了两个胥乐喂食, 只自个儿用净水漱了漱口之后, 便拿了碗筷就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喝了些茶水,这才觉得人舒服了些许。

“好些了吗?我们如今在水路上,人手不多。等过了水路,下了船,你若是觉得身子不爽利,我再叫医正来给你瞧瞧。”梁谷胥乐这么个看上去挺洒脱的中年帅哥,这会儿倒是细声细语,颇有几分手足失措的味道。

也是难为他,自周秀元之后,他便再没找过女子,自也不会有孩子。这多几年了,只晓得练武跟喝酒。自己照顾自己,孤身一人,那是再潇洒不过的了。便是兴周会的兄弟们,也都是武林人士,带些江湖豪气,说话做事也随心很多。

几年前,他猛然晓得自个儿有个儿子的时候,回了兴周会,梁谷胥乐好几天没睡着。惊喜、害怕跟不知所措,让他酒都喝不下了。

这些年,他跟秦湛接触也不多。这猛然,以后秦湛便要同他一起相处,梁谷胥乐便有些乱了心神。他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再则,秦湛到现如今也不曾叫过他,也让他失落异常。

“我没事,昙月星花晒干放置三年,其花干磨成粉服下,便能让人产生假死之效,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你放心。”秦湛到底还是安慰了梁谷胥乐一声。

秦湛闲书看的多,曾经在游记中看到过昙月星花的效用。后来恰好,亓耳勒进献了昙月星花来,秦湛便早早立了主意。

是以,那会儿秦湛才表现对昙月星花这般感兴趣。秦慎到以为,他只是喜爱那花,还制作了花干封在荷包之中,几年都不曾扔了,还随身佩戴。

这所有一切,不过都是最后为了拿它做假死之药罢了。

为着安全,他自是也拐了些弯,问了不少医正过。又在亓耳勒献俘之后,秦湛也找了些亓耳勒中的人打听过。确有奇效且无后遗症之后,秦湛这才更加肯定这个计划。

“哼!”这会儿功夫,这船舱之中,却是有另一男子面容一冷,而后转头朝船外走去。

“蒙绍伦!”梁谷胥乐不悦道。

秦湛倒是不气,现如今,兴周会的人愿意救他,不过是他是周朝血脉的唯一之人了。周秦臣已死,前朝血脉再不复存在。

他们兴周会意欲复周灭秦,若是周朝皇室连血脉都不存了,他们还复什么周?周秦臣活着,甭管他有多老,总归还是还有几分希望的。知道他死了,若是不赶紧再有周朝皇室血脉的人出来,下头的人心就要散了。

因为这种种原因,兴周会这才愿意损兵折将的助他。

若是周秦臣不死,他们也会来,但怕是不那么用心了。如今希望只留他一人,至少在兴周会大义上,没人动的了他。

但就算如此,厌恶他的人,自也是存在的。

梁谷胥乐同他,都是不曾告诉兴周会其余人,他并非秦慎血脉。即使他如今在兴周会眼中是拨乱反正,但一半的秦家血脉,还是让一些人厌恶他。

毕竟这些年,兴周会死在朝堂手中的人,不少。

秦湛想罢这些事,也不欲多说。如今梁谷胥乐化整为零,将兴周会的人分散开来,沿四方道路分开走,这也能扰乱一些朝堂追捕的视线。

先下看来,效果是不错的。不然,浩浩荡荡的江湖中的一行四五十人一起打马路过,可不引人注目,分分钟被各地官府给拿下。

梁谷胥乐带了他,走的是水路,瞧着人也带的不多,只有刚才你叫蒙绍伦的男子,还有就是一个道姑跟梁谷胥乐了。

“柔儿呢?”秦湛不欲再说旁的,只问起了秦柔儿。

梁谷胥乐立时道:“你别担心,当天屋中,她喝下放了昙月星花的茶水就假死过去了。她喝的比你晚,现如今还睡着。”

“带我去看看。”秦湛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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