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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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太子见尚昕并没有拒绝,立时高兴起来:“那灯太大,挂不起来,我定了地方,就在常扬酒楼门前。“

常扬酒楼是内城大街上十分有名的一座酒家,三层主楼很是气派,京城里人人都知道。

“那小王到时候一定去看看。“

“那本宫先谢过臻王殿下捧场了。“

尚昕与明瑞太子又寒喧了两句,就起身去向二皇子告辞,准备离开了。

“皇弟这就要走吗?“二皇子一改整天温和淡然的样子,见到尚昕来跟他告辞,立刻一脸笑容,“时辰都这么晚了,你现在还往回走,指不定宫门已经下钥,不如就在皇兄府上住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

尚昕和大仙同时腹诽,在你这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只怕就要变成人干,做了你肚中血食,谁傻才会留下来。

“多谢二皇兄美意,今天晚上是二皇兄的洞房花烛夜,做弟弟的哪敢留下来打扰,更何况现在才酉时末,现在回去,定是能赶得及的。“

尚昕坚持要走,二皇子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嘴边的肥肉又溜走了。只是看着尚昕离去的背影,二皇子面上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

尚昕却是不知,明瑞太子之所以会特地邀请他去赏灯,却是因为先前邀请二皇子时,二皇子特地提出要明瑞太子邀请他一起去。当然这点,明瑞太子是绝对不会在尚昕面前说的。

二皇子府的夜宴直到三更之后仍在继续,不过,二皇子却是已经早早就离席回了后宅,今天晚上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就算是做个样子,他也不能太晚回去,当着梁国众人的面将靖国公主一个人晾在后院。

只是回后宅的路上,之前还算尚好的心情明显变得有点阴郁起来。

蒙荡很有眼色地收敛了新任皇子府大总管的气焰与得意,小心翼翼地凑到二皇子面前悄声问道:“老祖,您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二皇子不耐烦地甩袖,蒙荡赶紧退到一边,不敢再问。

可是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二皇子果然是洞房花烛出了问题。

替新娘揭去盖头后,二皇子就借口饮酒过度,身体不适离开了新房。

“这个夏国二皇子实在是太无礼了,新婚之夜怎么能把咱们公主一个人扔下?“靖国公主陪嫁的侍女看到二皇子居然连合卺酒都没喝就扭头出了新房,当场就气哭了一个。

反倒是靖国公主,对于二皇子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脸上并无什么伤心失望的神情:“夏皇将我赐婚给他,他定然是十分不愿的。毕竟就因为一个女子,便要他的外家放弃南云主帅之位,换做是我,只怕也是一肚子怨气的。只是……他似乎还没有看明白夏皇的心意,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一时一日不见人心,天长日久,总会好起来的。“

听得自家公主反过来安慰她们,几个宫女都面露羞愧之色。又瞧着那二皇子大约今天晚上都不会过来,便赶紧替自家公主梳洗换妆,既然没了洞房花烛,那还是赶紧让公主洗洗睡下好好休息才对。

而蒙荡看到二皇子才进去新房不到一刻钟就又出来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二皇子却是指示他替自己另换一个房间。

房间自然是很现成的,待到了房间后,所有人退下,只剩了二皇子和蒙荡,二皇子却是抬手就砸了一个杯子。

“后日落灯节,本君一定要得到至阳之魂!“

蒙荡很是纳闷自家老祖到底为啥不肯洞房花烛,虽然娶的那位梁国公主,让魏国公府很不痛快,可是娶都娶了,老祖和魏国公府又没什么正经情分,哪至于为了魏国公府的事冷落新娘,更何况那位靖国公主长得也是花容月貌,放着娇滴滴的小娘子却不收用,岂不可惜?

可是这一进门就见老祖扔杯子摔碗,直觉这事肯定有蹊跷,果然,不片刻就在那位老祖不断的咒骂中恍然明白,原来阴魂附体虽然能够让身体行动自如,却是无法与女子媾和的。

莫名的,蒙荡心里竟然有点暗磋磋的痛快,因为他实在太明白,作为一个男人,却没有这种能力,那是怎样一种痛苦与羞辱。

第70章 落灯节前夜

“娘娘,国公爷给您的信。”婉萝拿着一封信走到皇后身边,毕恭毕敬地将信交给皇后。

婉萝很是担心地看着皇后,皇后自从当年生产落下病根,一到了冬天身上就不爽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从前她也没见过皇后这般模样过,自二皇子大婚之后,她整个人就像蒙了一层灰,就连眼睛里都没有一丝神采。

婉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就算二皇子亲事不如意,也不至于如此啊。

她反复细细地回想着,脑子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二皇子大婚前夜,皇后去探视二皇子,却临时命她去跟踪四个哑奴,她回来之后皇后又自行掩饰说是那四个哑奴是她派去二皇子身边的,似乎皇后娘娘的不对劲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而并不是二皇子大婚。

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婉萝想着想着便不觉走了神,直到皇后有些不悦地轻咳一声,她才蓦然回神。

“想什么呢?明天就是落灯节,我要回魏国公府一趟,跟我去向皇上请旨。”

清阳宫清辉殿

“皇后明日要归宁。”见贵进来低声向端妃禀报。

端妃闻言抬眼看向见贵,“明日?”

“明天是落灯节,臻王也要出宫。”

端妃闻言心头一跳,双拳不由自主地紧紧地团握起来,“明日……”

“明天是最好的机会。”

“真的要动手么?”

“皇上已经定下了心意,若不是大朝延后,只怕这会儿圣旨已经下了。但是让臻王离京的旨意已经在拟了,臻王离京的事一经确定,太子人选紧跟着也会宣布,到时候再想动手,就一切都晚了。正统二字,可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

“可是……”端妃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她下意识又去摆弄自己的甲套,只是她的手很快就被人抓住了。

“没有可是,成败在此一举,如果再不动手,等着咱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见贵蹲下身,眼对眼盯着端妃,紧紧地扣住她的手,“咱们当初放弃一切,非要进这宫里来不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吗?想想尚暄,想想咱们的将来,若是尚暄登位,他年纪还小,断然不可能亲政,到时候,你便可以以太后的身份临朝,真正的万万人之上。”

见贵一番话说得端妃也不由得激动起来,她面泛潮红,“我……可是,我还是……有点怕……”

“怕什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谁又查出过什么?现在,你需要做的也不过是把那药的分量再加大一点,老东西熬了这许多年早已经油尽灯枯,不过是因为之前一直在犹豫继位人选强撑着那口气不肯倒下去罢了,只是咱们不能让他这口气再撑着了,再撑下去,咱们就没有活路了。”

“对,你说的对,咱们要死要活的一头扎进这皇宫里是为了什么?等我做了那万万人之上的太后,我定要封你做个九千岁,让尚暄堂堂正正喊你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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